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跳海
李建国点点头,当然不会乱花,虽然现在现金三千二在这个时候已经是笔巨款了,他存折里还有两千多块钱呢!
还有那不知道多重的黄金,李建国心里稍一估算,被那数字吓了一跳。
想想儿子一脑子的各种宝藏,就算有九cd是编的,一cd很可怕了,还有那个正在风吹日晒的什么青花罐子,一个多亿,这些钱不知道可以帮助多少弟兄,建多少厂,做成多少大事。
儿子脑子里的那些事,只要有了钱,还有他那些先进的想法,一定都能做成,李建国对这一点非常有自信,倒是儿子老想着什么股票唉,还是太小了。
李建国突然想起点什么,看着刚进门的杨振亮,赶紧叫道:“老杨。”
“诶?”
“你这里有没有用猪骨头熬汤?”
老杨摇摇头:“倒是没有。”
“能不能做?”
“当然可以,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可以有。”
“我小孩要多喝点那汤,正长个,要多用醋。”李建国从口袋里拿出五块钱递过去:“明天中午还来这吃,要是没来,你就自己吃吧。”
老杨点点头,不过没收钱,推开了:“明天你们过来就有,没多少事。”
“杨伯伯,你知道有一道菜叫酱骨头么?很好吃,就是用猪带肉的大骨头先煮熟再用酱油烧出来的。”李一鸣说道。
老杨笑了笑:“这吃法骨头上能有多少肉,又不是咸菜能下饭,太浪费了吧!”
李一鸣愕然点头,倒倒也是,这个时代,大家连酱油猪油拌饭都是美味,为什么还要追求拿骨头作菜,再说酱油也得用钱买,大骨头也吞不下去。
李建国似笑非笑地看了儿子一眼,好嘛,这老杨替自己给他上了一课:“行了,赶紧吃你的!看你瘦得快没肉了!”
老杨听了哈哈一笑。
李一鸣挠挠头,端起碗又扒了口饭。
确实,时代不同,差得这么远,很多事不能完全照搬,也许过几年生活条件提高了,大家才会把调料浪费在骨头上,现在不太可能,
那些故事书里,李一鸣看到太多赚钱的方法了。
在这个时代,拥有这么有力的金大腿,未来的道路必然是开阔无比。
这么一路走下去,应该是条实业报国之路,只是那时候,他又会面临着一系列问题,特别是在这五六年里。
在他正式开始铺开摊子大干一场前,必须要解决他的有些行为与国家政策之间的矛盾。
“或许在我的做法里,这些就不是问题了,那些人只是因为个人对财富过分渴求,追求过高的利润才吸引了这么大的仇恨,如果是我的话,有些事我不赚钱也会去做的。”
李一鸣脑子里有不少书是谈到十多年之后的互联网经济模式,所谓的关注,所谓的用户都是价值的体现,那些轻资产的公司个个往市场上洒钱,给用户派钱,仿佛他们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做慈善……
当然,最终他们还是垄断了市场,然后,就没有别人的然后了!
慈善和公益本身也是培育市场经营品牌的实用技!
李一鸣看着眼前的红烧肉,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因为他本来就不要那么多啊!
一份红烧肉都可以吃得开开心心的孩子,是不会想着把整个世界的财富搂怀里。
只不过,与国争名,会不会也是个问题啊!故事里说得好可怕。
李一鸣又想起自己那个身份问题,想来想去,当个爱国侨胞可能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所以还是得抓紧去香江!
这时候的香江,可以说是中国内地外资的最大来源,也是中国对外交流的窗口,李一鸣思来想去,香江都是非去不可,而且还是越早去越好!
“怎么吃得这么慢?”李建国看儿子又在出神,夹着块红烧肉看了又看,也不往嘴里放,忍不住问道,他都快吃好了。
“爸,什么时候找出版社?”
“出版社我得问一下有没有熟人,快吃,多吃点。”李建国边吃边说,还不停地给儿子夹菜。
点这么多菜不能浪费。
“嗯,对了爸,我想快点去深城。”
李建国手一顿。
“那边可能会有机会过去,”李一鸣没有说香江,但李建国应该知道他的意思,“专利什么的还有很多事在那里比较方便…你要不要办个停薪留职,还是干脆…”
李一鸣不知道怎么说,这年头还没有下岗这个词,而且离职貌似也不对。
下海?
有这个词现在?
放弃干部身份
李建国看看儿子带着期颐的眼神,缓缓地点点头:“回头看看,办个停薪留职,不行就直接跳海”
“是下海”李一鸣纠正父亲的口误,“动作不一样。下比较慢一点,跳就有点狠了”
“都一样。”李建国仰头轻轻呼了口气,又看儿子,“呃,我跟你张叔聊的时候,你有学点吧?”
李一鸣抬头:“嗯,真厉害,不过我给你提个意见。”
“什么?”
“我看你跟张叔这么一会就抽了十支烟了。如果你交一个朋友抽了十支烟,那你不是至少抽了几千支烟?加上平时抽的得有一万支了吧?”李一鸣认真地看着父亲。
一万支烟,二十支一包,这就是五百包,五十条,现在大前门香烟一条三块五,友谊一条七块八,中华一条十八块二,李建国基本就拿着这三种。
交朋友时基本是发中华,老朋友抽友谊,自己独抽是大前门。
给儿子这么一算,自己花在烟上的就得有大半年工资,李建国有点尴尬了:“抽烟这是正常消费,算我工资里,其实也没那么多。”
“呃我是说对身体不好最好戒了”李一鸣嘀咕着低头。
李建国搓搓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要是不拿着包中华,跟人搭话感觉总有点不得劲。
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想问儿子学习心得来着。
李一鸣低头看着一地的烟头,突然有个什么很糟的感觉升上心头,突然不安地晃了晃。
“怎么了儿子?”李建国有些奇怪地问道。
“爸,”李一鸣扶着头深深呼吸几下,“看到烟头我想起书里写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