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瘟疫?
“大叔,大叔,你在哪里?不好了,你快回来。
在屋内屋外都没有找到人,刘星南到屋子后面才发现抱着一捆柴的阿大。
“大叔,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妹妹,妹妹不好了。”
刘星南语气慌张,气喘不停,拉着阿大就往破庙里面去。
“怎么了,妹妹怎么了?”
阿大听着小姑娘出事了也是急得不行,之前有个老主顾指名要一个漂亮有福气的小姑娘,价格给得极高,他好不容易寻着这么一个合适的,可别出了什么事,那他的钱可打水漂了。
阿大心急火燎的跑过去,刘星南一不注意背影都瞧不见了 。
来到破庙里面,就见到阿大正在查看小姑娘的状况。
刘星南来到庙中,就见到阿大查看完小姑娘手上和脖子上的红肿,正准备掀开衣服查看其他地方。
刘星南担心被他察觉出异常之处,急忙走到阿大身后,语气焦灼地问道:
“大叔,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她是生病了不成?我爹娘以前就是这般模样,浑身红肿不堪,身上还布满红斑和丘疹。村里的人都说是生病了,难不成妹妹也病倒了?”
“你爹娘竟然也曾得过这种怪病?”阿大转头看向刘星南,眉头紧蹙。
“是啊,我爹娘当初跟妹妹现在一模一样,全身红肿,红斑、丘疹遍布全身。”
刘星南回忆起往事,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哀伤。
“那你的爹娘如今怎样了?”
阿大迫不及待地追问着刘星南,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阿大还是默默地在心中祈祷,可千万不要是那个可怕的答案。
刘星南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后来村里的大人们得知我爹娘生病,便将他们带走了,此后我再未见过爹娘。最后,我也被村民赶出村子,他们说我爹娘患了瘟疫,还说我家差点害了全村人。”
刘星南转头看向身旁的人,眼神中带着迷茫和恳求,问道:“大叔,何为瘟疫?染上瘟疫的人都会死吗?”
“瘟疫……”“瘟疫……”
阿大惊恐的向后退了五六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边还在不断呓语“瘟疫…瘟疫…”。
刘星南挠了挠手上和脖子上肿胀的红斑,伸手就打算将阿大拉起来。
阿大看着突然伸到眼前的手和那手上的红斑,吓得他往后又退了两三米,嘴巴哆嗦着说到,“你…你也染病了?”
“嗯,可能是我刚刚给妹妹喂水时接触了她才染上的,之前我父母生病都不让我接触他们才没有染病的。”
刘星南带着哭腔的向阿大问到:“大叔,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应该不会有事吧?”
我哪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他之前没有亲眼见到过瘟疫,但他也听老人们说过,这可是瘟疫,染之即死的。
但嘴上还是说道:“你别怕,叔叔这就去找大夫,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着三步并两步朝着庙外跑去。
“哎,大叔!大叔……”
刘星南在他身后大声喊他。
听着耳边的叫喊,阿大跑得更加快了,就像有狗在后面追一样。
脚步不停的跑到山脚下他才停下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喘气。
“真是晦气!原以为可以大赚一笔,没想到是一个染病的。”
此地不宜久留,谁知道这附近疾病有没有扩散出去,别到时候把自己也染病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可别把命给丢了。
也不知道这瘟疫是在哪里感染的,其他地方有没有?自己现在都没症状应该是成年人身体好,幸好和他们待的时间短,时间再长一点可能自己也是两个小孩那样。
看来近段时间不能来平夷县了,也不知道这次瘟疫会不会扩散,保险起见最近这段时间还是避一避为好。
——
看着破庙外跑得飞快头也不回的男人,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刘星南才放松的坐在地上,这可是心惊动魄的一天啊。
“嗯……”
刘星南正在平复心情时,茅草上突然传来嘤嘤的哼吟声,刘星南连忙爬到小姑娘身旁,抓住了小姑娘准备抓挠身上的手。
双手被束缚住,小姑娘难受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和环境,迷茫地问:“大哥哥你是谁呀?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刘星南,这里是城外一个破庙,你被坏人抓来这里的,现在天快黑了,等明天天亮了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你还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吗?”
“我家……我家在京城……,不,哥哥说以后我们的家就在梓州府了。”
“京城,梓州……这些地方都挺远的,那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平夷县的吗?”
“我知道,我跟着哥哥来看哥哥师父的。”
小姑娘听着熟悉地方,马上就精神起来,认真的给刘星南讲,她是怎么来平夷县的。
原来小姑娘叫杨玉婷,是跟哥哥嫂嫂一起生活的,哥哥要去梓州府当官,具体什么官小姑娘也不知道,哥哥的师父住在平夷县,小姑娘一家路过平夷县的时候顺道来看居住在平夷县师傅。
至于小姑娘为什么被拐,那是因为小姑娘家今天早上大人们都出去祭拜什么人了,因为小姑娘人小,不好带着一起去墓地,就让小姑娘在家交给仆人照顾。
哪知道小姑娘贪玩,自己一个人跑了出来。
在路过一条小巷时眼睛一闭,醒来就在这个破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小哥哥。
突然破庙里传来一阵咕噜声,小姑娘紧张的捂着肚子,怯生生的对着刘星南说道:
“哥哥,我饿了。”
看着她明眸皓齿的小脸上满满地写着我饿了要吃东西,刘星南也不好拒绝小姑娘的要求。
刘星南看着破庙里的东西,看着男子留在破庙里的水囊和包袱,刘星南翻了翻包袱,从里面找了一些饼,让小姑娘就着水吃了一些。
吃饱喝足有精神后,小姑娘终于有精神关注自己身上的不舒服的地方了,语气里带着哭音。
“哥哥,我难受……”
“没事,哥哥给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看着小姑娘因难受而泛着泪光的双眸,刘星南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一边向小姑娘红肿的手臂吹冷风,至于脖子刘星南就无能为力了。
虽然小姑娘才四五岁,但他现在是一个男的,内心是一个成年人他,还是知道有些时候是需要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