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聚好散
阮桑原本想回学校住,结果当晚接到校长的电话。
“阮桑,学校不能再聘用你了,网上事件影响太差,学生家长都在投诉。所以,为了学校利益,我只能将你开除。”
“……行,我不干了。”
原本想反驳的阮桑,听到利益二字,她冷静下来。
她校董的身份没有几个人知道,职务被开,对学校的影响只好不坏。
阮欣虽然被父亲再次送走,但她并不想回阮家面对继母。
一番考虑,她去了白圆圆那里。
“网上的事是真的?”
阮桑将自己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告诉白圆圆,她直接震惊。
“我现在要面临的是霍靖舟跟我离婚。”
“没有这么夸张吧。他能保证他婚前没有睡过女人?现在什么社会,小年轻谈恋爱还同居呢。咋滴,他霍家少爷非得找个处女?先看看自己是不是处男。”
白圆圆嘴毒,一番话,阮桑压在心头的石头,瞬间没了。
“如果他真想离婚,那就离吧。”
幸好相处的时间短,她现在对他还没有太深的感情。
白圆圆见她情绪低落,忍不住开解:“上次那事,我很抱歉。听说,黄总的儿子还是被送去了少管所。所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我酒量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我,你怕什么。”
……
出发的路上,阮父给她来电。
“你在哪儿,怎么没回家?”
“爸,我跟圆圆在一块,这段时间都住在她家,您别担心。”
“事情已经发生,阮欣……”
“爸,我跟阮欣这辈子只能是仇人。曾经可以是姐妹,但现在以后都是敌人。”
阮父提起那个名字,阮桑气不打一处出,撂下狠话,她点了挂断。
白圆圆为她抱不平,忿忿:“阮欣怎么这么贱,她不仅害你失了身,还毁你婚礼。”
阮桑虚脱般靠着座背,望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街景,喃喃:“恐怕早有预谋。她不是我爸的女儿,妒忌我爸对我的爱,妒忌我能嫁进京海第一豪门。”
她确实跟男人睡了,但应该不是阮欣说的老头。
仔细一想,那夜的人似乎跟阮欣口中的人根本对不上号。当时,她确实很害怕,但清晰地记得男人年轻,而且常年健身。
“圆圆,你跟我去一趟洲际酒店。”
霍靖舟回到西山别墅,将近凌晨。
下车后,靠着车门,点了一根香烟。
看着眼前的房子,有着说不出的烦躁。
一根香烟吸完,踏着月色进了屋。
玄关亮着壁灯,一抬头,兰姐站在楼梯口。
“她呢。”
他问,声音没有温度。
兰姐道:“阮小姐回来带走了她的东西。”
“她想干什么?”
霍靖舟换了鞋子,径直上楼。
兰姐目送,没有应声没有跟上。
回了主卧的霍靖舟扫了一眼平常她放东西的地方,见是空了,又往衣帽间走。
那里面还挂着他给她买的衣服,但她带来的都不见了。就连首饰盒,都完好无损地放在原位。
“阮桑,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想到婚宴大屏播放的视频,霍靖舟刚压下的火,再次涌上心头。
他想给她打电话,但心里始终迈不过去那道坎。
没有她的第一夜,他不知怎的就失眠了。
躺在和她的大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满脑子都是在此之前的每天晚上拥着她入眠的画面。
一个小时后,霍靖舟坐起,原地做起了俯卧撑。
两个小时后,他在房间徘徊。
三个小时后,又开始运动。
……
外面天色蒙蒙亮,他在窗前的沙发上坐着出神。
以前没有过女人,也没见他怎么样。现在没了阮桑,他就不信还不能正常生活了。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儿子坐在对面,他看了几眼,突然开口:“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候在一旁的兰姐,回答:“小少爷在学校的情况,都是阮小姐跟您汇报。”
兰姐的自动改口,让霍靖舟很不舒服。
他阴沉着脸,转向兰姐,“我没跟她离婚,她就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谁准许你擅自更改称呼的?”
兰姐马上低头道歉:“少爷,对不起。”
霍靖舟不与她一般见识,只冷声道:“上午,你到医院一趟,老爷子住院期间,尽量不要外人靠近。”
“那小少爷这边……”
“我送他去学校。”
兰姐不再吭声,转身去给霍君砚拿书包。
霍靖舟没有想到昨天的事,对阮桑影响那么大。
到校,将儿子交给老师,见不是阮桑这个班主任,他特意看了人家的胸牌,明知故问:“你是哪班的班主任?”
对方一愣,还是低头确认,“一年一班。”
“阮桑阮老师呢?”
霍靖舟试探性地询问。
老师如实告知:“她好像是离职了。”
霍靖舟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老师领走霍君砚,他站在那里眉头紧锁。
昨天,那岂不是因为婚宴上的事,没想到,热搜也连累了她。
不过,她可是这苏氏国际学校的校董,就算离职不再担任职务,依旧不会离开这个地方。
霍靖舟回到车里,并未着急离去。
九点半,阮桑出现。
看着她步入校园,他连忙从车上下来,“阮桑!”
循着声音回头,阮桑一愣,转身就要走。
“我们谈谈。”
“离婚是吧,到我办公室聊。”
阮桑理直气壮。
霍靖舟没来由地火大,但还是在跟大门保安打了招呼,快速追上她的脚步。
进了独立办公室,阮桑直奔主题,“虽然结婚时间短,我也没占你什么便宜。所以,如果你想给我分点家产,我也不介意。”
霍靖舟斜她一眼,面如冰霜:“看来你跟别人上床的事,并非空穴来风。”
他一开始在酒店怒火冲天,事后想想肯定是合成视频。原想等着她解释,岂料,直接搬走了。
原以为是清高,原来是心虚不敢面对。
“霍靖舟,既然你这么介意,那就离婚呀。原本结这个婚,就是我父亲的意思。既然,咱们不合适,那就好聚好散。”
阮桑坐在办公桌前,满脸的不在乎。
霍靖舟心底的怒火,腾腾直往上涌。
“阮桑,你就不解释一下,那个男人就那么值得你为他隐瞒?”
他双手撑着桌面,压抑着心头的几欲爆发的火焰,红着眼眸与她对峙。
阮桑迎上他的目光,“我不知道是谁,何来隐瞒一说。”
她又何其无辜。
“你说什么?”
霍靖舟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