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卫临风怎么会认识李序的人?
卫临风竖指立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徐意真心道,他是没跟苏心月圆房,但他早就跟苏芳林混在了一起,他这誓发得还真是严谨啊!
“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心月跟我解释过。”
徐意真懒得追究那些细节,只将苏心月的原话道了出来。
卫临风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血是假的,那她怎的也不提前跟我说?害我担忧许久,生怕你误会我。”
“是你自个儿不谨慎,压根儿就不考虑喜帕的问题,让心月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难题。得亏她随机应变,这才解了困境,如若她实话实说,让老太太和苏家知道这事,你又得费口舌解释。心月年纪虽小,却这般懂事,你合该感激才是,怎能埋怨她?”
卫临风仔细一想,意真说得似乎也有道理,昨儿个他招待宾客太过疲乏,倒在榻上便睡着了,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些细节。
“是我疏忽了,我并无怪她之意,主要是怕你误会,只要此事澄清就好。”
徐意真巴不得他与苏心月卿卿我我,气煞苏芳林呢!
不过这种事急不来,无需她忧心,苏心月应该会想法子接近卫临风的。
想起一事,徐意真交代道:“对了,才刚有人来请,说是让我过去陪姨母她们吃饭。昨儿个忙了一整天,连喝两顿酒,今儿个我还有些头晕,不想过去,你去的时候替我跟老太太说一声。”
纳妾一事,卫临风本就觉得自个儿对不住徐意真,昨日宴席之上,她费神帮他应对宾客,今儿个只是家宴,她不肯去也就罢了,他也不勉强,
“好,你在屋里好好歇着,母亲和姨母那边我会解释。”
徐意真提醒他更衣去招待他姨丈,他却都不着急,“我懒得跟他废话,等快开宴的时候我再过去便是。”
他之所以不着急过去,一则是不愿见姨丈,二则是因为礼单一事。
昨晚他得去陪苏心月,那样的情形本就令徐意真不悦,他也就不敢提礼单之事。今儿个他看意真的心情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于是他又开始琢磨礼单之事,遂状似无意的道了句,
“昨日似乎有许多官夫人来给你送礼,他们巴结人可真有一套,我不过是纳妾而已,他们居然送两份礼,连你这边也不落下,礼数做得十分周全。”
卫临风这话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徐意真反噎道:“那还不是沾了你的光,你不纳妾,我也没机会收礼呀!”
卫临风义正言辞地纠正道:“意真,这可是你让我纳妾的,我只是听从你的建议,并非我自愿。”
这人总是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佯装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这副嘴脸当真令人恶心!看不惯的徐意真即刻申明,
“我是提议了,但最终做决定之人是你!你是为了你的前程,当然了,我也是为了你的前程,我们的初心是一致的,最终受益之人是你,你可不要把责任都推给我!”
徐意真将丑话说在前头,正是怕以后出了什么事,卫临风又反过来怨怪于她。
卫临风倒也不是为了推卸责任,他真正的目的是那张礼单。
“你的礼单呢?我帮你保管吧!往后那些官员再有什么事,我去送礼,也好对着礼单有个参考,斟酌着回礼。”
说什么保管礼单,实则他是想连那些女眷们送给她的贺礼一并保管了吧?那些个珠宝首饰可值不少银子呢!卫临风这算盘珠子都崩她脸上了!
若搁从前,或许徐意真不会计较,还真就交给他保管,如今的她可不会对他唯命是从。
既到了她手里,那就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这礼单我得留着,这和男宾的礼单并不冲突,我得留个底,毕竟你那么忙,每回给人送礼,还不是我来张罗?这些个小事儿,你哪有功夫去管?”
被揶揄的卫临风顿感没面子,他也不好再争竞,“的确是辛苦你了,能者多劳嘛!咱们这个家正是因为有你,才变得越来越好。”
夫妻二人本该一心,可若只有一个人单独的付出,而另一个人只默默享受,甚至还在背地里做出一些背叛感情,谋害亲人之事,那这虚伪的夫妻之情不要也罢!
卫临风的恭维她不稀罕,徐意真顺势道了句,“心月已然进门,往后我会教她如何管家,让她帮着我多料理一些家务,我也能清闲一些。”
“心月年岁尚小,她懂什么?让她打理我不放心,你管家我才是最放心的。”
是让她出银子,他才最放心吧!徐意真心下冷笑,“不懂就学呗!我会尽心教她的,她既进了你们卫家的门儿,总该为你做些什么。”
这话头越扯越远,卫临风忽然想起来,他来此的目的只是想看一眼礼单而已,
“既然你要保管礼单,那我就省些事,但我总得看一眼,往后在朝中遇到那些官员,至少心里有个数。”
他接连两次要求看礼单,究竟是想看什么?又在怀疑什么?“为何非得看礼单?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只是看一眼而已,咱们是夫妻,礼单这种东西没必要藏掖着吧?我又不管你要那些珠宝贺礼,你怕什么?”卫临风避重就轻,将问题抛还给她,仿佛只要她不许看,那就是心里有鬼一般。
徐意真没吭声,冬葵一动不动,只是望向夫人,等待夫人示下。
默然片刻,徐意真吩咐冬葵将礼单拿出来,冬葵福身领命,而后找出礼单递给三爷。
接住礼单的卫临风仔细翻看着,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可他看了一圈儿,发现那上面记载的官员女眷基本上都是他认识的,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个人,他忍不住问了句,
“昨日有个婢女单独来送礼,她是谁家的?”
徐意真一脸懵然,“那会子宾客太多,我哪里招呼得过来?不晓得你说的哪一位。”
卫临风又望向冬葵,冬葵一脸诧异,“奴婢只顾记账,没来得及看人,所有赠礼者都录在上面呢!”
她们主仆二人皆道不知晓,徐意真反过来问他,“那婢女怎么了?你认得她?为何单独问起?”
卫临风墨瞳微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随口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她有几分眼熟,却记不得她是哪个官员的家中人。”
徐意真略一深思,只觉怪异,平日里他跟李序没什么来往,李序因着腿伤,没办过什么宴席,卫临风也就没机会到荣王府去,徐意真都没见过那个丫鬟,卫临风怎么可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