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先生
话毕，小二急匆匆的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说：“二位客官久等啦！近日生意火爆，照顾不周，望二位客官见谅。”
荀彧笑道：“无妨无妨，子昭公子请吧。”
曹炅知道这是荀彧对自己的礼仪考验，于是回道：“老师先请。”
荀彧便不再推脱，端起了碗吹了吹边小口喝起了粥。
曹炅也是饥肠辘辘，见荀彧动筷后也开始用食。
师徒二人将这些食物吃完之后，荀彧留下铜钱便准备起身离去。
这时一阵吵闹声，伴随着碗碎的声音，几个大汉将小二提起。
怒气冲冲的道：“你这厮，竟拿这种烂酒忽悠我？”
荀彧本想拉着曹炅直接离去，但想了想又对曹炅说：“子昭公子，此事你怎么看？”
曹炅本想说交于衙差处理，但是他回想起前世自己的父亲喜爱酿酒，经常自己酿白酒。
曹炅在父亲生日之前也研究过怎么酿酒，自然也懂怎么去提升酒的纯度以及味道。
于是曹炅自信满满的对荀彧说：“老师，我有办法解决眼前大汉的需求。”
荀彧道：“好汉请留手。”
那大汉一听荀彧的声音，闻之色变。
眼前这名大汉正是许褚，许仲康。
许褚便撒手对荀彧说：“哎呀这不是荀令君嘛，真巧啊。”
荀彧摸了摸胡须对许褚说：“许将军呀，何故在此闹事呀？”
许褚满脸委屈的对荀彧说：“荀先生，真不是我闹事。我花70钱问店家要一斗上好的醇酒，这厮跟我拍胸脯说什么他家的十年酿酒绝对会让我满意。”
许褚：“可是上来之后我喝了一口，什么狗屎马尿？真特么难喝。”
小二低声细语：“这明明是我店家最好的酿酒。”
许褚听到后又要对小二出手，这时荀彧将一只手搭在许褚的肩上道：“许将军莫急，我门下一徒好像能满足将军对酒的需求。”
许褚闻言看向荀彧身后的曹炅，这时候的许褚身份还不是曹操的私人保镖而是“宿卫虎士”。
早期宿卫虎士，只随曹操征伐。自然没权利出入曹操的居所“司空府”，自然也不认识曹炅。
但曹子昭之名，在天下早已人尽皆知。
年少而不失沉稳，有胆略有谋略。
据传，拜荀彧为师，曹操更是亲自培养其军事才能。
许褚虽然知道子昭公子是荀彧的徒弟，但是此时荀彧不提“公子”而是称其为门徒，或许并不是子昭公子吧。
曹炅听罢，走到许褚面前，行了一礼对许褚说：“见过许将军，在下确实略懂怎么制酒酿酒。不妨你再此等候，我随小二去后厨一番定给许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小二闻言喜色，对曹炅说：“若你真有办法，我替我们家司马掌柜谢谢你。”
司马掌柜？曹炅听到这个姓氏先是狐疑，再是一惊。
这门店的展柜可是河内司马氏？
小二闻言道：“正是，我家掌柜正是司马家大公子司马朗。”
曹炅掩盖惊讶的表情，跟随小二来到后厨。
曹炅前世在化学课曾经学过蒸馏法，于是吩咐小二准备了需要的器具。
由于在古代条件有限，曹炅试了半天也只是提纯了十几度。
但是这足以让许褚满意了，曹炅将提纯后的酒倒进了酒壶里。
此时许褚和荀彧正在谈笑，见曹炅从后厨走出来，许褚道：“荀先生的徒弟，怎么样？俺能不能吃上这醇酒了今天？”
曹炅奉上自己刚刚制作的“佳酿”，许褚打开酒壶饮了一口。
许褚眼睛一睁，随后咳咳咳的一阵声音过后。
许褚大笑：“好酒！此酒甚烈，我此生能饮此酒死而无憾已！”
小二闻言松了口气，他其实不太相信曹炅能够满足许褚，已经准备好被胖揍一顿了。
荀彧道：“许将军，既然满意可否放过小二？”
许褚：“哎呀呀，小二呀对不起呀，俺也是吃不到好酒太生气了。”
小二遮遮掩掩的回避了许褚的道歉，许褚拿着酒壶对荀彧与曹炅说：“荀先生，小先生，在下还要去军营先行告辞！”
临走前许褚还对曹炅多行了一礼，小先生？
荀彧在许褚走后对曹炅说：“子昭公子呀，还是你有办法。许将军除了曹司空，其他人是难以让他信服的”
刚刚叫了曹炅一声小先生是对曹炅的敬仰，像曹炅这种12岁的小孩子能得到他许仲康的敬仰是真的十分难得。
荀彧又言：“哈哈，不知许将军若知子昭公子亲手酿酒给他喝，他会不会受宠若惊呢。”
曹炅从荀彧对自己的介绍就不难听出，荀彧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这也好，曹炅也想知道自己父亲帐下的文臣武将到底是什么个为人。
日上三竿，各部也着手自己的工作。
许都城内大大小小的商贩开始叫卖，荀彧带着曹炅观察许都的商街。
荀彧又讲述了他自己的独特见解，虽然曹炅是现代人。但出身颍川荀氏的荀彧，在这个年代貌似更能理解当下的行事作风。
曹炅觉得自己这个老师拜的真值，不像曹丕和曹植拜的司马懿与杨修。两个心怀鬼胎之辈，怎能与一心向汉的荀令君相提并论呢？
午后，荀彧对曹炅又讲了一些他的见解。准备在离开市井之后分开，离别时荀彧对曹炅说：“子昭公子，司空交于我今日的课程便告一段落了。公子务必慢慢消化，为师就先告退了。”
荀彧走后不久，司空府的马车就向曹炅行驶而来。
一位下人对曹炅说：“子昭公子，司空请公子回府用午宴，今日府上宴请河内司马氏父子。”
曹炅没多想，坐上马车就回到了司空府。
曹炅的母亲卞氏在门口等他，曹炅一下马车卞氏便拉着他问：“子昭呀，今天有没有好好听荀令君的话，有没有好好学习呀。”
由于先前曹炅只是隔着半米远给卞氏请安，可现在被卞氏拉着曹炅第一次近距离感受这位曹魏太后的母爱。
虽然说是穿越，曹炅的记忆也有先前12年曹炅的记忆。对母亲也是颇有感情，再加上前世自己遭遇这让曹炅很快就把卞氏真正当做了母亲。
曹炅：“母亲，孩儿有好好的听荀令君的话，今日也让荀令君十分满意。”
卞氏：“哈哈那就好，子昭呀快快进去。你父亲正在宴请司马防父子，就等你这位长子入席。”
曹昂战死后，曹炅就成为了曹操的长子。
曹炅回到房中更衣后便来到了大厅，只见一道锐利的目光朝自己看来。
怎么会是他？这鹰视狼顾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