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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他好像有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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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然怔住。

    她太清楚。

    纪淮随意带过的这句话里,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艰难。

    “不要有压力,好吗?”

    纪淮定定地看着戚然,等着她的答复。

    “嗯。”

    纪淮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抬手抚了抚戚然的脸,像从前一样温柔:“乖。”

    戚然附和着强挤出一丝笑。

    在纪淮和戚然进厨房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余子濯没死心,他冲出别墅,四下找寻路人。

    他想要做最后的验证。

    期待着惊喜发生。

    然而。

    现实总是残忍。

    纪淮住的是高档区的别墅,附近本就人烟稀少,他徘徊了很久,才随机抓到一个保安。

    “你看得到我吗?”

    余子濯像个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他挡住来人的去路,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保安。

    令他绝望的是。

    保安眼睛里空空荡荡,不仅没有看到他,也没有听到他说话。

    眼看着保安即将撞上来,他只能咬着牙让开。

    等戚然和纪淮发现余子濯失踪,他已经在外面飘荡了半个小时。

    这可急坏了戚然。

    她带着纪淮和余景阳一同出来搜寻余子濯的踪迹。

    找了好久,才在一处长椅上,发现了他。

    戚然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跑上前,照着余子濯的胸口就是一拳:“你疯了吗?乱跑什么?”

    余子濯吃痛。

    他从长椅坐起,眼睛红肿,不知哭过了几轮。

    戚然见他这副样子,那些斥责的话骤然梗在喉咙里。

    余子濯眼里流露出一分癫狂,他凑近戚然一些

    :“戚然,你再打我一拳!”

    戚然后退一步:“纪淮准备好了早饭,先吃饭。”

    “你打我一拳吧!”

    余子濯更近一步,期待地望着戚然。

    否则,他已经快要感受不到他在活着了。

    他刚刚除了发疯一样地到处找人求证以外,还把手机里存着的手机号挨个打了一遍。

    他真的被这个世界排除在外了。

    没有人能看到他,听到他,他也拨不出去任何电话。

    他好像有点死了。

    戚然动了动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曾听过一番话,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心跳停止跳动,在生物学上被宣告死亡。

    第二次是下葬宣告在这个社会上的不复存在。

    第三次是被世界上的人忘记,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现在——

    纪淮和余子濯在生命和思维皆存在的时候,直接垮过前两次,迈入了第三阶段。

    所受折磨,不言而喻。

    戚然简直不敢想。

    假使她不存在,纪淮和余子濯该怎样在这个无边无际的‘黑洞’里生存下去。

    以前她分不清哪种更痛苦,现在她知道了。

    “戚然,我求你了,打我一拳,就一拳!”

    余子濯激动之下,抓住戚然的手腕。

    戚然完全不敢看他,一个劲儿地往后躲。

    晚来一步的纪淮听到了余子濯的话,他面无表情地上前,拎起余子濯的衣领,一拳狠狠砸在余子濯的脸上。

    他下手很重。

    余子濯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肿。

    “够了吗?

    放开她。”

    余子濯点头,松开了钳制着戚然的手腕。

    “纪淮,好疼啊,我好像活过来了。”

    余子濯是笑着的,但眼泪却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戚然几次欲言又止,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言论,都显得尤为苍白。

    像是看出了她的情绪,纪淮环住她的肩膀:“给他一点时间。”

    “那你呢?”

    戚然看向纪淮,受余子濯的情绪影响,她也红了眼眶。

    纪淮作为受害者之一,他的压力不会比他们任何人轻松。

    但直到现在。

    纪淮都表现得格外沉稳,甚至还要反过来安慰余子濯,照顾她的情绪。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戚然对纪淮的担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我没事。”

    “我能信任你吗?”

    纪淮郑重点头:“你可以!”

    二人就此陷入僵局。

    “爸爸!”

    匆匆跑来的余景阳一声稚嫩的呼喊,打断了萦绕在三人之中的负面情绪。

    戚然和纪淮齐齐转头。

    就看到余景阳红着眼眶,跌跌撞撞地跑来,直直地扑进了余子濯的怀里,声音无助:“你去哪了?你不要我了吗?”

    奶呼呼的声音勉强唤回了余子濯些许理智。

    纪淮叹了口气,宽慰道:“你是余景阳的唯一寄托,如果你从此一蹶不振,你让他怎么活下去?”

    余子濯搂着余景阳的手一僵。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只是在家里闷得慌,出来走走而已。”

    余子濯一下一下地抚着余景阳的后背,极力安抚:

    “别哭了,好不好?”

    余景阳哭得一抽一抽,他看向余子濯,小手抚上余子濯的脸:“爸爸,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爸爸没事。”

    余子濯拿掉余景阳的手:“饿不饿?我们去跟戚然一起吃早饭,好吗?”

    “好。”

    余景阳乖乖点头,只是眼中忧色依旧。

    一行人回到住处。

    吃过早饭后,余子濯带余景阳去了客卧休息。

    他现在情况特殊,不便与戚然和纪淮分开,更遑论独自驱车回到住处。

    安抚好余子濯。

    戚然亦步亦趋地盯着纪淮收拾好餐桌、厨房,最后把他堵到门口:“我们可以谈谈吗?”

    “好。”

    闻言,戚然拉起纪淮的手,带着他大步返回卧室。

    关上卧室的门。

    戚然直勾勾地盯着纪淮:“你现在怎么想?”

    “没有任何想法。”

    依着戚然所言来判断。

    他和余子濯眼下的遭遇几乎无解。

    既然事情早就超脱了他所能努力的范畴,那么,无动于衷也是一种努力。

    戚然不甘心,她咬着牙道:“纪淮!”

    纪淮向戚然张开手,半撒娇式:“抱抱。”

    戚然皱紧眉头,没有回应。

    纪淮很固执:“抱抱。”

    戚然心一软,还是张开手抱了上去。

    纪淮的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但不知是不是戚然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从前抱着纪淮,她只觉心安,而现在,每一次靠近,她心里都会翻涌出十分压抑的负面情绪。

    她总有种感觉

    纪淮像是在跟她

    道别。

    “纪淮。”

    “嗯?”

    “我会陪你,不要放弃好吗?”

    戚然抱着纪淮的手更紧了几分。

    过了很久。

    纪淮才虚虚地应了一句:“好。”

    他的口袋里,那枚象征着爱和期待的戒指静静躺在那。

    烫得纪淮心口生疼。

    但单从纪淮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丁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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