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实验开始

    ‘‘希儿！’’

    布洛妮娅从未知的噩梦中惊醒，她扭头一看，旁边的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希儿……？’’

    ‘‘希儿，你在哪里？’’

    布洛妮娅在孤儿院里寻找着希儿的身影，但空荡的走廊内除了回声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一阵不安涌上心头，她赶忙跑到可可利亚的办公室前：

    ‘‘可可利亚妈妈！希儿不见了……’’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罗曼哥哥！希儿……’’

    没有找到可可利亚的布洛妮娅赶忙去寻找罗曼，但是……

    和办公室一样空荡的卧室，收拾整齐的床铺意味着卧室主人今晚就没回来过。

    ‘‘希儿，罗曼……’’

    巨大的不安笼罩了布洛妮娅的内心，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俄罗斯，鄂霍茨克海岸，清晨。

    ‘‘妈妈，这里是？’’

    ‘‘鄂霍茨克海。’’迎着初生的朝阳，可可利亚解释道：‘‘我们把x-10实验的实验室建在了海底。海水可以阻断崩坏能外泄，防止被天命组织观测到。’’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一会。

    ‘‘该出发了，希儿。’’

    ‘‘这里……就是……希儿要和布洛妮娅姐姐以及罗曼哥哥一起去的海边吗？第一次见到呢……’’

    希儿像是没听见似的喃喃道，往事浮上心头，至今还历历在目。

    ‘‘布洛妮娅姐姐，罗曼哥哥。下下周就要去海边了，但是希儿还不会游泳呢……你们会吗？’’

    ‘‘以前当特种兵的时候，接受过水中爆破训练，最好的记录是能在水下憋气4分35秒。’’

    ‘‘我差点，最好的记录是4分钟。’’

    ‘‘好厉害！可以拜托你们教我游泳吗？’’

    ‘‘好啊。’’

    ‘‘可以。’’

    希儿好似能看见三人身着泳装，在沙滩上奔跑，打闹……

    ‘‘希儿？希儿！你怎么了？’’

    回忆与幻想被呼唤声打断，希儿回过神来，眼角不知何时已充满泪水。

    ‘‘不……没什么……’’

    幻想中的场景，终究还是如泡沫般缓缓消散……

    鄂霍茨克海底，x-10实验室。

    希儿被工作人员先一步带走进行一些准备工作，而可可利亚，则去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正是罗曼。

    可可利亚注视着罗曼，开口说道：

    ‘‘我原本以为，你会让希儿她们离实验越远越好。’’

    ‘‘情况特殊。’’罗曼回答道：‘‘希儿是圣痕觉醒者。而先天圣痕极有可能蕴含着前文明的科技技术，我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拿点东西出来。’’

    ‘‘而且她也不会有多少危险。’’罗曼继续说道：‘‘我才是x-10实验的主体，希儿只需要在实验中沉睡并被注入少量能被她所控制的崩坏能。而我则会与她精神相连，在完成实验的情况下顺便试着拿点什么出来。’’

    可可利亚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

    ‘‘你……早就知道希儿是圣痕觉醒者了？’’

    罗曼沉默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也对，如果我早就知道希儿是圣痕觉醒者，那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把她送上实验台。’’可可利亚自嘲的笑了一下：‘‘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先一步走上实验台？你就不怕实验失败吗？’’

    罗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向可可利亚发问道：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向你求证一下。’’

    ‘‘哦，什么问题？’’

    ‘‘你曾说过，为了对抗崩坏，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但是，在挑选实验体时，你根本就没打算把我列进去。’’罗曼沉声说道：‘‘按理说，我的崩坏能适应性也不差，你根本没理由把我剔出去。所以，是什么，让你对我的态度与其他人不同？’’

    可可利亚沉默了，是啊，为什么呢？罗曼既不是她收养的第一个孩子，也不是她收养过的年龄最大的孩子。所以……

    是因为在她听到孤儿院被流感袭击，全院上下无一幸免后急匆匆的赶回，最后只发现因为照顾大家，而发高烧的罗曼吗？

    是因为早期孤儿院护工不多而一人两用，早早的成为小大人的罗曼吗？

    又或是因为，罗曼的成熟，使自己多了一个可以分担压力的人？

    思绪太多，到最后，可可利亚也只能苦涩的说：‘‘我不知道……’’

    罗曼沉思着，什么也没说，这时一名研究员推门而入：

    ‘‘可可利亚大人，希儿那边准备完毕，只差罗曼了。’’

    可可利亚点点头，正要迈步，只听罗曼说道：

    ‘‘可可利亚，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这次实验没能达到预定目标，但却在其他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你能不能……暂时先将实验停掉？’’

    可可利亚看向罗曼，罗曼也看向她，最终，可可利亚率先开口：

    ‘‘既然取得了进展，那就应该继续下去才对。’’

    ‘‘那不对！’’罗曼高声说道：‘‘可可利亚，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接触这方面的技术还太早了。再这么干下去，只是会徒增伤亡。我知道你不喜欢保守派的作风，但激进不等于无脑冒进，这是在拿所有人的生命开玩笑！’’

    罗曼一口气说完，半晌后，可可利亚幽幽说道：‘‘那也得，先取得进展才行。’’

    片刻后，实验舱内，希儿身着实验用紧身衣，漂浮在循环液中，几根管状物从仪器上伸下，与紧身衣上的接口连接。

    与原版实验不同的是，希儿头上佩戴了一个用于精神连接的头盔。当然，希儿不知道那是用来干嘛的。

    实验舱外，可可利亚注视着希儿，点点头示意她不要紧张，随即向一名研究员打了个手势。

    研究员会意，在一阵操作下，麻醉剂缓缓注入到希儿体内。

    ‘‘奇怪，实验，会让人犯困吗……’’一阵困意向希儿袭来，还未等她做出反应，便在麻醉剂的作用下缓缓睡去。

    可可利亚点点头，随即走到了与希儿所处实验舱仅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实验舱，而那里面的，正是罗曼。

    与希儿不同的是，罗曼身上所穿的紧身衣是经过他特殊改造的那套。

    见到可可利亚到来，泡在循环液中的罗曼还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可可利亚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

    ‘‘实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