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怎么个臭法
帕娜的计划一出，其他人都表示看不懂。
“我们要将吃剩下的鱼内脏埋在上游部落附近，用鱼腥味熏他们。”帕娜做出解释。
有人提出质疑，觉得这方法不可行。但两个小男孩倒是挺踊跃的，希望由他们来完成这项任务。帕娜想了想，还是没让他们参与到这次活动中。
夜色伴随着雨声，帕娜带着贝拉和阿布卡悄悄潜到上游部落附近。这时候的上游部落大多数已经入睡，只有几个守夜的男人。
帕娜示意大家隐藏在暗处，等巡逻的人走远后，他们迅速行动，分开区域，将准备好的鱼内脏埋在上游部落的每个角落。特别是帐篷附近、食物储藏区这类人流量较大的地点，确保臭味能够弥漫整个部落。
完成这些后，帕娜刚准备离开，意外就发生了。一个人从部落外返回，目的地正是他们的方向。帕娜心下一惊，急忙让其他人藏起来。那男人走近后，停在他们藏身的地方四处张望，似乎闻到了异样的气味。
帕娜屏住呼吸，心跳如鼓，生怕被他发现。好在那男人四下查看一会儿，嘀咕着走开了。
帕娜松了口气，带着同伴们悄悄撤离。尽管浑身湿透，贝拉一想到这次任务，心里还是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其他人聊起来时眉飞色舞的。
第二天，帕娜照常带着人去捕鱼。上游部落的人又是再一次抢先，但这次帕娜没有上去找人理论，就看着他们继续大摇大摆地抢鱼。倒是之前一起合作捕鱼的几个猎人看到帕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低着头走过，连个招呼都不敢打。
这天结束，帕娜依旧带着少量的鱼回部落。晚上的时候，下了一个多星期的雨终于停了。
看着黑漆漆的天，所有人都祈祷天气早些放晴。
晚些时候，帕蒂偷偷找了帕娜，有些担心地问：“我们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不会有事吗？毕竟是森纳部落的地盘。”
帕娜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打算明天天气一旦放晴，就搬去其他地方，先用棕榈叶做帐篷顶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打算再去一趟尧部落，用盐换点兽皮回来。对了，我们最近的鱼，你明天让她们用盐腌制，晒成鱼干，能存储时间长一点。这事比较重要，可别忘了。”
帕蒂点头：“知道了，你放心去办事。”
第三天，清晨林间的鸟叫声将大家从睡梦中唤醒，走出洞穴时看到天空碧蓝如洗，整个心情飞扬了起来。
“真是太久没看到这么好的天气了！”帕娜走到洞口，伸了个懒腰，笑得非常开心。
“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上游部落找上门。”阿布卡走到她身边，戏谑地说道。
帕娜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再说了，以我们这种方式，他们也不一定想到是我们干的，说不定还以为自己部落里有不爱干净的人随便丢了垃圾呢。”
阿布卡笑着摇头，不以为然。
结果，当帕娜带着两个女人到了河边时，就看到今天的卡鲁带着人气势汹汹地看着她们，脸色黑得像锅底。
“帕娜！这是你们干的好事？”卡鲁怒视着帕娜，将一包鱼内脏丢在她面前。
帕娜捂着鼻子探头去看了看那包东西，故作惊讶地问：“你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卡鲁指着那包内脏，狠狠地说道：“我们营地附近到处都是臭气熏天的鱼内脏！这一定是你们干的！”
帕娜也冷了脸：“你们有证据吗？随意指责我们，这是朋友该做的事？为什么不能是其他动物干的，或者是你们自己人干活时随意乱丢的？”
卡鲁没想到帕娜会有如此反应，被她这么反唇相讥后，反而开始怀疑是不是有第二种或第三种可能。
帕娜继续假装无辜：“既然你们非要认定这事是我们部落干的，那我们就认下来好了，最多以后各走各的路。”
就在两方陷入僵持的时候，上游部落的方向跑来一个年轻人，脸色发白，气喘吁吁地说：“首领，不好了！塔克他不行了！”
卡鲁一愣，脸上的怒气转瞬变为担忧：“怎么个不行了？”边说边往上游部落小跑过去。他身后的人也快速跟上。
帕娜更是诧异，她原以为卡鲁说的塔克生病只是托词，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回想起刚才那人说的“不行了”，心里就是一突，难道……
想到这，帕娜也不管和上游部落有没有冲突，跟着跑了过去。
两边一路无言，心中各怀心事。
到达上游部落时，帕娜看到塔克被安置在一顶简陋的帐篷里，脸色惨白，身上还发着高烧，浑身颤抖。
周围的人都躲得远远的，露出恐惧之色，似乎怕塔克身上的病会传染给他们。
帕娜观察到他们的表情，意识到塔克这病看来非同寻常。难道是传染病？她心想。为了自身安全，她没有马上上前查看塔克的病情，而是先站在一边默默观察。
在确定塔克很难痊愈后，卡鲁面色凝重，对围观的人说道：“为了部落安全，我们必须将塔克送出去，不能让这病情扩散。”
人群中传来低低的议论声，显然有些人认同卡鲁的决定，而有些人露出不忍的神情。塔克可是部落中最勇猛的勇士，一直以来深受大家的尊敬和爱戴。有些老人还是看着塔克长大的，如自己的孩子般，自然不愿意就此放弃他。
帕娜听到卡鲁的决定，心中没来由地为塔克叫屈，忍不住说道：“卡鲁，你怎么能这么做？塔克是你们的同伴，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卡鲁冷冷地回视：“一切为了部落，他作为我们中的一员，应该明白我们的处境。我们别无选择。而且你一个外部落的人，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部落的决定。走，以后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放她们进来。”卡鲁指着几个勇士，要让他们将帕娜她们“请”出去。
帕娜摇着头，不敢相信，继而点头，承认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位首领。如果为了部落连最亲密的亲人和朋友都可以随便丢弃，那还是让一切都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