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玉佩被摔
薄霜并不知这些,见他问话问一半,便双手揪着薄毯,机械地扭动脖子,朝他望了望。
看他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她也不打算问。
忽然,视线被墙角边地上的半边玉佩吸引了过去。
方才她站在床边地上找寻衣服和鞋的时候,那个地方的视线正好被桌子所挡,所以没看到。
好熟悉的玉佩。
她瞳孔一缩。
商离的那块!
她当即从矮榻上跳下,赤脚奔过去。
玉佩已被摔成了三瓣。
她弯腰拾起,看到碎片边上的墙上明显有被砸过的痕迹,所以
她愤然看向床榻上坐的男人:“我的玉佩为何这样?”
男人气定神闲、云淡风轻道:“睡觉的时候膈到本王的,就扔了。”
薄霜气得好想掐死他。
这不是她的玉佩,这是商离的,她是要还给商离的。
见她气成那样,男人的眸色冷了冷:“不就一块玉佩吗?想要多少本王都可以赔给你。”
“那能一样吗?”薄霜怒道。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和田玉吗?本王赔给你的可以比这成色更好!”
薄霜胸口起伏,重重闭眼。
跟混蛋没道理可讲。
将那三瓣残玉捏在手里,她回到矮榻上坐下,拢着毯子不再理他。
桑无渊看了看她,心里也绞着怒气。
昨日蝶舞过来跟他讲过步生莲画坊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蝶舞只说,有个叫商离的富商把她误认成一个叫小小的女人,她否认,但对方不信。中途,对方还把她叫到画坊的待客厅单独见面了好久。
他并不知道,那人竟还送了一块玉佩给她,而她竟也就收下了,还是他夜里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才看到的。
她本来有没有玉佩,他清楚得很,何况那玉佩上面刻着偌大的一个“商”字,不是那个男人,还能是谁?
夜里他问过她,可有什么要跟他说的,她说没有。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说没有。
她就是想隐瞒。
隐瞒她跟那男人只见一面,她就收了人家的玉佩。
所以,他一怒之下,当场就扔砸了那块玉佩。
他没想到,她会生气成这样。
除了上回在宫里,他没有及时救她那次,他还从未见她如此生气过。
强自压了压情绪,他沉声开口。
“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薄霜,你是秦慕,不要随便在外面勾/三/搭/四!也别怪本王专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是本王逼着你做秦慕,是你自己设局入局,主动承了这身份。从你诈死,设计被晋风在义庄找到那一刻,你就失去了很多自由。”
薄霜梗着脖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所以,这是承认了他是故意摔的,而不是什么被膈到了吧?
“王爷不必跟我强调这些,这些我都很清楚!但在步生莲画坊,我只是双帛,我不是王爷的秦慕姑娘,我没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
薄霜口气灼灼,也目光灼灼,看向桑无渊。
桑无渊一时哑了口。
两人又都不说话了。
晋风拿着两人的衣物和鞋袜,敲门进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两人一床一矮榻,互相扭着头、互不理睬的别扭画面。
也不敢多做逗留,他放下衣物就退了出去。
薄霜下床拿了衣服和鞋袜。
也不好叫某个讨厌的人出去,她也没别的地方换,就干脆将中衣和外衣直接穿在了身上这套衣服上面。
见她穿戴整齐,作势就往门口走,桑无渊出声:“去哪里?”
“回去。”薄霜头也没回。
“回哪里去,薄府,还是四王府?”
薄霜瞬时有种英雄气短的感觉。
停脚默了一瞬:“四王府。”
桑无渊看着她,也沉默了片刻,掀被起身:“本王让人送你。”
她没做声。
那么远,她的膝盖又疼,她可不会说出不用,自己走回去那种话。
任何时候,她都不会自虐。
晋风端着早膳进房的时候,就只看到桑无渊一人,站在地图前,在研究一日后的进军地形。
“王爷,用早膳了。”
晋风将托盘里的吃食端出来摆在桌上:“秦姑娘呢?”
“回府了。”桑无渊转身过来,走到桌边,撩袍坐下。
晋风这时才看到他的嘴唇破了,还不止一处,昨夜光线太暗了,他没发现。
第一反应是,蝶舞姑娘也太凶猛了,这得多激烈啊。
可他陡然又想起来,不对呀,昨夜这个男人出门吩咐他找人送蝶舞走的时候,唇还是好好的呀。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门口屋檐上方正好有个灯笼,视线清明,他看得清楚。
所以,这嘴唇是
既然不是那什么的时候弄破的,他也就敢问了。
“王爷的唇怎么伤了?需不需要属下去军医处拿点药?”
桑无渊执起竹筷,凉凉瞥了他一眼:“上火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是吗?
这可看着不像上火哦。
晋风没反驳,既然他这样说,他也不好拂了他的面。
“主要是属下见这军营里的吃食不比王府,早膳就咸菜馒头,王爷的嘴伤成这样,吃咸菜肯定会很疼的。”
桑无渊皱眉:“本王若这般娇气,还打什么仗?”
倒也是。
这些年征战沙场,什么样的伤没受过,九死一生。
是他多虑了。
晋风行礼退了出去。
薄霜回到四王府已是半上午,回到静园就喊饿。
“婆婆,琳琅,我饿死了!”
她是真的饿啊,昨夜晚膳没吃,早上早膳也没吃,还一直这么折腾,饿得她都前胸贴后背了。
张婆子和琳琅赶紧去厨房拿吃的。
吃饱喝足,她就躺床上了。
惬意地伸着懒腰:“还是家里好啊,还是家里舒服。”
说完,她才惊觉过来,自己竟然把这当家了。
这哪里是她的家?
她没有家。
“姑娘昨夜不在家,奴婢跟婆婆都没睡好。”琳琅拿起床上的薄毯,盖在她的胸口肚腹上。
张婆子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是啊,不过,听门口的守卫说,你是被王爷接去军营了,我们又替你高兴。”
薄霜坐起身:“为何高兴?”
“因为”张婆子笑眯眯,“奴婢也是四王府的老人了,这么些年,奴婢从未听说王爷带过女人去军营。”
薄霜汗。
撇撇嘴道:“那你们昨日去门口打听的时候,怎么就只打听了一半?你家王爷昨日可不是只带我一个女人去了军营哦。”
张婆子和琳琅皆脸色一僵:“还有谁?”
“你们不认识,一个叫蝶舞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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