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用香露了吗?
赵无忧无官无职,平日里不会有人上门,在外人眼中,赵公子除了待着书房,就是待在房里,反正挺孤僻的。
下午岳陶陶和长公主聊天,两人都嫌他碍眼,便把他赶走了。
赵无忧乐得清静,他召来万楼,“你可知道当年岳师村的事?”
万楼是八岁那年到赵无忧身边的,他原是一个叫听雪楼的杀手组织培养的杀手,赵无忧因缘际遇救下了他,他就留下来了。
岳师村屠村案发生那年,他刚进楼里,不小心偷听到的。
“听说过,全村都死了。”
万楼便把自己当年偷听来的事,一一告诉了赵无忧。
万楼当时刚进听雪楼时,楼里为了磋磨他性子,一天只给他吃一顿,他那日肚子很饿,悄悄跑出去想找些吃的。遇到刚回来的两个杀手,高个子的杀手对矮个子的杀手说:“岳师村那案子,我寻思着居然有人比我们杀手还狠,起了好奇。”说着,他突然压低声线道:“我去现场看了,根据现场的痕迹看,对方用的是……弯月刀。”
杀手组织的人,对这些武器最是了解了,对方一听,就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齐齐闭上了嘴。
弯月刀,和昨晚岳陶陶的话对上了。
“可为什么是岳师村呢?”
赵无忧隐隐觉得此事与当年赵家军的事有关,可为何是岳师村?他暂时没有头绪。
“那些人特点太明显了,岳师村那么小一条村子,根本没办法隐匿啊。”
两人的思路卡在了此处。
岳陶陶回来后,赵无忧跟她讨论起此事。
岳陶陶想了想说:“岳师村是锦州外的一个小村,岳师村的人常去锦州赶集,买些生活用品,一般都在月中,岳师村被屠的那天正好是十六。会不会是,去赶集的时候被盯上了?”
“锦州?”
锦州是个港口城市,因为有许多外贸商人在那里做生意,确实很适合一帮胡人藏匿。
“只是岳师村不过一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有什么能被他们盯上的?”
赵无忧摇了摇头,两人推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还未到晚膳时间,便各自占一边榻,各自看各自的书。
岳陶陶在观中看过许多的书籍,但她看得很杂,此时却很想知道赵无忧平日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
她抬起眼皮去瞧他的书封,很可惜被他的手掌挡住了,便直接问:“你在看什么?”
赵无忧翻着手里的册子,头也不抬道:“道德经。”说完微微托着下巴仰首,笑道,“知己知彼。”
岳陶陶已经见惯了他日常的奇怪脑回路,顺便问道:“是吗?那你看完后有何高见?”
赵无忧闻言笑了笑,对她招招手道:“你过来指导指导。”
说完将小册子推过来,低下头,人也凑近了一些,指尖指着其中几行,眼睫轻颤道:“道家治国理念是:顺其自然,无为而治。我觉得挺适合当今圣上学习的。”
岳陶陶低下头循着他的手指去看,平时谁会闲得去看道德经,大家都喜欢看有趣的好不好。刚想说话,一转头发现赵无忧的侧颜近在咫尺,仿若呼吸可闻。
赵无忧意识到岳陶陶没有反应,也转头过去。
就发现岳陶陶正看着他一呆,有些慌忙移开视线。
赵无忧只顾着带她探讨道德经,没留意此刻的距离确实有点过近了,那股淡淡的香气便又飘了过来,他呼吸微滞,道:“你用香露了吗?”
岳陶陶摇头道:“我习惯用皂角。”
皂角是这种味道的吗?
赵无忧想去嗅,但又觉得大白天的不合适,迟疑间岳陶陶已经站起身,似乎想去问下晚膳什么时候上,他下意识拽住了她的衣角。
岳陶陶回头道:“干嘛?”
他把小册子放到了一旁,道:“我能闻闻你吗?”
“嗯?闻什么?”
岳陶陶一愣,赵无忧已经扶住了她的腰,将她轻轻抵在了桌案边缘。
她双手向后撑住了桌案上,还没回神,便感觉到了赵无忧缓缓将鼻尖凑到她颈项间,低低闻了一下,道:“我一直还挺好奇,你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岳陶陶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领紧张道:“没什么味道啊。”
赵无忧的鼻息挥洒在她的颈侧,鼻尖几乎要抵到岳陶陶的下颌,又闻了闻道:“说不出来什么味道,但还挺香的,但我记得皂角好像不是……”
他说这话,声音更是近得就在耳畔,从她的视角看去,赵无忧垂着眸子,竟似真的在认真研究。
可离得太近,她这会心跳速度已经有些加快。
岳陶陶往后躲了躲,几乎坐到了榻上。
赵无忧抬起头,看见了她的不自在,照理说他应该撤身,但这会念头起得迅速且不讲道理,且……她应该也算答应了吧。
岳陶陶刚一抬头,就震惊地被赵无忧含住了唇。
虽然她是不介意他亲,但是没说这么突然啊!
赵无忧这会径直把她抵得坐在了榻上,身体前倾,有些轻缓地吻着她的唇,约莫是顾忌到等下会有人来,也没发出很大的声响。
他扶住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她的唇。
岳陶陶的呼吸都乱成了一团,扯着他衣领的手都快要立不住了。
赵无忧在亲吻的间隙,贴着她的唇,呢喃道:“我之前就想说,你第一次都知道抱住我的脖子,怎么现在反倒这么客气……”
他气息微微凌乱,语气却很循循善诱。
岳陶陶很听话,她缓缓抬起双手,慢慢抱住了赵无忧的脖子。
赵无忧低笑一声,越发肆意地吻着她。
直到房外传来脚步声,两人才分开。
珍儿端着晚膳进来的时候,岳陶陶脸上的红晕都没散,珍儿担心地问:“姑娘,你脸好红,可是身体不适?”
看到赵无忧低头偷笑,岳陶陶简直想上去捂住珍儿的嘴。
你可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
还想说些什么的珍儿,发现不止脸,岳陶陶的嘴唇也有些红肿,突然意会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她瞧瞧岳陶陶,又瞧瞧姑爷。
懂了!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