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家世
林瑶没想过施然会再次找她。
“施小姐,想通了?”
施然打心眼里恶心林瑶这号角色。“我跟你不一样。东西可以给你,随你怎么编。”
“可要是把我透出去,林瑶,我会比盛枭扬做的更狠。”
林瑶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果然没猜错,施然并非表面看来那样单纯。陈烟离是明着反击,施然是阴着做事。
盛枭扬已经让她没了立足之处。如果再抓不住施然这根救命稻草,她算是彻底完了。
“您放心。”
施然盯着镜子,可怖的就连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
陈烟离,都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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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嫣和顾临也给施然准备了礼物,打算等她回来送。
施然认为如果没有陈烟离的出现,不仅盛枭扬,就连原本属于她的圈子也该只属于她。
可夏嫣一点也不意外盛枭扬会跟陈烟离在一起。
从所有人刚认识的时候夏嫣就很清楚的看明白盛枭扬对施然一点意思没有。那时施然也还多少端着点架子。
得知盛枭扬谈恋爱后,夏嫣第一个好奇陈烟离。盛枭扬从初中起独居,上了高中后脾气又怪的很,一会暴躁不已,一会又吊儿郎当的,有时见他一个人发呆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盛枭扬和顾临不一样。顾临所有的情绪都挂在脸上,好像浑身上下都是透明的。心里怎么想的旁人一眼就能看清。这也是顾家不急着逼他回公司的原因之一。顾家也是世代从商,可顾临父亲年轻时违背家里的意愿执意学了医学。他想走自己的路,不愿被束缚。旁人眼里的股份权势包括继承权在他那倒成了枷锁。
顾临爷爷既生气又无奈。身处豪门,有时担负的责任是必然的。享受常人未曾享受过的资源经济,需要肩负的自然就比常人多。
顾家人心肠都软是真的。这也是造就顾临性格的原因。爷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儿子闯荡,父亲倒也不负众望,真正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直到看着老爷子鬓角长出白发,顾临父亲才决定回顾家打理公司。
于顾家而言,父亲和儿子都是相互的。谁都尽力做到了最好的一面。也正因如此,顾临父亲从不逼迫顾临做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一代的前程就该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顾临虽然有时看似愚钝,但内里还是纯粹。
夏嫣爱的就是顾临的纯粹。
盛枭扬不一样,他的情绪很难被人看透。自幼对外人的防备心理就很重。用盛天的话说,盛枭扬是个天生的商人。
盛家也并不开明。世代以利益为重,就连盛天和陈茹的婚姻都和利益挂钩。
施然那么多年都未曾走近盛枭扬的心一寸。夏嫣当然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盛枭扬那么义无反顾。
直到她见到陈烟离的那一刻,一切好像都不言而喻的明了。
陈烟离身上有着和盛枭扬一样说不出的深不见底。两个人好像异性版本的另一个自己。
人和人的缘,奇妙的难以言喻。
“盛枭扬完喽。”顾临搂着夏嫣幸灾乐祸的说道。
夏嫣总是一看他就想笑:“怎么了他?”
“为爱冲锋呗。直接鸽了施然。两家长辈还都在,这回老盛头得气惨了。”
顾临没说错,盛天确实气毁了。
夏嫣突然觉得施然有点可怜。
“可怜啥啊,打小盛枭扬就对她爱搭不理的。出于情分还帮她平了不少事,她要是真聪明,人对象都有了,赶紧放弃得了。”顾临反驳道。
损归损,施然如果出了什么事,顾临也会毫不犹豫的帮她。
夏嫣倒是鲜少对他有点刮目相看。的确,顾临又没说错。
盛天回去后面色阴沉的可怕,碰巧盛烨寒回了趟盛家。
他没说话,只是沏了茶放在盛天面前。
“烨寒,陪爸坐一会儿。”
盛烨寒自从回了盛家之后就是话不多的性子,盛天见他这样,心里难免愧疚。可他很会察言观色,一举一动都能动到人心坎上。
“施家的千金,你见过吗?”
盛烨寒摇了摇头。
陈茹闻声而来:“小然和枭扬一块长大的,烨寒怎么会见过。”
陈茹有些越来越看不懂盛天。从前总觉得身为父亲,无论如何也会把儿子的感受放在首位。可如今竟看不清利益和亲情对他的重量。
盛天话里有话。陈茹怕的就是倘若盛枭扬和施然联不了姻,盛天会指使盛烨寒去。
盛烨寒一旦攀上施家,背后就相当于多了一座大山。
盛烨寒当然也听出了盛天的意思。
“早就听说施家千金对弟弟情有独钟,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陈茹有些震惊的看向他,盛烨寒也只是笑。
盛枭扬不要的女人,他盛烨寒更不会要。即便是施家也一样。
他要的,是盛枭扬在乎的一切。
盛天冷哼道:“哼,那小子有眼不识慧珠。偏偏被个狐狸精迷的五迷三道。”
“我倒是见过陈烟离。”
盛天皱了皱眉:“你去哪见过她?”
“路过学校偶然遇见过。她不认识我。”
“光轮长相,确实漂亮。”
世人皆叹她的美貌。可美满对她而言却是把双刃剑。
在盛天这更是一文不值,甚至算得上减分项。盛天认为,陈烟离就是靠着一脸狐媚子相勾搭的自己儿子。
陈茹倒觉得别扭。路上偶遇怎么会清楚的知道她就是陈烟离。
只有一个可能,
盛烨寒特地调查过。
同为盛天的儿子,陈茹却觉得盛烨寒的城府远比盛枭扬深。
“不早了,您休息。”
盛烨寒毕恭毕敬的微微鞠躬,转身上楼。
盛天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
总是想问他许多,可盛烨寒惜字如金。想问他蒋温过的还好吗,这些年有没有再找个伴,还恨自己吗。
碍于陈茹在场,还有自己没脸问出口。时常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对盛天而言,蒋温和盛烨寒是他这辈子最亏欠的人。
对陈茹的亏欠,在他那里跟蒋温比起来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