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莺啼血案

    一、

    夜幕低垂，津门城笼罩在一片厚重的迷雾之中。街灯昏黄，只能勉强照亮脚下的石板路，远处的高楼和树木都隐没在朦胧的夜色中，仿佛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睡。然而，在这寂静的夜晚，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夜空，如同夜莺的啼血之声，凄婉而恐怖。

    女侦探贞德正在家中书房里翻阅着最近的一些案件资料，她的眼神锐利而专注。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书房的宁静。贞德迅速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警察局局长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和紧张：“贞德小姐，有一起命案需要您立刻赶到现场，案情十分离奇。”

    贞德心中一凛，立刻放下手中的资料，披上黑色风衣，戴上宽檐帽，匆匆离开了家门。她穿过雾气弥漫的街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起案件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然让局长如此紧张？

    当贞德赶到现场时，只见一座破败的老宅被灯光照得通亮，周围聚集着不少围观群众和警察。她穿过警戒线，走进老宅的大门。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首先来到案发现场——王老爷的书房。书房内一片凌乱，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也被打翻在地。王老爷的尸体倒在书桌旁，颈部有明显的勒痕，脸色惨白，双眼圆睁，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贞德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尸体。她发现王老爷的右手紧握着一支笔，似乎死前正在写着什么。她轻轻掰开王老爷的手指，取出那支笔和未写完的信件。信件上只有寥寥几字：“夜莺……小心……”

    贞德心中一动，这个“夜莺”究竟是谁？为何王老爷在临死前会提到这个名字？她抬头望向书房的窗户，只见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空和浓密的雾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这里的一切。

    她站起身，向一旁的仆人询问案情。仆人名叫阿福，是王老爷的贴身仆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今晚来给老爷送茶，推开门就……就看到老爷倒在地上……我吓坏了，赶紧跑出去叫人……”

    贞德皱了皱眉，问道：“你发现老爷时，书房里有没有其他人？”

    阿福摇了摇头：“没……没有……书房里只有老爷一个人……”

    贞德又问道：“老爷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比如频繁外出、与人争吵等？”

    阿福想了想，说道：“老爷最近确实有些古怪……他经常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有时候还会突然发脾气，把书房里的东西都砸得稀烂。不过，他从来没跟外人吵过架……”

    贞德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她决定先调查一下“夜莺”这个线索。她问阿福：“你知道老爷有没有一个名叫‘夜莺’的朋友或者熟人？”

    阿福摇了摇头：“没……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贞德沉思片刻，决定先离开书房，去其他地方看看。她走出书房，来到客厅。客厅的布置十分奢华，摆放着各种名贵的古董和艺术品。然而，在这个充满奢华气息的空间里，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贞德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架老式留声机。她走过去，发现留声机的唱片盘上还放着一张唱片。她轻轻按下播放键，唱片开始缓缓转动起来。随着音乐的响起，一阵轻柔的歌声飘荡在空气中。那歌声婉转悠扬，如同夜莺的啼鸣一般动听。

    贞德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夜莺”的歌声？她仔细聆听着歌声中的每一个音符和旋律，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然而，歌曲很快就结束了，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她正准备离开客厅时，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她立刻警惕地抬起头，望向楼梯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影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那人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长发披肩，面容清秀。她走到贞德面前停下脚步，用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贞德。

    贞德微微一怔，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这里的客人，名叫林婉儿。听说发生了命案我就过来看看。”

    贞德打量着林婉儿，发现她虽然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狡黠。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这个林婉儿究竟是何方神圣？她与王老爷的死有何关联？

    她决定先不透露太多信息给林婉儿，于是说道：“我是侦探贞德，正在调查这起案件。你有什么发现或者线索吗？”

    林婉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刚刚才到没多久……不过我觉得这起案件很离奇……“

    二、

    贞德看着眼前的林婉儿，心中泛起一阵波澜。这个女子出现得太过巧合，让她不禁产生了一丝警觉。然而，她并未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淡淡地问道：“你为何会这么晚来到这里？”

    林婉儿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是王老爷的朋友，今晚本有约在此相见，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贞德心中一动，追问道：“你与王老爷是何关系？他为何会在临死前提到‘夜莺’这个名字？”

    林婉儿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镇定：“我与王老爷只是普通朋友，至于‘夜莺’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说过。”

    贞德紧紧盯着林婉儿的眼睛，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然而，林婉儿的神情始终平静如水，让人难以捉摸。她心中暗道：这个女子不简单，必须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匆匆走进客厅，向贞德报告：“贞德小姐，我们在书房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枚奇怪的戒指。”

    贞德闻言，立刻跟随警察来到书房。她接过戒指仔细观察，发现这枚戒指造型古朴，上面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她心中一动，这枚戒指或许与案件有关。

    她抬头看向阿福：“你见过这枚戒指吗？它是否属于王老爷？”

    阿福摇了摇头：“我从没见过这枚戒指，老爷的藏品我都清楚，但这枚戒指确实没见过。”

    贞德沉思片刻，决定先留下戒指作为物证。她站起身，对警察说道：“我需要查看王老爷的所有物品和书信，还有他的社交圈子和最近的活动记录。”

    警察点头应是，立刻安排人手进行搜查。贞德则继续在书房中四处查看，寻找可能的线索。她注意到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古老的画卷，上面画着一只夜莺在月光下啼鸣。她心中一动，难道这幅画与“夜莺”有关？

    她走到画卷前仔细观察，发现画卷的右下角有一个模糊的签名。她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夜莺”两个字。她心中一喜，看来这个“夜莺”果然与案件有关。

    她立刻叫来警察，指着画卷说道：“这幅画可能与案件有关，我需要将它带走。”

    警察点头称是，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取下。就在这时，林婉儿突然走了过来：“贞德小姐，这幅画是我送给王老爷的礼物，能否让我再看看它？”

    贞德微微一怔，看着林婉儿恳切的眼神，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画卷递给了林婉儿。林婉儿接过画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仔细地端详着画卷，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贞德静静地观察着林婉儿的反应，心中不禁产生了更多的疑问。这个女子与王老爷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她为何会如此在意这幅画卷？

    就在这时，林婉儿突然抬起头，对贞德说道：“贞德小姐，我想我知道一些关于‘夜莺’的事情。”

    贞德心中一紧，立刻追问道：“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夜莺’其实是王老爷的一个秘密情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非常隐秘，只有少数人知道。王老爷对‘夜莺’非常着迷，甚至为她花费了大量的钱财和精力。然而，‘夜莺’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为了钱财和地位不惜背叛王老爷。我怀疑王老爷的死与‘夜莺’有关。”

    贞德听完林婉儿的话，心中震惊不已。她没想到这个案件竟然牵扯到了王老爷的私生活和感情纠葛。她看着林婉儿，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是否在说谎。然而，林婉儿的表情却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贞德深吸一口气，对林婉儿说道：“谢谢你的线索。不过，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你的说法。我会继续调查下去的。”

    林婉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贞德则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意识到这个案件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她必须小心谨慎地调查下去，才能揭开真相的面纱。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书房时，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从窗外传来。她心中一惊，立刻警惕地望向窗外。只见一个黑影在雾气中迅速掠过，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难道有人在暗中监视她？

    她快步走出书房，对警察说道：“加强警戒，有人可能在暗中监视我们。”

    警察点头应是，立刻安排人手加强警戒。贞德则回到客厅中，继续思考着案件的线索和疑点。她心中明白，这个案件才刚刚开始，更多的挑战和危险还在等着她。

    三、

    夜色愈发深沉，雾气在津门城的街巷间弥漫，仿佛为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贞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

    自从林婉儿提供了“夜莺”的线索后，贞德便开始了更加深入的调查。她走访了王老爷的亲友和邻居，试图从他们的口中了解更多关于“夜莺”的信息。然而，大多数人对“夜莺”这个名字一无所知，只有少数人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贞德并不气馁，她决定从王老爷的遗物中寻找线索。她再次来到书房，仔细检查着每一件物品。在书架的一个角落，她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本，封面上写着“夜莺日记”四个字。她心中一动，立刻打开日记本开始阅读。

    日记中记录了王老爷与“夜莺”的点点滴滴，他们的相遇、相知、相恋，以及最后的背叛和绝望。贞德被日记中的情感深深打动，她仿佛能够感受到王老爷内心的痛苦和挣扎。然而，当她翻到最后一页时，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夜莺其实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从未敢将她的身世告诉她。我怕她知道真相后会恨我，离开我。然而，我没想到她竟然为了钱财和地位背叛了我。她联合外人谋害我，让我死不瞑目……”

    贞德读完日记后，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她没想到这个案件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深层的情感纠葛。她决定立即行动，找出真正的凶手，为王老爷讨回公道。

    她首先找到了林婉儿，将日记的内容告诉了她。林婉儿听后，脸色苍白，显然也被这个秘密震惊到了。她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知道‘夜莺’是谁了，她是我的妹妹，名叫林婉如。”

    贞德心中一紧，立刻问道：“她在哪里？我要立刻去找她！”

    林婉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了。不过，我听说她最近回过津门，可能与这起案件有关。”

    贞德点了点头，决定先从林婉如的社交圈子入手调查。她找到了一些与林婉如有过接触的人，通过他们的描述，逐渐勾勒出了林婉如的形象。她是一个贪婪而冷酷的女人，为了钱财和地位不择手段。她曾经多次向王老爷索要财物，但王老爷始终没有满足她的要求。

    贞德心中明白，林婉如很有可能就是杀害王老爷的凶手。她决定立即行动，将林婉如抓捕归案。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时，突然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贞德小姐，我知道你在调查这起案件。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林婉如，而是另有其人。”

    贞德心中一惊，立刻追问道：“你是谁？你知道什么秘密？”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是王老爷的私人医生，我知道王老爷的死因并不简单。他其实是被一种罕见的毒药毒死的，而这种毒药只有一个人能够制造出来。”

    贞德心中一动，追问道：“那个人是谁？”

    电话那头的声音说道：“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他的名字，但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特征。他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留着一头长发。他经常在夜晚出没于津门的街头巷尾，行踪诡秘。”

    贞德听完电话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意识到这个案件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她决定先找到这个神秘人物，再揭开真相的面纱。

    经过几天的艰苦调查，贞德终于找到了这个神秘人物。他名叫李昊，是一个隐居在津门城外的神秘药师。当他被贞德带到警察局时，他显得异常平静和从容。面对贞德的质问，他坦然承认了自己制造毒药的事实，但坚称自己并没有杀害王老爷。

    贞德心中一紧，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制造这种毒药？你与王老爷之间有何关联？”

    李昊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与王老爷之间并无深交，但我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为了报答我，让我成为了他的私人医生。然而，他并不知道我其实是一个药师，我制造这种毒药只是为了研究而已。我从未想过要用它来害人。”

    贞德紧紧盯着李昊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然而，李昊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和真诚，让她无法怀疑他的话。她心中不禁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如果李昊不是凶手，那么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

    就在这时，林婉儿突然走进了警察局。她看着李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走到贞德面前，低声说道：“贞德小姐，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贞德心中一喜，立刻追问道：“是谁？快告诉我！”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愤怒：“是林婉如，她才是真正的凶手。”

    贞德紧紧地盯着林婉儿，她明白此刻林婉儿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关系到案件的关键。她问：“你有何证据？”

    林婉儿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我曾在父亲的书房中发现过一张药方，那上面的药材与李昊制造毒药所需的药材完全一致。而且，我曾经无意间听到过林婉如和一个陌生人的对话，他们提到了毒药和王老爷的名字。”

    贞德心中一动，她意识到这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她立刻对警察说：“我们需要立刻找到林婉如，将她带回警局。”

    警察们迅速行动，不久后便传来了林婉如被捕的消息。在警局的审讯室中，林婉如面对贞德的质问，起初还试图狡辩，但在贞德出示了药方和监听到的对话录音后，她终于崩溃了。

    她痛哭流涕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是我，是我杀了父亲。他总是不肯给我钱，我为了钱，为了地位，才走上了这条路。我……我对不起他。”

    案件终于告破，贞德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松。她想起了王老爷在日记中写下的那句话：“我怕她知道真相后会恨我，离开我。”如今看来，这个预言成真了。林婉如因为对金钱和地位的贪婪，背叛了自己的父亲，走上了不归路。

    贞德站在警局的窗前，看着夜色中的津门城，心中充满了感慨。她明白，这个案件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更是一个关于人性、贪婪和背叛的深刻故事。她希望这个案件能够引起更多人的思考，让人们明白贪婪和背叛的代价是多么沉重。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警局时，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神秘：“贞德小姐，你以为这个案件真的结束了吗？其实，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你去发现……”

    贞德心中一紧，她明白这个电话意味着这个案件可能还有更多的隐情。她决定继续深入调查，揭开这个案件背后的所有秘密。

    夜色中，津门城再次被雾气笼罩。贞德站在街头，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能够穿透这层层迷雾，看到真相的所在。她知道，她的冒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