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罗地网 火凤出世！
——宣鸿铁骑左侧
“还没找到吗？”孙程站在疾驰的战车上，挥舞着半丈长的软剑，剑刃如鬼魅般划入路过敌军的盔甲缝隙，挥洒出道道雪花！
“左侧发现敌方战旗！”一名眼尖的士兵突然喊道，手指向远处。孙程闻言，立刻将手中的巨弩对准了那个方向！
“身骑青冥驳马，马盔和蹄铁皆刻以赤红兽纹，用来与其他骑兵作区分没错，就是龙骁将！”
随着战车的推进，远处六匹青冥驳马拉着的战车逐渐清晰，它们的蹄声如雷，奔腾而过，带起的烟尘逐渐挡住了孙程的视线，令驳马若隐若现。
“再靠近些！”孙程沉声下令，战车如破浪之舟，撞开阻挡在前的敌人，直逼敌方战旗！
“就是现在！”终于，两者之间的障碍物减少了许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孙程丝毫没有犹豫，立马下令众弩齐射！
“护住将军！”与此同时，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纷纷停下战车，准备反击。一些反应快的士兵甚至已经后手射出了箭矢，几名壮士应声倒下！
“哐当！”巨弩齐射的威力根本无法阻挡，就连孙程他们的战车都险些被推翻，而目标所在的战车和士兵更是瞬间被解体，战旗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然而，本来神情激动的孙程，在看到青冥驳马被射中一箭后依旧狂躁地带着战车残骸四处冲撞，心中的喜悦也被惊惧吞噬！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倒也见过‘驳’，可如这宣鸿的青冥驳果真强悍！”
正当孙程感叹时，青冥驳马突然对着自己这里冲来，即便是身中巨矢，依旧不能阻挡其前进的步伐！
“注意来敌！”孙程大声喝道，同时做好了防御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军号声突然在战场上响起。随着军号的指引，原本还在冲杀的宣鸿士兵竟然纷纷调转方向，朝着原本的步兵阵中撤去！
那六匹正在冲撞的青冥驳马也被忽然转向的重骑兵所阻挡，发狂的驳马一连撞翻了数辆战车后，速度才慢慢降低，直至在距离孙程等人不足三丈的地方，它们轰然倒下，失去了生机。
青冥驳马的强大力量令人震惊，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住众多重骑兵的拦截！
“撤退了吗？”望着全线撤退的骑兵，孙程却高兴不起来。即便是消灭了龙骧飞将，可总归要有下令的时间。
龙骧飞将与骑兵撤退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而宣鸿此次仅仅出动了骑兵，步兵则是一直在防御想到此处，孙程又看向了仅剩不到三百人的陌刀军，内心久久不安。
“我们赢了？”存活下来的天行士兵望着撤退的骑兵，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之前一直处于劣势，甚至以为自己将要面临失败。如今敌军撤退，他们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神武军退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天杀的，不能放他们走！”见宣鸿军队撤离，士气大涨的天行军也不顾得己方损失，尽皆欢呼着，叫嚣着，欲要乘胜追击。
“迅速恢复阵型，以防敌军再次突袭！”
秦烈撕掉被血完全浸湿的披风，也顾不得擦掉脸上的血渍。历经数个时辰鏖战的结束虽令他悬着的心有些放松，但不到最后一刻，战场的主动权，绝不能交到对方手中！
——寅时三刻
骑兵撤退后，柳御刑气喘呼呼地赶回阵中，望着依旧满脸亢奋的秦武，赞叹道：“从从小历练的就是不一样！”
“嗯？他们在干什么？”秦武朝柳御刑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不远处战车上的孙程几人。
“你的意思是，七曜也参加了这次的战斗，而且还不止一位？”秦烈皱着眉头看着流封。
“不对，一定是哪里没有注意到！”孙程来回踱步，自从宣鸿军撤退后，隐藏在心中的不安就瞬间爆发，丝毫没有减弱！
“是信笺！”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穆图和苏澄同时开口。
“次日子时西门，我们都太过关注时间地点，却忽略了此次的主角了！”孙程眉头紧皱，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脑中。
“时间对上了，地点对上了，这些都是我们关注的，而那个既成的事实——神武军却是假的！”孙程咽了口唾沫，看着众人，神情严肃。
“龙骁将的小队向来是有三名专门的旗手，举着战旗跟在龙骧飞将身旁，且都是单枪匹马作战。看似各自为营，却又以军旗为指引，配合紧密。但这次的军旗，却是由六匹青冥驳马拉着的战车所载”
记得上次六匹战马拉着战车的场面，还是三年前的那一战。而那六匹马，则是红鬃烈马，隶属于宣鸿的百万玄甲军！
“龙骁将的地位毋庸置疑，而青冥驳马去拉战车，说明他们隶属于玄甲军！”听起来在正常不过的话，从秦烈嘴中说出却令众人心中一寒！就连一直在疼得呲牙咧嘴的苏澄都瞬间绷住了嘴！
若一直和自己战斗的是普通的玄甲军，且凭三万骑兵就令自己等人伤亡惨重，那要是神武军，自己又怎能匹敌？
“为了混淆视听，将褐色铠甲都染成金色了吗”穆图跳下战车，拾起敌军残破的铠甲，用力搓了搓，果然有些许金色碎屑贴在了手指上，正是还未干透的染料！
“想再多也是无用，按照流瑾的安排，迅速转移兵力！”压下心头的不安，秦烈作为最高领导人，此刻必须迅速作出决断！
然而，秦烈的话语刚落，最令人心惊，也是众人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嘭！嘭！嘭！”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东、南、北三个方向都亮起了绿色的信号弹！
“怎么可能？神武军这才刚刚从西部撤走！”流封突然感觉到不妙，立马叫向穆图。
“所有人，暂时放弃清理战场，全力奔赴中部！”
秦烈在第一时间再次下令，刚刚放松下来的将士也是被这一幕给搞地一头雾水，但看此情形，也是知道接下来的事情非同小可，尽皆朝保护区冲去！
——一炷香后，军中营帐
“别动了，歇会吧！”穆图将苏澄小心地放到营帐内的简易床铺上。苏澄想要挣扎起来，但伤口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没事的，只是些皮外伤！”苏澄苦笑。
“伤口不浅，别勉强了。好好修养，待会会有大夫来的。”流封看着营帐外的天空，面无表情。偌大的营帐中，此刻也已然塞满了人，有的瞎了一只眼，有的断手断脚，还有的有的鼻子被削平
“将将军！”一名士兵一瘸一拐走了过来，他的伤口与苏澄极为相似，只是伤势比苏澄的略轻些。紧接着，又有几名士兵走了过来，他们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
“你坐下！”穆图将瑟瑟发抖的苏澄摁下，从怀中掏出一瓶烈酒，噗的一声喷了出去！
“哎不是，我说疼疼疼疼疼！”正准备开口的苏澄突然又一次“抽搐”了起来。
“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等大夫来吧”穆图找了块洁净的布，将苏澄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下，看着五官快扭成一团的苏澄，心中虽觉无奈，却也不禁涌起一丝笑意。
“别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是豆腐嘴刀子心啊！想疼死我还不如给个痛快”苏澄颤颤巍巍地说了几句，便躺了下去，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穆图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缓缓走向了凌空。
“还有你！”穆图摸着凌空的左前腿，“骨折这一次，还要养不少时日，下次再这样”穆图罕见地犯起了牢骚，检查完其他地方后，穆图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看到与他对视的凌空，二者沉默片刻，穆图也便不再唠叨。
“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呢？”穆图抚摸着依旧傲然而立的挚友，突然说出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恕我不精医术”穆图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盒盖，一股寒意瞬间弥漫开来。只见一颗晶莹剔透的风雪珠静静地躺在盒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希望它能让你尽快恢复。”穆图将风雪珠递到凌空嘴边，后者虽初时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缓缓低下头，将风雪珠含入口中。随着风雪珠的融入，周围的温度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望着走向流封的穆图，凌空那向来坚毅的眼神此刻也闪过一丝波动。
“不行！”还未等穆图靠近流封，后者怒斥的声音便已经传入了穆图耳中。
“能活下来，是你们命大，来到营帐中，是你们实力不足！”流封嘴上丝毫不留情，拿起立在一旁的紫色长枪，和穆图站在了一起。
“想要对付神武军，你们必须拥有之前十倍的运气，加上十倍的实力”穆图叹了口气，安慰其中一名士兵道。
“好好休息吧，命是自己的，现在活下去，也是为了未来更多人活下去！”
望着走向门口的二人，几名受伤的士兵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满脸地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弱？明明下定了决心，却被打得这么狼狈？
“所有能站起来的士兵听令！”流封一只脚迈出营帐，突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喝到：
“我虽不许你们上阵杀敌，但西方战事未必停息，凡是能站起来的，全力辅佐治疗伤员，时刻戒备敌军来犯！西方若有损失，必将严惩！”士兵们被这一喝声惊醒，纷纷站起身来。
“部分雪狼会留在这里，以备敌军来袭，也方便军情的及时汇报。在援军到来之前，此处不容有失！”
话落，流封和穆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只留下站在原地的几名士兵，以及，还在不断站起的伤员！
“谨遵将军之令！”
士兵们没有高声呼喊，只是笔直地站着，轻声回应着这道命令。
——沙影客栈，东部围墙
“嗡！”沙尘四起，望着前方的赤金大军，流瑾脑中不禁一阵轰鸣。
“怎么会这么多？之前探查的也就五万左右，可只此一处，恐怕都不下五万人马，而且都是神武军！”谢璟站在一旁，惊声道。
“十三头饕龙，四十只蛊雕近千匹青冥驳马，还有兽族近万奴隶，雷狰、冰原猛犸、鲛人”
流瑾紧皱眉头，望向东部，望着这浩浩荡荡的阵容，不得不承认，真当这些都朝着自己袭来来的时候，纵使自己见识过比这还大的阵仗，也不免想要打退堂鼓。
有那么一瞬，他彷佛看到了柳问天当年眼中的宣鸿军队，一种远超于此刻的压迫感，降临到那名持剑男子身上！
所幸，自己等人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在秦烈他们还在西面激战时，流瑾他们便已经探查好了对方的底细，从而对刀剑长弓等武备进行了提前运输，使得秦烈他们能够轻装上阵，迅速赶往各战场！
“嘎啦！”竹琴突然落地，流瑾看向了谢璟。
“无妨的”谢璟轻轻拾起竹琴，双手因长时间的弹奏而微微颤抖。此刻，他的手指几乎达到了极限，稍一动弹便会有抽筋的征兆。
若此时开战，对谢璟而言，任何一瞬间的停滞都可能严重削弱他的战斗力！
“浑身赤红，身燃烈火，居于高天之上，不怒而威”谢璟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四十只蛊雕的上方，一只彷佛红月般的巨大鸟形生物高高悬挂！
“传说中凤凰的第三子，火中精灵——火凤，竟然真的存在！”流瑾顺着谢璟的视线望去，起初以为是一轮红月，没想到，竟是一只巨鸟。不对，应该说是一只火凤！传说中的火凤！
“上一次火凤出世的记载，还是在锦安帝时期，火凤一怒，赤地千里！时隔近千年，终究还是”望着高天之上的火凤，流瑾等人尽皆汗流浃背。莫说火凤，单那十三头饕龙，也非荒漠中的这些人所能匹敌
“该死！我们牺牲了这么多兄弟，竟只是打败了宣鸿的杂兵！”元辉望着东方的浩大阵仗，心中满是绝望。双方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再打下去，还有何意义？
“流瑾先生，我们必须做出决定了！”一直没有露面的元启此刻站在了新搭建的高台上，观望着前方大片神武军，神情肃穆，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
“流瑾大人，下令吧！”看见元启神情镇定，又有几名士兵深吸了口气，朝流瑾请示道。望着面前的士兵，流瑾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开来。
“呵呵”流瑾扶住腰间的佩剑，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看来还是流某肤浅了，拥有像诸位一样不惧生死的同僚，流某又岂能先打退堂鼓？”
“差距甚大又如何？残兵破将又如何？这些都不是我们在这哀声叹气，等着别人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理由！”
边说，流瑾边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一柄在火凤光芒映照下，反射着火焰般光芒的长剑！
“元辉将军，‘破军矢’准备的如何了？”
“放心！九百支破军矢已全部布上火油和绽网！”元辉用脚轻踢了踢墙角堆积的网堆，向流瑾抱拳保证道。
“不行，还需调整。请元辉将军腾出三百支破军矢，将箭头中心挖个小洞。”流瑾一边说，一边在石板上迅速勾勒出箭头的解剖图。
“时间紧迫，务必多派人手，将城内所有擅长锻铁的工匠都聚集起来。”元辉接过图纸，立即召来身边的亲信，郑重地传达了指令。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流瑾转身走到谢璟身旁，轻声问道：“还能再坚持一会吗？”
“无妨！”谢璟迅速将断开的琴弦接上，随意地弹了几下，微笑道。
“那敌军的战力分布，就拜托了！”流瑾拍着谢璟的肩膀，语气中多了几分沉重。后者默默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开始用琴音探知敌军动向。
“宣鸿竟能下如此手笔，这天下，真要乱了！”
——南部围墙
与东方战场形成鲜明对比，南部的神武军队虽规模不及东部庞大，但其进攻速度却堪称迅猛，早已与秦烈等人在五里之外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咻咻咻~~~”五道耀眼的光芒划破夜空，南方战场上正在鏖战的秦烈和孙程等人目睹此景，都不禁心头一惊。
“终于要动用那个家伙了吗？”秦烈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三名身披赤金战甲的士兵迅速稳住脚步，格挡住秦烈的攻击。他们的反应极为迅速，防护也异常严密，显然与之前的士兵有着天壤之别！
“再来一刀！”不知何时，秦烈手中又多了一把大刀，一把一模一样的赤红大刀！
“嘶嘶——”尽管那三名士兵完全格挡了秦烈的双刀，却也在力气上逊了一筹！霸道无比的赤红大刀刚猛的劈过，一道火花闪电，硬生生将盾甲划破，鲜血顺着刀痕流下！
随着秦烈右手一震，三名士兵倒飞而出！然而还没等秦烈缓过神，身后的几名神武军竟也一拥而上，竟毫无惧色！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神武军！”
孙程丢掉手中满是缺口的长剑，夺过一名神武军士兵的武器，抖了抖衣袍上的黄沙，气喘吁吁地说道，“有时候，不服老不行啊！”
“给老子闪开！”
周纪斩将冲向秦烈的三名士兵尽皆斩于刀下，反手被另一个方向的士兵刺中手臂。他愤怒地夺过对方的刀剑，气势不减地继续朝前方冲去！
——西部围墙
“是秦将军所说的大杀器啊！”
“好可惜，不能亲眼看看它的威风啊！”几名士兵仰望天空，看着那五道划破夜空的流光，心中充满了向往和遗憾。
“都别在那抱怨了！”帐篷处，一开始向流封请命的那名士兵大声喊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辅助大夫治疗伤员，等大家养好伤，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识到大杀器的厉害！”
营帐门口，凌空望向那五道流光，淡漠的眼神中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惊异。然而，这惊异并非完全因为那五道流光，而是因为平时总是蹦跳在身边的小巧身影——小狄，竟然不见了！
——东部战场
“检查龙口！”元启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地指挥着。
“轰隆隆！”一架三人高，长宽均三丈的巨大火炮被二十多个人费力地推了过来。在听到元启的声音后，也没有犹豫，几名士兵开始检查起了炮口！
龙形炮口面向正东方向，冒着火光的眼睛盯着缓缓前进的神武军，默不作声。而远处整齐划一的神武军依旧稳步地前进着，彷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大家伙，正眼冒凶火地盯着他们！
“元辉将军！”谢璟轻轻挑拨琴弦，朝元辉喊了声。后者轻轻点头，随后捡起五支挂着被火油沾湿的绽网的黑色箭矢，百斤巨弓拉满，朝着谢璟指示的方向射去！
“咻——当！”在黑色箭矢被敌军格挡的一瞬间，又一只冒着火的火箭飞了过来，准确地击中了绽网，瞬间将其引燃！
那绽网并没有跟随黑色箭矢被弹开，却是在被格挡的一瞬间，展开了它那沾满火油的“大嘴”，随着火箭带来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
高处，元启再次向元辉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有六支箭矢如流星般飞去，与之前的场景如出一辙。绽网的火势在神武军的阵营中迅速扩散，势不可挡！
十支！二十支！四十支！直到第一百支！看着对熊熊燃烧的绽网不管不顾的神武军，元启不禁一笑。
神武军固然装备精良，燃烧的绽网对其造不成任何伤害，可也正因为这等不管不顾，给了他们释放“大杀器”的机会！
“调整炮口，对准燃烧最为旺盛的地方，上火弹！”待目标明确后，敌军前进了一定距离，元启立刻下令！
“咕噜咕噜~~”
一颗一人高的石球从后方运来，几名士兵用横木抬着石球，从一侧将这颗半径三尺左右的黑色巨石小心翼翼地放入“烛龙”的凹槽中，合力将凹槽推回后，一切准备就绪！
巨大的龙头连接着炮筒，炮筒则是被鱼鳞铁片包裹全身，在火弹进入烛龙内部的同时，鳞片彷佛活了一般，上下起伏着。
火弹完全进入烛龙内部，元辉和元启点头会意。随后，流瑾拿出了火折子，在烛龙尾部的鱼鳞铁片下找到了镂空的一部分。
“嘶——”
火折子伸了进去，其中的触熔片温度迅速上升，直至化作铁水。与此同时，烛龙也亮了起来！赤红的火光从鱼鳞铁片的缝隙中亮起，那是火弹散发的光芒！就连炮口处，那带着无上威严的龙睛也是冒出了耀眼的光芒！
“用硝土和炬木炭等一些材料，按一定比数混合，居然能弄出这么个物件”元启在离烛龙很远的地方惊叹道，声音中充满了对这件武器强大威力的钦佩。
“这还只是半成品，”流瑾补充道，“有些关键材料还没有找到，因此使用时还需小心，以防出现意外。大家都离远一点为好。”
也就在流瑾刚刚说完的一瞬间，原本还在预热阶段的‘烛龙’突然猛张巨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一个宛如曜日般的红色火弹直冲云霄，只留下了满身冒着白烟的烛龙在原地！
“别担心，很快就不痛了”
烛龙冲破云霄，一声温和的话语蓦然传入流瑾耳中。流瑾诧异地四处张望，却发现众人都在抬头仰望天空，欣赏着那轮红色的火球。
在‘烛龙’轰鸣下，怎会有这么清晰的话语传入自己耳中？
晃了晃头，流瑾再次将目光望向了天空的那轮火球，火球掠过高天上的火凤，后者彷佛张开了眼睛。
“也许是眼花了吧！”流瑾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那火凤。由于距离太远，连其双翼都有些看不清，又怎么会看见其眨眼呢？
红色流星带着巨大的破风声升上天空，冒着红光的火弹上，无处不在散发着嘶嘶地响声！“烛龙之焰，吞天噬日，不知，它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