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随着日头渐渐西沉，国公府的大门在暮色中显得愈发沉重。苏丽娘的身影在门外徘徊，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期盼与焦虑。她的衣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如同她此刻的心境一般难以捉摸。每当她的视线对上程六的眼睛，那份沉重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程六站在门内，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他看着苏丽娘，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他不敢直视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只能低头避开，心中却如同被巨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

    夜色渐浓，国公府内的灯火逐渐亮起，而苏丽娘的身影却依旧在门外徘徊。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仍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不愿放弃，哪怕希望再渺茫，她也要等到沐云炫的消息。

    夜色中，国公府的一角显得格外幽静，只听得见远处雪花落在地面上那细微的沙沙声。东方初月坐在窗前的书案旁，手中的笔悬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她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投向了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程六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那略显落寞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曾无数次安慰过苏丽娘，也无数次地试图让东方初月相信沐云炫会平安归来，但此刻，连他自己都开始动摇了。

    “初月，或许……或许我们应该接受这个事实。”程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隆冬的燕京，寒风凛冽，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将国公府外的青石路铺成一片银白。东方初月独自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尽的哀愁。

    她的双手紧紧握着窗棂，仿佛想要通过这冰冷的触感来感受沐云炫离去的决绝。她的眼眸深邃而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焦距，只是机械地注视着远方。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轻轻融化，顺着眼角滑落，如同她心中无法言说的悲伤。

    屋内的炉火在跳动，发出噼啪的声响，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她转身，背对着温暖的炉火，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雪花在她的视线中起舞，她仿佛看到了沐云炫的身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苏丽娘独自一人站在国公府后院的树丛后，雪花轻轻落在她的发梢和肩头，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薄纱。她静静地聆听着东方初月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箭矢，深深刺入她的心田。她曾以为，沐云炫的离去只是暂时的离别，他们总会再次相见。然而，此刻的东方初月，却用那残酷的话语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视线开始模糊。她仿佛看到沐云炫的身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那么决绝。她想要呼唤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留下的只有一片苍茫的雪白。

    苏丽娘的心在寒风中颤抖，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冰霜覆盖。她站在树丛后，目光穿透了飘落的雪花，望向那遥远的天际，那里似乎藏着沐云炫的身影。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化作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落，与脸颊上的冰凉交织在一起。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沐云炫在月光下弹琴的身影，那悠扬的琴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们一同漫步在春天的花海中，笑声和花香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还有那一夜，他温柔地为她披上外衣，眼中闪烁着对她的深情。

    苏丽娘站在树丛后，雪花无声地堆积在她的肩头，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哀愁。她闭上眼睛，试图在脑海中描绘出沐云炫的模样，却只见一片模糊的光影。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那些深情的对望，在这一刻都变得遥不可及，仿佛只是昨日的一场梦。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携带着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苏丽娘睁开眼睛，只见一片银白的世界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然而，当她走近时，那身影却如同幻影般消散在风雪中。

    雪花依旧纷纷扬扬，苏丽娘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坚定。她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决心都凝聚在这小小的动作里。她的步伐虽然沉重，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仿佛踏过的是她心中无尽的悲伤和迷茫，走向的是她心中唯一的坚定。

    国公府的后院，此刻静得只能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苏丽娘穿过树丛，雪花落在她的长发上，与她的黑发交织在一起，仿佛为她戴上了一顶银白的冠冕。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她对沐云炫的承诺，也是她对自己命运的抗争。

    苏丽娘的身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仿佛承载了整个世界的重量。她的长发在风中翻飞，与雪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凄美而又决绝的画卷。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风雪的迷雾，直抵那遥远的未来。

    她的心中充满了决心，那是对沐云炫深深的眷恋，也是对自己命运的坚定抗争。她明白，前方的道路将充满荆棘和坎坷，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将勇往直前。

    风雪中，苏丽娘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国公府的后院，只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见证着她坚定的步伐。那些脚印在风雪中慢慢被覆盖，但她的决心却永远不会消逝，如同她心中对沐云炫的深情，永远无法磨灭。

    苏丽娘的身影在风雪中渐渐模糊，她的步伐虽然有些踉跄，但每一步都异常坚定。她的心中充满了决绝，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她，让她能够勇敢地面对未来的挑战。雪花落在她的脸颊上，与她的泪水交融，形成了一道道冰冷的泪痕，但她却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

    穿过国公府的后院，她来到了那片熟悉的竹林。竹叶在风雪中摇曳生姿，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她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竹林的清新和宁静吸入肺腑，以此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

    雪夜中，燕京城的街道一片寂静，只有风雪中偶尔传来的马蹄声和士兵们沉重的脚步声。金吾军的营帐内，灯火通明，但气氛却异常沉重。

    营帐中央，一张巨大的地图摊开，上面标注着战争的形势。将领们围坐一圈，面色凝重，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疲惫和忧虑。沐云炫的战袍被挂在营帐的一角，上面沾满了血迹和泥土，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英勇与悲壮。

    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冲进营帐，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他跪在将领们面前，颤抖着声音说：“报告！刚刚从战场上传来消息，沐将军他……他战死了！”

    风雪中，燕京城的街头弥漫着一种沉重而肃穆的气氛。战鼓的余音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但此刻只剩下寂寥的雪花无声地飘落，覆盖着每一寸土地。街道两旁的房屋紧闭着门窗，仿佛也在为这场战争的结束而默哀。

    金吾军的营地内，一片肃静。士兵们默默地整理着战场上的遗物，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哀伤。营帐内的灯火在风雪中摇曳，将沐云炫的战袍映照得格外鲜红，那上面的血迹和泥土似乎在诉说着他生前的英勇与悲壮。

    突然，一阵凄厉的哭声打破了寂静。那是苏丽娘，她跌跌撞撞地冲进营地，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飘扬，脸上挂着泪痕，她的目光在营地中焦急地搜寻着，仿佛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燕京城，寒风凛冽，雪花如刀割般落在城墙之上，堆积成厚厚的雪层。金吾军的营地内，气氛沉重而肃穆。士兵们肃立，目光中透露着对战争的敬畏和对英雄的缅怀。营帐外，沐云炫的战袍被高高挂起，那鲜红的血迹在风雪中显得尤为刺眼，仿佛在诉说着他生前的英勇与悲壮。

    营帐内，火光跳跃，映照出将领们沉重的面容。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巨大的地图上，地图上标记着金吾军的胜利，但每一个标记背后都是无数战士的牺牲。营帐的一角，沐云炫的佩剑静静地躺着，剑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却仍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燕京城的百姓们听闻沐云炫战死的消息，纷纷驻足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原本喧嚣的市集此刻也安静了许多，只有偶尔传来的叫卖声和马蹄声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

    酒楼里，说书人正站在台上，手持折扇，声情并茂地讲述着沐云炫的故事。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魔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英雄的世界。

    “诸位看官，且听老夫细细道来。这沐王殿下，虽出身皇族，却心怀天下，英勇无比。他身披战袍，手握长剑，在战场上犹如猛虎下山，无人能敌……”

    燕京城的街角，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内，茶香袅袅，伴随着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语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哀愁。客人们围坐在火炉旁，手中的热茶为他们驱散了冬日的严寒，但他们的心却随着说书人的话语而起伏。

    说书人站在台上，手中的折扇轻挥，仿佛能引领听众穿越时空，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的声音在茶馆内回荡，讲述着沐云炫如何身披战袍，手持长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所向披靡。他的描述生动而细腻，仿佛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清晰可见。

    燕京城的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中，关于沐云炫的传说如春风般迅速传开。百姓们围坐一处，聚精会神地聆听说书人的讲述。说书人身穿一袭青衫，手持折扇，声音抑扬顿挫，仿佛真的将那个英勇无畏的沐王殿下带到了他们面前。

    “话说这沐王殿下，虽生于皇家，却无半点纨绔之气。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不仅武艺高强，更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在战场上，他身先士卒，奋勇杀敌，让敌军闻风丧胆；在朝堂上，他直言敢谏，为国为民，不惜触怒龙颜。可叹天妒英才，一代英雄竟在风华正茂之年，为国捐躯，令人扼腕叹息……”

    燕京城的黄昏，斜阳如血，洒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茶馆外，几名妇人聚在一起，一边择着菜，一边低声议论着。

    “听说了吗？那苏三小姐，真是命途多舛啊。”一个身穿蓝布衣裳的妇人放下手中的菜，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哦？怎么说？”另一个绿裙的妇人好奇地凑上前来。

    “你瞧瞧，先前和宁远侯府的赵公子订了亲，结果呢，亲事被妹妹给抢了去。这还不算，后来和沐王殿下订了亲，本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谁曾想沐王殿下竟然战死沙场。”蓝衣妇人摇头叹息，眼中满是同情。

    苏丽娘站在营帐外，望着那高高挂起的战袍，心中五味杂陈。雪花轻轻落在她的发梢，她却没有察觉。她的目光穿过飘落的雪花，仿佛能穿透那层层的营帐，看见那个曾经与她并肩作战，共同面对风雨的身影。

    她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次约定，每一个承诺。从最初那个带着恶劣笑意的交易，到如今情深意切的承诺，他的言行举止，始终如一。无论是战场上的英勇无畏，还是生活中的温柔体贴，他都是那个让她心动的沐云炫。

    此刻，她仿佛能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低语，那熟悉的语调，那温柔的承诺，如同昨日重现。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既是悲痛，又是感激。她知道，即使他不在身边，他的承诺和约定也会永远伴随着她，成为她前行的动力。

    苏丽娘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意，她抬头望向苏水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哥哥的妥协并非易事，这背后是对她无尽的疼爱和担忧。她轻轻咬了咬唇，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

    苏水源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苏丽娘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她才缓缓收回目光。她望向营帐的方向，那里依旧飘扬着沐云炫的战袍，血迹在斜阳下显得愈发刺眼。她仿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为她守护着这片天空。

    夜幕降临，燕京城被点点灯火映得朦胧而温暖。苏丽娘站在城楼上，目光穿越漆黑的夜空，仿佛能触及那遥远的星空。她的脸颊被冷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却无法冷却她内心的坚定。

    城墙下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马蹄声和远处传来的更夫打更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寂。苏丽娘却仿佛置身于一个独立的世界，她的耳边回响着沐云炫的承诺，她的眼前浮现出他身披战袍、手持长剑的英勇模样。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城墙上的石砖，那粗糙的质感如同沐云炫的手一般温暖而有力。她仿佛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仿佛他就在身边，守护着她，陪伴着她。

    十二月初十，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为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暖意。金吾军班师回朝的队伍缓缓行进在燕京城的大道上，旗帜飘扬，铠甲闪耀，马蹄声与百姓的欢呼声交织成一首壮丽的乐章。

    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涌出家门，手持鲜花和彩旗，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他们纷纷向归来的将士们致以最热烈的欢迎，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在队伍的最前方，一匹高大的战马昂首挺胸，上面坐着一位身披金色铠甲的将领。他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身边，是那些同样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勇士们，他们虽然疲惫，但眼中却流露出无比的荣耀和自豪。

    随着队伍的缓缓行进，苏丽娘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匹金色铠甲覆盖的战马上。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能穿透那层层人群，直达那个她心心念念的身影。

    她身着素净的衣裙，头上仅插着一支简单的木簪，但她的美丽却在这朴素中显得愈发动人。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枚早已磨损的玉佩，那是沐云炫留给她的唯一信物。每当她感到孤独和迷茫时，她都会紧紧握住它，仿佛能感受到沐云炫的温暖和力量。

    苏丽娘站在喧嚣的百姓之中，她的目光穿越那涌动的人潮，犹如穿越了时间的河流。金色的阳光在她眼眸中跳跃，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她紧紧握着手中那枚玉佩，仿佛能从中汲取到一丝温暖和力量。

    队伍的最后一个人走过，那沉重的铠甲和坚毅的面容在她眼前一一掠过，却唯独缺少了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苏丽娘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的目光失去了焦点，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个空荡的街道尽头。

    四周的欢呼声、马蹄声渐渐远去，她的耳边只剩下风轻轻吹过的声音。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无法动弹。她望着那空无一人的街道，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和痛楚。

    雪儿紧紧跟随在苏丽娘身后，两人的脚步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坚定。苏丽娘的脸色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紧握着玉佩，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柱。

    国公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见到苏丽娘，他恭敬地行礼：“苏姑娘，您来了。”

    苏丽娘点了点头，径直向府内走去。穿过熟悉的庭院，她的心跳渐渐加速，每一步都似乎在向未知的真相靠近。终于，她来到了书房前，房门半开，透出微弱的灯光。

    雪儿忧心忡忡地跟在苏丽娘身后，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国公府长廊上回荡。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苏丽娘的步伐虽然坚定，但她的脸色却异常苍白，仿佛所有的血色都被抽离。

    书房的门半开着，一缕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映在苏丽娘的脸上，勾勒出她坚毅的轮廓。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于弦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只毛笔，正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当他看清来人是苏丽娘时，那惊讶迅速化作了关切。

    走进国公府，宁静的院落里，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苏丽娘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沉重的心事。她抬头望去，只见周禾和宁煜二人正并肩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他们面前摆着一壶清茶，两人谈笑风生，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

    周禾身穿一袭青色长袍，显得儒雅而沉稳。他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茶杯，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邃。而宁煜则是一身戎装未脱，英气逼人，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豪爽的笑容，正和周禾分享着战场上的趣事。

    苏丽娘站在国公府的大门口，心中五味杂陈。她的目光透过半开的大门，投向远方逐渐模糊的背影。阳光斜斜地洒在她的脸上，却温暖不了她此刻的心。雪儿和云兮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舍。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苏丽娘的发丝，也吹散了空气中的尘埃。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想要将这一刻定格在脑海中。周禾和宁煜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

    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情绪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坚定。她转身，对雪儿和云兮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勇气。

    苏丽娘转身，目光在雪儿和云兮的脸上轻轻掠过，两个丫鬟的眼眶都微微泛红，显然也是被离别的情绪所感染。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沉重都随着这口气呼出。

    国公府的大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似乎在诉说着别离的不舍。阳光在她们的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如同此刻她们心中的寂寥和留恋。苏丽娘抬头望向天空，那是一片蔚蓝，没有一丝云彩，就像她此刻的心情，空旷而深邃。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份伤感压在心底。她知道，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而她们之间的羁绊，不会因为距离的拉远而消失。她微微一笑，转身向前走去，步伐虽然坚定，但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些许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