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日子好像一下子变得特别的快，顾寻觉得自己都没回过味来呢，就要第一次月考了。
月考安排考场是直接根据每次排名来的，因为是第一次，直接就是根据入学时候的成绩来排。
沈晏之跟那帮在第一考场的同学，直接就一班原地调整下座位就可以了，沈晏之直接就坐到靠门那边第一个位置去了。
顾寻跟王小松这俩难兄难弟，一块被安排在第四考场，一个靠前点，一个靠后点。
顾寻收拾东西从教室里往外走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把脖子扭断。
王小松拽着他往前走：“别看了，你俩当中差两百多号人呢！”
顾寻这时候特别计较：“……狗屁！才没两百多！”
王小松撇嘴：“行了行了，一百多成了吧，那不也快两百了么。”
顾寻难得的没了话，等坐到贴了自己名字的座位上的时候，看着上头187的数字就觉得特别扎眼。
顾寻心情挺郁闷的，但考场里气氛倒是没啥考前的紧张感。
不为别的，因为考完就该过国庆假期了，这会好多都在说国庆时候咋玩呢。
这亏得是在放假前考，要是放假以后考，估计一个个的都够呛。
顾寻在开考之前整个人都丧丧的，王小松问他打算怎么过国庆都没啥兴致搭理。
结果等卷子发下来，他看了卷子上的题以后，整个人立马就感觉不一样了。
顾寻拿着卷子，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大概是他表情太精彩了，监考老师连着看了他好几眼，以为是卷子太难把他给吓得。
这次月考卷子是一高自己出的，为的就是给这帮野了一个暑假的小孩一个下马威，所以难度比起以往更要高上许多。
但顾寻瞪眼却不是因为太难，而是因为……
我靠！为什么一眼看过去，都是阿晏给他讲过的题！
一模一样的题型啊！！！
顾寻的手颤抖了，他真想冲回一半教室问问沈晏之是不是从老师那偷看着试卷了，不然哪会这么准啊！
中午时候，顾寻就偷着问沈晏之这个事来着。
沈晏之奇怪的看他：“这个月就学了这些，不考这些考什么？”
顾寻：“……”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顾寻抹了把脸，脸上出现了一点向往的表情：“我这次岂不是要上天！”
沈晏之看着他，说：“你冷静一点。”
顾寻：“我还没来得及不冷静呢，你就让我冷静……”
沈晏之看他似乎尾巴都瞬间耷拉下来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说：“不会上天，但应该能进步不少。”
顾寻顿时又眉飞色舞起来，乱七八糟的唱：“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要飞得更高！”
边上路过的一高学生全拿同情的目光看沈晏之，大概是不明白男神怎么跟个蛇精病搅和到一起去了，太影响画风了。
沈晏之就只是笑，顺带着把顾寻往路边上拉，省得他太高兴了往车道上奔。
因为只是月考，成绩出来的相当快，早晨考的课，放学前卷子都批完了。
有不少学生都跟老师打听自己成绩，顾寻本来也想去的。
但王小松表示自己已经死了，有事烧纸，沈晏之则是没有问的必要，他自己去吧，心里总有种虚虚的感觉……
倒不是因为怕老师什么的，而是顾寻真有些怕自己没考好，白高兴一场。
沈晏之再牛那也不是神，卷子上还是有不少题涉及到了课外内容，以及以前初中时候的一些重点回顾这种。
顾寻一没啥课外积累，二没啥牢固基础，虽然连蒙带猜的都写满了，自我感觉也不错，但万一呢……
然后语文成绩下来的时候，顾寻就被哗哗的泼了好大一盆凉水，卷子拿到手里一看。
顾寻：“……我这写的是有多差劲？”
作文竟然能扣那么多分！六十分作文刷的扣了二十！
沈晏之也凑过来看，沉默了一会说：“是挺差劲的。”
顾寻扭脸瞪他，今天要是没个说法，他就要造反了！
沈晏之说：“字太差劲了。”
顾寻：“……”
顾寻气呼呼的看了一眼沈晏之的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
顾寻选择把这口气咽下去，不咽下去不行！
沈晏之就把顾寻的卷子拿过来仔细看，先把前面的看了，最后着重的看了下作文。
沈晏之说：“有些地方写的不清楚，本来能不扣分的，作文……作文跑题内容太多了。”
顾寻听他这么说，就也凑过来看。
发现沈晏之说的都对，至于作文跑题这个事情。
顾寻：“阅卷老师不能欣赏我这种跳跃性的思维方式！”
沈晏之又研究了下，说：“回头你买几本好词好句多看看。”
顾寻：“……”
看来不光是跑题了，写的也不行……
顾寻把脑袋往课桌上一磕，声音闷闷的说：“白高兴了……”
沈晏之的手落到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不会。”
顾寻扭脸看他：“你就哄我吧，快多哄两句。”
沈晏之就一本正经的问他：“想听哪方面的？”
顾寻没忍住，脸贴着桌子开始嘻嘻笑起来，好一会才说：“你这不是夸人的态度啊！”
沈晏之看他有精神了，也就跟着笑：“嗯，下回我认真一点。”
成绩一门门的都飞快的下来了，顾寻的心情起起伏伏好几次，最后回头一看，发现最惨的就是语文，其他竟然都还不错！
数理化那简直能说得上是质的飞跃了！
顾寻：“想不到啊想不到……”
王小松看看自己的卷子，又看看顾寻的，也跟着念叨：“我也想不到啊……”
他俩这边还没下文呢，那边已经有同学嚷嚷起来了：“排名出来了！”
这下可是整个教室都炸了，全跑老师办公室门口看成绩排名去了。
顾寻也跟个猴似的往名单前头窜，亏得他灵活又长得高，没一会就看到了。
沈晏之的名字排在名单第一位，虽然是一样的黑色打印字，跟其他人的名字没有什么两样。
但顾寻就是觉得，那三个字简直在发光一样。
傻愣愣的看了一会以后，顾寻才想起来找自己的排名，一路顺着往下看，终于是在98的位置，看到了自己。
顾寻第一时间是非常高兴的，进步一百多名啊！这是什么概念啊！
但下一刻，他鬼使神差的往上看了一眼。
顾寻眨了眨眼睛，他觉得自己的名字离沈晏之的好远。
边上有人在嘀咕：“怎么才贴了一百五十名出来？后面的不排了？”
“我听我哥说这排名是为了激励进步，后面的贴出来怕打击人……”
“哦，这样啊，那后面的不是就不知道了？”
“问老师呗！”
“哈哈哈，谁敢啊！”
闹哄哄的声音在顾寻耳边，但他只是反复的看着沈晏之和他名字之间那一长串名单。
王小松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他身边来了，把排名看了个清楚，一时间兴奋的大力拍顾寻的肩膀：“顾寻！你可以啊！”
顾寻被吓了一跳，受惊的扭脸看他：“啊？！”
王小松：“98名啊！”
顾寻：“哦……”
王小松：“你高兴傻啦？”
顾寻立刻就回：“你才傻了呢！”
他俩一路说着话往回走，就瞧见沈晏之跟一女生并肩走过来。
顾寻先看的沈晏之，然后才看他身边的女生。
是徐梦，他们一班的副班长，成绩榜上她的名字就在沈晏之名字下面。
刚才他俩被闵一博喊走，帮着跑腿办事去了。
顾寻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沈晏之走过来问顾寻：“那边都围着干什么呢？”
王小松这回嘴巴比顾寻快，麻溜的就回：“月考排名出来了，顾寻排98！”
顾寻特别想就地挖个坑把王小松埋里头，对面是他们年级第一第二啊大哥！
用这种骄傲的语气说出来排98真的没问题吗！
沈晏之却笑：“不错，进步很多。”
顾寻瞬间就回魂了：“还……还成吧。”
徐梦就问：“我跟沈晏之第几？”
顾寻不想回，王小松却是对徐梦笑眯眯的说：“副班长你第二，阿晏第一！”
徐梦顿时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但语气里还是明显带笑的，她转头看沈晏之：“到底还是没能考过你。”
沈晏之只是淡淡的笑，没有回话。
顾寻看看沈晏之，又看看徐梦，问：“……你俩刚才干嘛去了？”
徐梦转过来回答：“闵老师让参加学生会。”
顾寻：“哦……”
学生会啊，这词跟他完全就搭不上边啊……
旁边有女生喊徐梦，徐梦跟他们说了再见以后，就小鹿似的蹦跶了过去，整个人看起来活泼又可爱。
顾寻收回视线的时候，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多了一点。
偏偏王小松还暗搓搓的说：“咱们副班长挺漂亮是吧？”
顾寻干巴巴的回：“没看出来啊……”
王小松：“没看出来你盯着人家看干啥？”
顾寻：“……我看她辫子一晃一晃的，手痒。”
王小松“啧啧”两声，拍拍顾寻：“兄弟，你没救了。”
沈晏之看了一眼徐梦的方向，冷淡的说了句：“早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