第43章 一场误会
凌晨,阮桑的车到达机场。
手机上,好几个霍靖舟的未接来电。
她正犹豫要不要回过去,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江浔风尘仆仆地进来。
“大小姐,我来开车吧。”
“不用。”
阮桑将手机放下,微微踩了油门。
“查的怎么样,具体跟我说说。”
“霍靖舟在国外有家庭,但是却是单亲,没有太太只有孩子。”
“什么意思?”
“我去登记处查,上面显示霍靖舟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十岁。”
“滋——”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
江浔焦急:“大小姐,这里不适合停车。”
阮桑重新启动车子,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那这么说,那些孩子就不是霍靖舟的。至于有家庭这件事就不成立,怪不得他那天会说重婚。”
“他有侨民的身份,那些孩子极有可能是领养。”
“幸好是查了,原来是一场误会。”
……
到西山别墅,阮桑将车钥匙给他,“你开我的车回去。”
“大小姐,我接下来有私事要处理,可能不能跟在你身边时刻保护你。”
“我不用保护,你尽管忙自己的事。”
阮桑很好说话。
下车进了别墅。
在玄关厅换了鞋子,一抬头看到楼梯中间站着一个人。
屋内没开灯,借着外面的光线,她往前走。
“大半夜去哪儿?”
“我走的时候跟你说了,我去接个人。”
“谁?”
“江浔。”
昏暗里,一上一下,两人对峙。
空气一瞬间凝滞,充斥着几分压抑。
最终,阮桑从他身边绕过,上了一个台阶,与之平齐。
“很晚了,明天还有工作。”
话落,她扭头,又上了一个台阶。
直到回到卧室,换了睡裙,躺回床上。
刚闭上眼,霍靖舟从外面进来,一直来到她的床边。
“阮桑,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感受到他语气里的压迫,阮桑睁眼,“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没必要身边跟着保镖。”
“以后不会了,他要办自己的事。”
说完,阮桑闭上眼,翻个身。
黑夜里,霍靖舟一声暗叹,像是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压制很久,这一刻终于得以释放。
转眼一个月过去。
阮桑平时接送霍君砚到学校,她就在学校的独栋办公楼。
上次意外见到林路文后,没想到,今天直接让她撞见他领着一个像助理的人在校园闲逛。
“阮桑?”
阮桑提着从外面超市买的一些吃的零食,刚进校门被人叫住。
她回身,看到对方,眼底迅速闪过一丝诧异。
林路文,又来了。
“舅舅。”
出于礼貌,她微笑打招呼。
林路文眼神短暂落在她拎着的便利袋,“我记得你不是因为上次那件……”
那件丑闻,还敢出现在这个学校。
阮桑压下心头的怒火,莞尔一笑,“霍靖舟他儿子在这边读书,我买了一些东西,准备给他送过去。”
“霍总的儿子。”
林路文似乎还有几分不相信。
他不知道的是,这所贵族学校都是她的,只是继承母亲遗产未对外公布。
“是啊。”
阮桑依旧面带微笑,还不忘看了手机上的时间,“马上就快下课了。”
林路文那双精明的眼睛转了转,“他儿子没多大吧,在小学部?”
“对。”
“那你走错路了,应该从这条路直走。”
“我怕影响不好,先到西边的小花园。”
阮桑对这所学校的熟悉度,远超于他。
林路文没话说,只能看着她转身走远。
但是眨眼,阮桑就没了踪影。
他在原地又看了看,才转身领着助理走了。
暗处,阮桑盯着他出校门,心头莫名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中午,她带着霍君砚回了阮家。
阮欣也在。
进门的时候,母女俩正在客厅吃着水果看电视,时不时因为里面的剧情引得阵阵发笑。
“大小姐回来了。”
佣人一声,她们几乎同时扭头。
当看到阮桑还牵个孩子,阮欣忍不住轻嗤:“后妈~”
一声嘲讽,阮夫人朝她拍打一下,眼神警告。
随后,绕过沙发,笑盈盈地向阮桑走来,“桑桑回来了呀。”
阮桑因为阮欣害自己,自然不给她好脸色。而是对佣人道:“年年不能吃辣,今天的午饭不要放辣椒。”
“好的,大小姐。”
阮欣一听,当即炸了,“凭什么不放辣椒,就要放辣椒!”
阮夫人眼神喝止她,“你闭嘴。”
阮桑一个眼神都不给,牵着霍君砚上了楼。
为了避免阮欣发癫刺激到他,她让他乖乖地待在房间做作业。
她则拨通父亲的电话,“中午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吃饭?”
阮国晟通常不出差外地,差不多都会按时回家。
“在路上呢,马上到家。”
阮桑打算将在学校遇到林路文的事告诉他。
电话挂了后,她陪着霍君砚在房间。
直至,楼下传来动静。
她从窗户看到父亲下车,连忙跑出房间。
“爸。”
站在二楼护栏向下望,在她父亲进门那一刻,喊了一声。
阮国晟抬头,脸上瞬间浮上一丝宠溺。
“快上来。”
她招招手。
阮国晟甚至没往客厅看一眼,直接上了楼。
“什么事?”
楼梯口,他问。
阮桑一脸神秘,推着他进了书房。
然而,楼下。
“妈,真是不公平。爸也太偏心了。”
阮欣发牢骚。
阮夫人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就当是可怜她,没了妈,还不能跟爸亲近吗?”
“哼。我看爸就是喜欢她,比喜欢我多。”
“正好这次,跟她求和,借她的手让你和邱明轩离婚。”
“妈,你说她会答应吗?”
“现在扯平了,她凭什么不答应。”
阮欣撅着嘴,脸色依旧难看。
邱明轩不是无缘无故扯她头发,就是对她冷暴力。
长此以往,这种日子真是如同炼狱,她势必要逃离。
书房内。
“爸的意思,他要动学校那块地?林路文他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心思!”
阮桑得知缘由,怒上心头。
怪不得,她两次在校碰上林路文。
阮国晟坐靠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耐心地说:“学校很多年了,也该向外发展发展。你妈把继承权给了你,也不能就一直守着吃老本。”
“怎么发展?小学部中学部,几乎全京海的贵族子女都在这个学校读书,难不成再弄个高中?”
“那你知道城东那个安斯特学校,校董是谁吗?”
“谁?”
“苏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