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匪
“我从父亲那里见过上等的酒，据说要三两银子一壶，你这酒液清澈见底，如同白水一般，想来价格还能再高一些。”
赵氏之前毕竟是地主家的女儿，陆齐便向赵氏请教，方便给白酒定价，思考了一番，开口道：
“大娘，您觉着十两银子如何？”
“我懂你的意思，如果你有一些点子想抬抬价，自然是可以的，你这酒寻常人家也喝不起，至于抬到多少，就要看你的本领了。”
听到大娘这么说，陆齐心力也有底了，镇子上卖不出什么价格，陆齐是准备去县城的。
“爹，地方陆华是知道的，您找辆牛车到时候拉过去了，价格也是定好的，掌柜的也不会坑骗你。”
路程太远，大壮二壮肯定是要跟自己一起去的，陆华一个人不太行，送草药的事还是得麻烦爹跟着。
“你放心，主要是你们，路上注意安全，现在不太平，碰到山匪了能避则避，身外之物切莫看的太重。”
陆平不放心儿子去这么远，但儿子做好的决定自己也不好劝，想来以三人的本事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问题。
拿上母亲做好的干粮，三人腰间别把斧头傍身，趁着天气凉爽便出门了。
庆云县在清风镇的正北方，脚程得两三个时辰，陆齐听取了大壮的建议，先去清风镇，看一下有没有去县城的商队，乘商队压货的车走会快很多，人多路上也会安全些。
到了镇子上，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往县城运粮的车队，一人花了五文钱，便坐上了运货的牛车。
“三位后生去县城有何贵干呐？”
闲来无事，赶车的车夫向三人问道。
“有亲戚在城里当差，我们仨看能不能去混口饭吃。”
陆齐张嘴胡诌。
“看你们仨这样子便是不差本事的，定能谋得一个好差事。”
“老先生，听说去县城路上闹山匪，可有这回事？”
陆齐记得父亲的叮嘱。
“先生不敢当，老汉我姓武，喊我武老头就成，山匪是有的，可能是老汉我运气好，没碰到过。”
武老头回道。
“那小子我就冒犯了，敢问武老头，这山匪啥来路？官府不管吗？”
“土匪窝子在大青山上，所以就叫个青山寨，有百来号人吧，原来都是士卒，仗打完了不让卸甲归田，家里人都饿死了，他们便逃了，跑到这大青山上扎根了，他们只劫为富不仁的官绅，不动咱平民百姓，县令知道他们不易，打了他们还会来下一波土匪，所以就不管了。”
听着武老头的解释，看来这群山匪还挺有规矩。
“山匪，快跑，山匪下来了！！！”
前面的车夫喊道，一群人丢下牛车就跑，陆齐探头看去，负责押送车队的人已经交上手了。
“呸！老汉我这张臭嘴，后生们赶紧跑吧！”
武老头丢下牛车就跑。
山匪街路哪能这容易让人逃，陆齐刚准备跟着人群跑，便看见后路已经被一队人堵住了。一看这架势，大壮二壮便准备冲出一条路，陆齐伸手拦下，示意二人不要着急，这群山匪可都是兵，贸然上前只能是送死，车队众人眼看无路可逃，纷纷往陆齐他们靠拢，想寻求保护。
“有没有管事的，出来回话。”
几个押车的连半柱香都没撑到便被解决了，一个骑着马的山匪向着众人问道，手里提着一把砍刀，还在不停的往下滴血。
几个车夫看这情况，连忙推着一个胖子往前，胖子眼看躲不过，硬着头皮上前答话。
“这位好汉，在下是孙氏粮铺的掌柜，在下孙二。”
“好一个孙二，孙氏粮铺的都该死，哄抬粮价饿死无数百姓，你回去告诉你主家，我是青山寨二当家李东，几车粮食青山寨要了，以后孙氏的车队见一次劫一次，滚吧！”
看样子李东对孙氏粮铺怨念很深，说完准备离开，看到了陆齐三人。
“那仨小子，你们是押车的还是长工？”
陆齐看李东朝自己问话，赶忙回答。
“二当家好，我们兄弟三人是清风镇的农户，准备去县城投靠长辈。”
“农户？你们仨这体格可不像农户，吃都吃不饱还能长这么高大？”
“回二当家，我们真是农户，你看哪有押车的带斧？”
陆齐说着便把身上的斧头卸下，向李东展示。
“行吧，家里过不下去了？看你们仨应是把好手，要不要考虑上山？”
李东起了爱才之心，三人虽是农户，稍加训练定是一夫当关的猛士。
“谢二当家抬爱，目前还没这个打算，等兄弟三人真没活路了，定是第一个投青山寨。”
见陆齐拒绝，李东便不再多说，让手下赶众人离开。
路过几人尸体，陆齐一阵胆寒，这是第一次见人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山匪也有两人受了伤，正躺在旁边哀嚎。
离开山匪，孙二带着几个车夫赶紧逃命，生怕山匪又杀个回马枪，陆齐想到山匪二当家，当下有了个主意。
“大壮哥，你带着二壮在这等着，我回去一趟。”
“阿齐，你莫不是疯病又犯了，刚才命都差点没了，你回去作甚。”
大壮拦住陆齐，不让他去。
“真的有事，大壮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去去就来。”
大壮劝不动陆齐，自然也是不能放他一人去，便拉着二壮跟上陆齐，真要有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
“嘿，你小子不怕死？回来作甚？”
李东正指挥众人验粮，看着陆齐去而复返，气乐了。
“二当家，咱借一步说话。”
看着陆齐认真的模样，也生出好奇，下马带着陆齐去了一处偏僻地方。
“禀二当家，小子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劫富济贫绿林好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方才看到有两位兄弟受伤，小子久病成医略懂一些，身上也带了几瓶烈酒，是要孝敬长辈的，这酒对刀伤有点用，能防止伤口生脓。”
李东一听眼睛亮了起来，他可是知道这砍出来的伤口最是难治，基本都是敷上草药简单包扎，是死是活就看命了。
“你小子莫诓我，你真能治？治不了我可要你的头。”
陆齐心里也虚，但也确实有事需要青山寨帮忙，还是硬着头皮说到：
“五成把握，治不治您决定。”
正常大面积的刀伤能活两成就不错了，很多都是流血流死的，想到这李东便应下了，手下的伤刚才自己也看了，估计活不长，横竖都是死，五成最起码比两成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