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寻访

    一路上，徐燕很少开口，心中仍惦记着元平县慈心害人事，毕竟是自己治理了三年的地方，多少有些感情。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林慧这孩子也不差。”杜怀森知道徐燕的心思，所以开口安慰。

    “恩师说的是。”

    “人要向前看，你也不想一辈子呆在那个小县城吧。”

    徐燕点头，想想自己前些年的苦日子，眼中的狠毒根本无法掩饰，害她的，对她有非分之想的，通通不会有好下场。

    三天后，杜怀森等人终于到了凉州。还是老规矩，卫队暂时驻扎城外，杜怀森与徐燕换了便衣后进城。

    凉州乃进国边防重地，位于沙塞之间，虽是州城，却并不比元平县好多少，两国交战，榷场关闭，这凉州城便更加萧条了。

    二人先去吃饭，可也没落了清静。几个官兵吃饭不给钱，小二与之理论，对方却动了手。

    杜怀森见此情形也不会袖手旁观：“都给我助手。”

    几人被这一声大喝惊动，下意识收手，徐燕连忙上前将小二扶起，官兵见是个老头，又嚣张起来。

    “老东西，少管闲事。”

    “就是，惹急了老子，小心你的狗头。”

    徐燕闻言心生厌恶，这些人跟落鸿山的并无区别。不过也算他们倒霉，想必今日之后，便要卸下甲胄了。

    “败军之将却端着得胜之师的姿态，真可以说得上是恬不知耻了。”杜怀森嘲讽道。

    “你他娘的找死。”一只拳头抡了过来，却被徐燕接住。

    双方交战，引来不少人围观，徐燕以一敌五却丝毫不落下风。

    又一队人马赶来，战斗被追停止，可他们却滥用职权，将杜怀森和徐燕抓了起来。

    周围的百姓对此也不敢多说什么，又或者是因为此事早已司空见惯，不值得他去过多议论。

    凉州刺史方敬听闻此事后大怒，这群刁民是越来越猖狂了，看来改日得想个法子好好治治他们才行。

    他原是朝廷的戍边将领，前些日子原刺史突然暴毕，自己临危受命，才成这凉州的代刺史。

    徐燕二人被带到公堂，方敬看清来人后却傻了眼。

    “大胆刁民，见到刺史大人还不跪下。”此时却有人不知死活地开口。

    “放肆。”方敬甩了此人一巴掌，随后上前亲自为二人松绑。

    “下官治境不严，驭下无方，以至丞相受此大辱，真是罪该万死。”方敬连忙跪下，

    “方大人还记得本官，倒是难得。”

    同殿为臣十余载，二人自然相识。杜怀森亮明身份，随后命卫队进城，刺史府上下按制迎接。

    杜怀森拿出圣旨宣读：

    旨意，凉州守将方敬，沙场失利，致将士损折，国朝失仪，本应厉处，然念尔戍边多年，劳苦功高，故不予追究，今命宰府杜怀森黜置北上，尔须全力辅佐，钦此。

    “臣方敬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怀森接管凉州后，首先处置了那几个闹事的，为首的被斩首示众，以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