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停一停工作
楚易澜来的路上是攒着火气的。
这破烂节目不想办就别办了,可除了于铭,沈连跟他人相处和睦,节目组的处理还算合理,加上隔空一顿“我喜欢寸头”“姓楚的”炮弹攻击,硬生生给楚易澜整的没了脾气。
一个吻结束,沈连没力气,他枕在楚易澜肩上,就觉得困。
楚易澜拿起他被烫伤的手,来回反复地看。
“没事,明天就消肿了。”
楚易澜:“你忍他一下我就不高兴,怎么,你没靠山吗?”
沈连闻言笑出声。
“芥末吃完有没有哪里难受?”楚易澜又问。
男人剑眉拧紧,眼中全是心疼跟关切。
“没事了。”沈连慢吞吞地说,“就是折腾一天,累得慌。”
“你跟常清怎么回事?”
“哎?”沈连警报拉响,“粉丝嗑cp无关正主啊!这你找我算账我可不认。”
楚易澜轻哼。
车子抵达别墅时沈连都睡着了,楚易澜正要抱他,青年猛然惊醒:“到家了?”
“嗯。”
沈连自己下来,不然让芬姨看到多尴尬。
门刚打开,就听着“咚咚,咚咚”,沈连诧异:“家里在放炮?”
楚猪咪从一个拐角杀出来,吨位肉眼可见的肥美,它眼睛很大,连楚易澜不太看好的嘴角黑斑也长得对称可爱,总之富养出来的,不差,但架不住它怎么看都像个神经病,明明想跟沈连亲近,却在即将靠近的时候以一个弓身的姿态刹住,然后低下头,从两腿之间看向自己的大爹二爹。
沈连:“……”
“脑子有病。”楚易澜语气认真:“回头让秉赫带去做一个智商测试。”
沈连陪着猫玩了会儿,上楼泡澡。
浴池挺大,泡到一半楚易澜裹着浴袍进来了,眼眸沉沉的。
这种事,做的时候沈连求饶,做完了心有余悸,但是一天不碰,又想念非常,沈连当即露出一个慵懒迷人的笑,左手指尖轻轻在水面上撩拨了一下。
楚易澜一脚跨入。
浴室内热气蒸腾,偶尔一只手泛着红,狠狠按在模糊朦胧的玻璃上,但下一秒又被人捉回去。
沈连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意识。
楚易澜去阳台抽了根烟,就着从里面透出来的微亮光线,手里似乎把玩着什么。
“boss?”孙秉赫理性清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秉赫啊。”楚易澜恍如随口:“你知道怎么保存萝卜花吗?”
孙秉赫:“?”
“沈连送了我一朵萝卜花。”
孙秉赫:“……要不您明天带来公司?肯定有办法。”
楚易澜:“行。”
挂断电话,孙秉赫还有些懵懵的,不是,大晚上就为了说这句?
没别的,沈连在身边,楚易澜高兴。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沈连动了动指尖,他微微睁开条眼睛缝,快速想了想今天有无安排。
没有。
沈连果断闭眼继续睡。
楚易澜七点去公司,十点就回来了,芬姨正在浇花,他沉声问道:“都活着吗?”
芬姨笑盈盈的,“都活着,活得好好的,哦对了,小连早饭没吃。”
“没事,让他睡吧。”楚易澜温声。
沈连回回睡觉都能错过网上的腥风血雨。
事态经过一晚上的追查发酵,于铭已经被钉死了,他就是那个介入陈跃跟素人女友的不知名“小三”。
于铭微博评论关闭,工作室也开始装死。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这人以前造孽深,黑料一翻都能跌碎人的三观。
舒明月的粉丝连夜做表情包驱晦气,就这么个烂黄瓜,缠着他们明月炒cp,想想都恐怖。
于铭粉想炮轰罪魁祸首卫堪,奈何卫堪粉丝也不是吃干饭的,问就是“敢做不敢承认?当鸭子的又不是我家卫堪。”
柳糖随后发声,感叹如果是自己的八年被辜负,肯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没错,柳糖跟卫堪很早前就认识,而卫堪的心思,柳糖也知道,陈跃的素人女友算是他俩的发小,出事后毅然决然出国疗伤,都憋着气呢,天赐良机,不给于铭踩进地里,他都不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
而陈跃,一起拉出来鞭尸!
某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惊惧到极致的求饶声后,是惨烈的哀嚎。
于铭蜷缩在地,脸上青紫又见血,被打得不住颤抖。
“妈的,给我戴绿帽?”不远处的酒红色靠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吃得肥头大耳,笑起来有种欺诈性的慈眉善目,他抽了口雪茄,示意手下人继续。
几道闷哼跟哭泣过后,于铭不做声了。
金雷不为所动。
如果不是网上爆料,他都不知道于铭给自己绿了,有些人好奇于铭背后的老板是不是陈跃。
是个屁,一个两个的小白脸。
金雷这么想着,又低头看向手里的照片,他抽了口雪茄,眼底的淫色跟满意几乎要溢出来。
照片上的青年眉眼漂亮,身在古镇,扭头看向镜头时,噙着淡笑跟无奈,是山间清风,是田野明月,金雷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甜,也幸亏于铭带着照片请他做主,让他见到了特别喜欢的人。
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是沈连。
金雷之前一直在a国发展,最近才回来,但他很低调,因为知道渠都卧着一只雄狮。
“楚常戚。”金雷不知想到了什么,感慨道:“你儿子,可比你厉害。”
沈连在梦中莫名想刀人。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戾气,刚睁眼,心跳有些过快。
沈连缓慢侧身起来,然后靠在床头,等着这股难受劲儿下去。
常清跟徐景歌说过,沈连身上有一种极为强悍锋利的内核,这让他看起来慵懒、轻松,乃至于无坚不摧,毕竟连楚易澜都敢揍,可等他稍微一蹙眉,你才会惊觉这人在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削瘦下去。
楚易澜推门进来,神色当即一变。
沈连想笑都没来得及。
宁斯衔开的药就放在床头柜,被发现了,沈连就懒得挣扎了,楚易澜端来温水,他就着男人的手吃药,胳膊都没抬一下,只是离开时,舌尖轻轻舔了下楚易澜的掌心,带着安抚意味。
“工作先停一停。”楚易澜原本想说“不许干了”“别干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能这么霸道,眼前的人是沈连。
沈连看得出来,他点点头,答应得很利索:“行。”
楚易澜俯身抱他,沈连就回抱住,他五指深入楚易澜的发丝里,扎扎的,又很舒服。
沈连比谁都珍惜眼前的幸福,胆敢捣乱的,全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