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禁忌
瑟濂听着耳边男人的话语,看着他略显尴尬的面容和动作,经过片刻的思绪汇拢之后,瞳孔骤然收缩,一个后跳直接拉开距离,“他发现我的秘密了!”
“不对!他竟然能靠近我到如此地步!”
瑟濂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白色的长发在伴随着微风为微微摇曳,黑底金瞳在溢满月光的夜色中闪烁着妖异的美感。
一时间微微有些愣神,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庞,“这小子,长得还真不赖。”
她认出了这是那位在魔法资质测试中天资绝顶智力九的男人,轻咬唇瓣,咳嗽一声后,微微恢复自己身为学院院长该有的仪态,说道:“你是那位龙心者?林缺?”
“瑟濂院长别来无恙。”林缺对其微微一礼,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那已经开始再次凝聚的黑夜魔法,道:“所以可以将这个东西撤了吗?”
黑夜魔法,虽然强势无比,但在英雄级别的反应面前,还是需要一定的凝聚时间。
“呵呵,误会。”瑟濂充满知性气质的清丽脸庞闪过一丝尴尬,她没想到林缺竟然会一瞬间就看破了自己的黑夜魔法。
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挥了挥手,散去周遭的黑夜魔法,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的男人,将布满鲜血的手臂负于身后,微微挺起胸膛,“怎么?改变主意想要加入杜鹃骑士了?”
英雄级别的强者,即便是魔法学院也无法轻易放弃。
更何况
瑟濂忍不住舔了舔唇瓣,心头一片火热,“绝顶资质的实验体材料可绝不多见啊。”
她在魔法测试之前,就已经从林缺那精纯的探测之中,知道了眼前这人绝对是极品的起源魔法实验材料,所以当时才会特别注意他的存在,并为其大开方便之门。
唯一没想到的,他会是绝顶资质和智力九的组合。
心中打定主意,今晚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让他轻易走掉。
林缺看着面前这位顾左右而言他的学院院长,知道自己赌对了。
虽然他知道了她的秘密,但由于英雄级战士的实力,瑟濂想要在不惊动学院的情况下,明目张胆的干掉自己,难如登天。
而林缺,因为是私自潜入学院,所以也不敢随意声张。
黑夜魔法算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两人对此心照不宣。
还不等林缺回答,瑟濂突然心有所感的看了看魔法学院外的方向,焦急的拉起林缺向着向学院内部走去,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来。”
不一会,林缺就跟着瑟濂在屋顶上穿行,经过一处趴附着巨型红狼的厅堂之后,终于到达了一处房间。
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院长室,位于学院内部的讨论室左侧,无数文件全都乱糟糟的堆作一团,书架上,罐子里,桌面上,全都堆满了无数等待着批阅的卷宗,乱作一团几乎无从下脚。
林缺从屋顶上下来,眼角微抽,傻眼的看着这一幕,用意外的眼神看了一眼瑟濂,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瑟濂院长”
瑟濂感受到他的眼神,美目微转如娇嗔般的瞪了他一眼,为他的不礼貌感到有些懊恼,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道:“公务繁忙,莫要见怪。”
在书架旁轻轻推动一本红色的书本,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之后,书架分开两边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道路。
“跟我来。”瑟濂先行一步。
林缺闻言跟上,除了有些意外瑟濂的坦荡,倒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现在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大不了一拍两散。
他一边跟随瑟濂进入地下室,一边用心眼扫过整座魔法学院,发现这里是魔法学院内部的二楼,一旁是名为讨论室的双层厅堂房间,下方一楼是学院导师和学徒的宿舍以及书房。
在穿过讨论室之后,外面是一处巨大的庭院,周遭分布着无数的双层教室以及雪白的魔法高塔,在尽头处更有一处巨大的桥梁。
经过桥梁,穿过一道漆黑的走廊之后,一座漆黑的高塔立于魔法学院的正中心处,唯有一座电梯通行上下。
心眼停在了那处不知名的位置后,无论如何也无法寸进。
“那里,有什么?”林缺微微皱眉想道。
昏黄的烛火摇曳之间,耳畔响起了一道温柔知性的声音,“说说看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林缺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这里是一间与校长室同等大小的密室,正好位于一楼书房位置,隐藏在无数书架之后,房间内部,傀儡士兵正将一具具实验体分门别类的放好,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只大活壶与小活壶。
想来亚历山大等人,在暗中也是知晓魔法学院的一些事情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来这位瑟濂院长深喑此道。
林缺略带嘲讽的微微一笑道:“恐怕任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在这神圣的魔法学院之内,做这禁忌的人体试验吧。”
瑟濂听着男人略带嘲弄的语气,倒是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坐到一处办公桌后,示意林缺随意。
来到这里,她似乎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坐在椅子上,带着些笑意的摇了摇头道:“禁忌?倒也不算。”
“哦?”林缺有些意外的看了瑟濂一眼,心道:“难道我想错了?”
瑟濂看着林缺那略带好奇的神情,身体微微前倾,十指交叉在雪白的脖颈处,双手支撑着下巴作沉思状。
开始慢慢的讲述起一切的缘由。
起源魔法,源于群星之力,是由人类先祖观群星所创,无疑是最为正统的群星魔法。
远古时期的战争之中,在帮助人类在对抗其他异族之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缔造过无数的英雄强者,并且很多人都能够通过研究起源魔法的力量,获得极为强大的力量。
然而,在黄金树掌控一切之后,起源魔法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制,时常有人以其太过残忍的研究方法而作为排斥它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