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师尊,别动
魔尊大人带回了他心尖尖上的人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似的,不出小半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魔界。
那些挖空心思要给魔尊塞女人的魔界贵族都叹了一口气,正主已经在他身边了,现在再送多么相似的替身过去已然于事无补了。
而翼魔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当即一拍桌子,“好!不愧是我的种!他把他师尊如何了?关起来?绑起来?霸王硬上弓?”
来报的魔族侍女战战兢兢,“都不是,魔尊大人亲自把她安顿在自己寝殿旁边的院子里,现在正在为季姑娘洗手作羹汤……”
翼魔勃然大怒,“我怎么会有这个逆子?!!!他花费万般心思把人弄过来,就为了给她当厨子?!!”
魔族侍女唯唯诺诺。
翼魔起身,大步流星向魔殿走去,“我倒要去会会这个季久久,看看她究竟有什么魔力。”
静寂的小院中,几名魔族侍女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有一白衣黑发的女子闲庭漫步地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
魔界的许多事物都和修真界不大一样,比如路边栽种的花树,黑色的枝丫上开满了朵朵鲜艳夺目的赤色花朵,仿佛由内而外都散发着妖冶的气息。
季久久没忍住伸手去碰,白皙如玉的指尖还未碰上艳丽的花朵,就听背后传来声音,“这花名叫毒糜,毒素会经过皮肤进入体内,中毒者在一个时辰之内就会发……”
季久久急急忙忙把手缩回来,她冷声道,“你们魔族怎的都是这种魔物。”
翼魔动作自然地在石桌上坐下,“你竟然不怕我?”
他的名号放在修真界那也是能掀起一番轰动的,这小丫头看到他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如地说魔界的坏话?
季久久风轻云淡地看他一眼,“你会把我怎么样吗?楚暮能答应?”
翼魔被噎住了,他确实不能把眼前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样,不说打骂一顿了,就是稍微说句重话,依照楚暮的性子也能和他打一架。
他剑走偏锋,“既然你和楚暮是那种关系,按照你们人类的习俗来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公公。”
季久久无辜又疑惑,“是吗?阿暮竟然已经承认你这个父亲了?”
翼魔气急,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句句一针见血,直拆他台,他堂堂退休老魔尊的脸还要不要了?!
正巧这时楚暮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吃食过来,翼魔板着脸告状,“你这师尊也太没有礼貌了,她竟然怼我。”
楚暮神情微动,“师尊怼你?”
翼魔心道,果然父子连心!他儿子还是很维护他的!
楚暮接着哀怨地看师尊一眼,“师尊为何不怼我,师尊宁愿跟他讲话都不想和我说话是不是?在师尊眼里我是不是谁都比不过?”
翼魔:“……这逆子!!!”
季久久:“……这傻孩子怕不是有受虐倾向?”
翼魔怒气上涌,看不惯自家儿子卑微可怜的模样,拂袖而去。
楚暮挥退了侍女,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前者笑意盈盈地给季久久夹菜,仿佛他们还是身处忘川阁似的,“师尊,你尝尝这个。弟子数月不下厨,也不知现在的厨艺如何,希望师尊不要嫌弃。”
季久久夹起一块排骨,排骨外面挂着焦黄的酱汁,轻轻一咬,骨头和肉就成功脱离,随即椒盐混着还有些烫的肉接触到味蕾,带来无与伦比的鲜美滋味。
这哪里会嫌弃?!分明是爱不释手!
季久久的眸子肉眼可见的亮了亮,明显是十分满意的,她道,“还要。”
楚暮更加高兴,欢天喜地地又给季久久夹了几块排骨。
“弟子不在的这些时日,师尊是不是未曾好好进食?看着消瘦不少。”
季久久作为修真者,自然早已学会了辟谷,进食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但是楚暮亲手做的饭菜她一向是喜欢的,自从他走过,季久久确实几乎从未进食,有时候兴致来了,偶尔吃点糕点也觉得索然无味,胃口被楚暮养刁了。
她嘴里还有食物,只能慢吞吞地点点头来回应楚暮。
季久久此时脸颊鼓鼓的,嘴唇上挂着亮晶晶的汤汁,把本就饱满的唇瓣显露得更加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脸颊鼓起来的小包随着她咀嚼的动作一颤一颤的,让人忍不住联想到了进食的松鼠。
楚暮心尖柔软一片,情不自禁伸出食指在季久久的脸颊的小包上戳了戳。
季久久的教养极好,不管到了哪里也依旧如此,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才瞪他一眼,“做什么?”
楚暮手撑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师尊可爱。”
他不知道是被打开了什么机关,忽然就变得情话技能满分,一记直球打过来,季久久招架不住,雪白的脸腾的就红了。
她板着脸,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没大没小。”
季久久不知道她这副模样有多招人,分明脸上早已布满红霞,粉嫩嫩的一片,眸子里也泛着莹莹水光,偏偏她还要作出一副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二者碰撞出现奇妙的火花,以至于把她衬得禁欲又勾人。
楚暮的眸子暗了暗,喉结微动,又给她盛了半碗热汤,“师尊请。”
季久久没好气道,“别叫我师尊。”
楚暮从善如流,“好的,久久。”
天知道他在心里已经把这两个字念了千百遍了,他早就不想当她的乖乖徒弟了。
现在叫出来,只觉得胸腔里一阵热流在翻涌不止,牵扯着他的神经也在兴奋地跳跃。
季久久被他不要脸的程度震惊到了,瞠目结舌,“你怎么能如此无赖?”
楚暮无辜地眨眨眼,“那久久想让我叫什么呢?阿久,久儿?”
真是越说越离谱。
季久久无奈扶额,忽地起身,“随你。”
楚暮心知逗过头了,跟着起身,态度诚恳地赔罪道歉,“抱歉师尊,你别生气,是我口无遮拦,要是你不喜欢听,我不叫就是了。”
这语气倒还有几分委屈,像是她欺负人了似的。
季久久气呼呼地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就踩到了小石子,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她身形摇晃,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迅速闪过,稳稳当当地搂住季久久。
他轻笑一声,“师尊怎的如此娇弱,平地都能摔倒。”
脚踝的一阵剧痛让季久久疼得说不出话来,她脸色微微发白。
楚暮注意到她的神情,脸上轻松的笑意消失不见,凝重焦急取而代之,“怎么了师尊?”
季久久倒吸一口凉气,“脚踝扭到了,疼。”
师尊是很少在他面前示弱的,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生人勿近的,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质,完美无瑕,更别说会在他面前说“疼”。
而现在,她的脸色微微发白,额头似乎有细细密密地汗珠渗透出来,一双如同鸦羽的睫毛轻颤,脆弱得让人心生怜爱。
楚暮弯下腰,将季久久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的内室。
寂静宽敞的房间里,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透过风吹起的珠帘,映出床边两个动作亲密的男女。
坐在床上的季久久眉头紧蹙,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痛楚之色,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似乎在熬过一段艰难的时光。
而蹲在他身前的高大楚暮肩宽腰窄,宽而大的手掌稳稳地握住那只白嫩的脚,动作轻柔地拖去云纹锦履,露出雪白的罗袜。
楚暮呼吸屏住了,将穿着罗袜的脚轻轻刚在自己的手中。
宽大温热的手握住自己的脚,季久久总归不太习惯,她微微瑟缩了一下,想要把脚缩回去。
楚暮的那双大掌却如同一只铁钳子似的,温柔又霸道地禁锢着她,不让她有所动作。
“师尊别动,弟子给师尊擦药。”
不知为何,季久久总觉得他的嗓音暗哑不少,像是蕴含了复杂的情绪,让她捉摸不透。
楚暮捏着罗袜一角,慢慢地往下推去,雪白的小腿肌肤也映入楚暮的视线。
线条流畅的小腿线条,如同藕断一般雪白有光泽,往下是精致凸起的踝骨,现在已经又红又肿了,看来确实是崴到了。
季久久的脚和手一样白皙剔透,甚至因为常年不见光更加柔软白皙,仿佛从未沾过地似的。
细白的皮肤透出青紫色的血管,那些细弱而清晰的血管和清瘦的脚趾骨一起,合成脆弱的骨感美。
十个脚趾头圆润可爱,仿佛最好的工匠师精心雕琢出来似的,此刻因为忽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而微微蜷缩。
雪白的罗袜落地,楚暮深吸一口气握住脚踝。
白白净净的脚突然被人触碰,脚尖下意识地绷紧了,脚背绷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来。
“师尊,别动。”略带沙哑的嗓音听起来酥酥麻麻,震得季久久耳朵发麻。
半透明的药油倒进楚暮的手心,他将药油搓得温热后才把手掌贴上季久久的脚踝。
“嘶——”后者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浓密卷翘的睫毛如同蝴蝶颤动的翅膀。
沾满药油的手掌完完全全将脚踝包裹住了,动作轻柔,慢悠悠地揉搓着。
楚暮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上因为常年习武带着一点薄茧,手指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是在魔界这几个月受的伤。
这些薄茧和伤痕磨着季久久娇嫩的肌肤,微微痛感之余还有些酥麻。
季久久微微蹙着眉,提醒,“轻一点儿,疼。”
本就是无比轻柔的力道了,师尊却还嫌疼,楚暮不得不把力道放得更轻,甚至比跟筷子夹豆腐力道还要轻上许多,跟温柔的抚摸没什么两样了。
可即便如此,被他揉搓过的地方还是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楚暮喃喃道,“师尊真娇气,这么一点儿力道都受不住……”
此话一出,二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几个月前山洞里的场景来,楚暮不知道轻重,跟没吃饱的小狼崽子似的,那些红艳艳的印子涂上了最好的膏药也是两三天之后才消散的。
想到这里,当事人都沉默不语了,周遭的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气泡,似乎隐隐约约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场景。
楚暮也想到了那天,师尊殷红的唇瓣,水光潋滟的眸子,雪白的肌肤……每一个画面都如同刻进了脑子里,挥之不去,在这种关键时候跳出来惹得他喉咙干渴,心情激荡。
那天他似乎也同样握住过纤细伶仃的脚踝,在某些时候,这只漂亮精致的脚也紧紧绷着。
他忽然不能直视手掌中的脚踝了。
被他的黑裤衬得白的晃眼的脚像是有不可思议的诱人魔力,就连足尖的粉红也艳丽无比。
被人赤|裸裸地盯着脚,季久久有些不自在,她动了动,轻声道,“别看了,都肿了,丑。”
他的呼吸陡然变了调子,握住脚踝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季久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楚暮俯身低头,虔诚地在季久久光滑白皙的小腿上落下一个吻,“不丑,好看。”
小腿传来微凉的触感,一簇小火苗从那一块皮肤烧起来,沿着脊柱爬上了脑子,把脑海里紧绷的神经一股脑的烧断了,脑子晕乎乎的。
季久久几乎要惊讶叫出声了,他怎么能随随便便亲她的腿?
季久久又气又恼,提起没有受伤的那只脚就朝着楚暮踢过去,后者的黑衣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但是季久久被封印住了灵脉,对着楚暮也实在狠不下心动真格的,所以这一脚踢在他身上不痛不痒,楚暮的身形甚至都没有摇晃半分。
季久久恼羞成怒,被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气得失去理智,抬起那只受伤的脚也要踢过去,却被楚暮一把抓住小腿。
前者伸手去打,被楚暮用另一只手一把握住,举过头顶。
后者避开她受伤的地方,将季久久完完全全压在身下。
他笑道,“和对手近身肉搏时要沉着冷静,切不可慌乱,这还是您教给弟子的,怎么自己反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