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大战(中)
司俊明作为司家流落在飞龙大陆的孩子,当初为了保护司家的赤血龙纹传承的力量,所以将那一代留下来的赤血龙纹封印在了司俊明的体内,放在了飞龙大陆,被元智收养做了他的徒弟。
几十年时过境迁后,司家安定下来想要报仇,却也只能想出这种办法来,一举数得,那黑曜门来到飞龙大陆上也不只是为了黑鬼的那份爱和什么反叛之心。
他们虽然不知道司俊明的事,但他们却知道被封印的赤血龙纹,谁不肖想得到这份不劳而获的强大力量?
所以也从没有停止过寻找。
只是这些都是不为人知的,司俊明本人也是不知情的,除了那在他体内沉睡了这么久的赤血龙纹,在司俊明的体内经过十几年的共生和融合,已经化作了司俊明的另一个人格存在于他的体内了。
如果不是司俊杰的毒,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唤醒,又如此轻松的获得了一具躯壳,虽然脸有些被毁了,但是没关系,帮他完成了他的愿望之后,等他腻了这样的日子就再换一具身体继续活下去。
既然已经苏醒,又哪里会有那么容易再沉睡?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赤鹤看到了那带着赤血龙纹的银针后会有这样的反应,司家,本身就是危险的代名词,胡家不论如何对待他们,最后怕是都逃不过这一劫,那私生女的事也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所以这胡家司家难免一战,倒也说不上谁对谁错。
此时司俊明体内的赤血龙纹解封还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怪不得他实力大涨,凛风现在虽然什么都知道了,可对于要如何面对他还是很苦恼。
他用的身体,是司俊明的啊……这是最苦恼的地方。
凛风是镇龙神兽,自然是有那么点必杀技来对付这赤血龙纹,可是这具司俊明的身体就必然会受损……
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对飞龙大陆做出这种事的人不是那个他所熟悉的司俊明的时候,他竟然有些松了口气。
如果是以前的他,断然不会考虑这种事情,直接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抹脖子了,但是和白璎珞呆了这么久,他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如何与凡人相处。
所以现在的凛风比那时多了份感情,他才会在面对这种生死取舍的时候会有不舍的情绪。
可身后的并肩战斗的这些人,还有无辜死去的百姓,这些就不是生命了吗?凛风正在天人交战,五位元素控制者便开始了联手攻击。
水元素控制者闪身而出,抬手起落间便有许多水柱破土而出,直冲高空后慢慢收拢,将好容易赶过来准备帮忙的魔兽军团挡在了外面。 也许是怕她一人的力量不够,水柱外面层层叠叠缠绕的藤蔓坚不可摧,在水柱外面盘绕着,将邬寒城拴成了一座牢笼,虽然骷髅已经被清的差不多了,可里面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魔兽们嚎叫
却也无能为力。
他们知道司俊明早就下的命令,虽然不能伤害白璎珞,但是把她逼出来总不算伤害吧?
伯逸尘原本就一肚子火,斗气长剑一挥,暗紫色的斗气破体而出,冲着那水柱就砍了过去,只是他的这一剑甩出去的斗气,竟然被人像是撕纸一般的凌空撕开了?
那是一个瘦小的男人,手里还握着已经被撕开的暗紫色斗气,这是……斗气操纵者!
能徒手撕裂紫尊斗气的人!
西凉媚不禁到吸一口凉气,这得是什么样的本事?!
再看水柱笼子外面的司俊明,他身后站着,啊不,凌空飘着七个人,每个人都抱着手臂轻蔑的看着他们,仿佛在看笼子里即将待宰的绵羊。
司俊明缓缓站起身,好像是耐心已经彻底被磨光,不愿意再在这些人身上耗费一点力气似的,他伸手解开熊皮斗篷,露出黑色的劲装。
他早就准备这么动手了吧?
司俊明的瞳孔泛起了淡淡的光芒,那是刚刚凛风看到过的赤血龙纹的纹样在解除最后的封印。
凛风想要阻止,却终是来不及了。
通身赤红的龙从司俊明的嘴中飞出,由原本筷子粗细的模样迅速长大,在空中盘旋嘶吼着,龙吟带来的威压让除了凛风以外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跪地臣服。
膝盖越来越沉,伯逸尘用剑死撑着不让自己跪下去,身边那些实力弱些的已经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是骨子里的服从,元智跪在地上看着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的司俊明,他……怎么会是这样?
龙是万物之尊,对于龙的臣服崇拜之情那可以追溯到天地初开,而且司俊明体内的这条龙,还是一条沉睡万年的龙?
虽然被唤醒的只是它的力量,但即便是力量,这股气势称霸天下也未为不可。
凛风一点也不害怕,他的使命就是镇压它,死死地盯着那条龙漆黑的眼睛,它似乎是察觉到了凛风的不善的目光,偏了偏头对着他张开嘴大吼了起来。
它这一吼,仿佛是狂风吹过一般,震耳欲聋的啸声把四周的土木都掀了起来。
伯逸尘终究还是撑不住跪了下来,狠狠地瞪着它,就是你是吗?别以为他们会害怕!
龙盘踞在司俊明的身旁,像是一只乖巧的小兽,这龙是它封印解封的一部分力量的化形,当然会听命于他。
司俊明冷笑一声,他是个有良心的龙,用了人家的身体就要帮人家完成心愿嘛……
“白璎珞,在哪儿?”
听他问起白璎珞,无论是伯逸尘还是凛风脸色都齐齐一变,刚刚那一下不会影响到他们的闭关修炼了吧?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啊……
他们这下子,恐怕真的要撑不住了,凛风咬紧了牙,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为了求安稳而选择躲避,最后被步步紧逼到没有退路……都是他的错…… 看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司俊明的脸上又是一副暴怒的模样,但似乎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