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帮忙抓鱼

    帕娜和玛丽齐齐望向河流上游，心中顿时涌起不祥的预感。

    玛丽不再废话，迅速开始为帕娜系藤绳，帕娜也不再推辞，语气坚定且急切地说道：“把我们两个系在一起。”

    没犹豫片刻，玛丽照做，尽管心中有些慌乱，但她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她飞快地将两人用藤绳串成一串。

    帕娜加快手上的动作，左右开弓，推着木头朝支流方向用尽全力。她知道，如果不能在这波洪水到来之前将木头引导过去，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玛丽忙完手上的工作，立刻过来帮忙推木头。

    两人顶着汹涌的河水，任由雨水不断冲刷脸庞，冰冷的雨滴几乎让她们睁不开眼，但她们的手脚却没有停下来。

    就在她们将木头推进支流的那一刻，一个巨浪袭来，将两人冲进了河流。帕娜瞬间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屏住呼吸，任由水填满鼻子和耳朵。外界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低沉，一度让她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整个世界。

    身上的藤绳一松，一只手抓住了她被浪头冲远的身体。她被托举到水面，才发现玛丽已经来到她身边。玛丽的脸上被树枝划出一道伤口，血流不止。

    “玛丽！”帕娜惊呼，试图安慰她。但玛丽显然没在意脸上的伤口，简单地说了一句：“走！”然后拉着帕娜往岸边游去。

    帕娜自觉自己的游泳技术不错，但没想到玛丽的“野路子”更好。

    起伏之间，两人迅速游到岸边。岸边的女人们纷纷跑过来帮忙，将她们拉上岸。

    帕娜抹掉脸上的雨水，看向她们的堤坝。尽管被大浪冲击了一些，但大体还算完好，这让她不禁长舒一口气。

    经过这次大浪，雨势有所减弱。帕娜让玛丽在一旁休息，自己则组织女人们下河抓鱼。然而没有渔网的加成，加上不擅长捕鱼，她们的速度异常缓慢。

    正当她们一筹莫展时，上游部落的塔克带着几名壮汉背着狩猎工具路过。塔克看到帕娜几人，礼貌地点点头，但脸上少了往日的笑容。

    “你们这是去哪儿？”帕娜好奇地问。

    塔克指了指远方的山脉：“带队去那边看看能不能猎到什么东西。”他说完，忍不住抱怨道，“这雨啊，要么不下，要么一个劲儿地下，搞得猎物都躲起来，最近我们部落都快吃不上饭了。哎，不跟你说了。”他挥了挥手，突然指着帕娜几人，诧异的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总不会在玩水吧？”

    帕娜灵机一动，露出个笑脸：“你刚才说你们部落缺食物，要不这样，你们帮我们一起抓鱼，抓到的鱼我们两个部落平分，怎么样？”

    塔克忙摆手，嫌弃道：“这条河里的鱼又小又瘦，吃着没几两肉，费老大劲抓，太浪费时间了，我劝你们也别干这事。”

    “话不是这么说的，就算肉再小也是肉啊。而且你现在去那边也未必能找到食物，这里已经有食物等着你们了，为什么不先考虑这呢？”帕娜不死心继续劝说。旁边的女人们也看出了帕娜的意图，纷纷附和：“对嘛，一起抓快一点。”

    塔克身后的勇士们经不住女人们的劝说，觉得这事能办，也催促塔克赶紧做决定。

    “那……行吧。”塔克犹豫片刻，终于点头答应，让男人们放下狩猎工具一起下水抓鱼。有了这些人的帮助，抓鱼的速度快了不少。眼见一条条活鱼被丢出水面，帕娜想到如何带回去的问题，招呼帕蒂去找藤绳再编几个装鱼的筐筐。

    “你这个办法好。”塔克一抬头注意到帕蒂手里刚做出来的鱼筐，眼中一亮。随即低头思索了一阵，再抬头时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哎，我说你们就没考虑过用这种方式捕鱼吗？看着可比我们这么抓快多了。”

    帕娜心里想，她怎么没想过啊，之前不是失败了吗，用那网抓野兽还可以，鱼的话可都得变成了漏网之鱼。

    “把筐筐做得更大些，最好能大到像这个堤坝一样把整条河都拦住。我们从这头出发，把鱼往堤坝这边赶，再把筐筐从水里捞出来，那鱼不都抓到了吗？这样可比咱们一条条抓快多了。”塔克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相比他的兴奋劲儿，帕娜只想拍自己脑袋。她怎么就忘了这么干呢，明明原理都知道，早该这么做，白浪费那么多时间。

    她招呼所有人上岸，给每个人分工，在附近找了不少藤绳，因为时间有限，就编成长2米宽3米的长方形，类似于竹席的模样。

    放进河里时，两个人拿着“网”两端，其他人呈弧度排列在网两边，朝堤坝方向将鱼赶过去。就这么着，一次能捞上十几条鱼，速度比之前快了2、3倍不止。

    对于自己的“新发明”，塔克大笑着开心得像个孩子。其他人也高兴地催促着下第二网。

    一网网下去，河水里的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了，大家也没了最初的兴奋。帕娜知道不能竭泽而渔，于是和塔克将岸上的鱼分了，带着自己部落的那些鱼回程，并和他们相约明天继续。

    晚上，大家把白天发生的事和孩子们描绘了一遍。帕娜用讲故事的口吻，讲得一波三折，跌宕起伏，让所有人听得津津有味，当然其中不包括阿布卡。

    当孩子们和大人们还在吃鱼肉，聊着开心的事时，帕娜走到阿布卡身边坐下。

    “你怎么了？”帕娜奇怪地问。

    “你觉得上游部落怎么样？”

    帕娜思考了一阵，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总体上还可以吧。”

    阿布卡笑看着她：“不好的地方在哪？”

    帕娜瞥他一眼，还是说了心里话：“其实我对他们的首领卡鲁的感观一般。还记得之前的那三个约定他后来毁约的事吗？也许他是为了他的部落，我不好太武断地说他是个不讲信用的人，但从我的角度出发来看出，他不是那么讲信用。”

    “原来你也没那么笨嘛。”阿布卡突然笑得有些宠溺。

    “哎，你怎么说话的呢！”帕娜假装生气地瞪着他。

    两人打闹了一阵，直到阿布卡突然正下脸色：“那你有没有想过，在利益面前，他们的首领卡鲁会选择抛下两个部落之间的约定，优先满足自己部落？”

    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帕娜心下一沉，马上想到了今天的捕鱼问题：“你是说他会独占那片河流？不会吧？”虽然是反问句，但她心里明白，自己并不完全确信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