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前行
“我滴妈,吓死了,真的假的,咱们房子没事吧!”阳盖听得瑟瑟发抖!
正在听得入神,肖冲云突然看到不远处王神景正在走过,肖冲云快步赶了上去,轻轻拍了拍王神景的肩膀。
王神景转过头,看见是肖冲云,疑惑问道:“怎么了?”。
自从肖冲云跟兄弟两人谈了话,王神景对肖冲云还是非常放心的,认为既然肖冲云说了不会告发他们,那就一定不会告发他们。
可是王神威并不信任肖冲云,告诫王神景肖冲云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平时要离肖冲云远一些,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准备好,有情况随时逃离。
“你把你们家里的情况仔细的跟我说一下。”肖冲云对王神景说。
王神景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什么?我们家的情况?”
“对,就是住在哪个村,有什么亲戚,亲戚家有什么人,家里大概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些。”肖冲云解释。
“你知道这些干什么?”王神景有些理解不了肖冲云的意思。
“我想去草军,打探一些情况。去了怕他们不会收留我,我想装作你的邻居混进去,怎么样?”
“这样倒是也行,毕竟我哥哥在军中也是尚将军手下的人。他们一定会给你一些面子的。”王神景倒是挺理解肖冲云的做法。
“那你快跟我说说!”
肖冲云拉着王神景坐在一个阴凉僻静处,听王神景讲了一些家中的事情,事无巨细,只要肖冲云问,王神景都一一回答。
两人聊了很长时间,肖冲云总算是把王神景家的情况知道了个大概,觉得差不多了,肖冲云站起身来。
“行了,知道这些差不多够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肖冲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王神景问道。
听到肖冲云说的话,王神景的眼神一阵黯淡。
“你去了帮我问一问我哥哥的坟墓在哪里!等以后不打仗了,我要把哥哥迁回去,葬在父母身边。”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帮你找到!”肖冲云表情严肃的对王神景说。
两人回到营房,肖冲云把自己伙的人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墙角刷鞋的左德本。
这人谨慎小心,原本跟谁都不太亲近,操练中学东西也慢,年龄又大,也没有人愿意主动接近他,所以平时都是自己独来独往。
只有肖冲云,平时主动跟他搭几句话,加上肖冲云有目共睹的实力,所以左德本也经常主动在别人面前与肖冲云亲近一些。
“左大哥,我记得你是砚州人?”肖冲云问。
“对,我是砚州人,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去,唉!”
肖冲云说中了左德本的伤心事。
“你家住哪里了?等啥时候能去砚州了,得去找你,你得请我吃你们砚州有名的糁汤。”肖冲云笑呵呵的说。
一提到家乡,左德本立刻来了兴致:“肖兄弟你可是不知道,我们那好吃的东西多着呢,等以后不打仗了,你就去城北左铁匠家找我,在城里很有名的,那是我哥哥的店,我家就住在他家旁边。”
“太好了,以后一定去左大哥家里看看。”
“那你必须得去,我让我老婆给你做我最爱吃的”
肖冲云笑呵呵的看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唾沫横飞的左德本。
夜深人静,肖冲云带好自己的东西,换掉了营中的兵服,纵身出了军营,向南走了一段路,肖冲云跃上一棵大树,站在树顶,肖冲云回望自己待了几天的招讨使军营。
黑夜中的营寨仍旧那样庄严肃穆,笔直的线条在朦胧中勾勒出一种庄重而沧桑的美丽。
整座营寨仿佛一只积蓄力量的怪兽,在黑夜中休憩,在安静中孕育。
它在等待着随时被唤醒,成为一只真正的猛兽,在哀嚎恐惧中舞蹈,在尸山血海中奔腾。
“去哪儿啊?”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
肖冲云一个鹞子翻身手一抓,凌空把乌鸦攥住。
“鸦哥你真是够意思啊!”肖冲云说的咬牙切齿,“你不是给我盯梢吗,那个黑剑秀才把我打的快死了怎么不见你?”
“哎哎哎!不要诬陷好人啊,你在里边的时候我还在外边叫你了,你都不出来!”乌鸦急忙解释。
“胡说,我怎么没听见!”肖冲云仍然把乌鸦攥的紧紧的。
“我正在旗杆上盯着呢,那个书生就悄无声息的到了屋顶,他狠狠地看着我,随时就要杀我的样子,我就赶紧飞走了。”
“然后呢?”
“然后飞到了营寨外边,我就轻轻的叫了那么一声,就赶紧跑了!”乌鸦的眼睛都不敢与肖冲云对视。
“你怎么不飞到齐州再叫”肖冲云咬牙切齿。
“那家伙太吓人了,那眼神你是没看到啊!我是真怕啊!”乌鸦急忙跟肖冲云解释。
“你还真是个好伙伴啊!那乌鸦的怪珠你也吃了,怎么能一点作用也没有呢!”肖冲云抓着乌鸦的身体就靠近眼睛想要认真观察。
“你这个流氓,你要干什么?”乌鸦伸着长蛇信就向肖冲云的脸上甩去。
“呸,甩我嘴上了!”肖冲云把乌鸦向一边一扔。
“我有事情要你去办。”肖冲云用手背擦擦嘴说。
“什么事?我给你好好办,弥补我逃跑的罪过!”乌鸦态度还挺卑微。
“去跟着佳瑶的车队,她们要去青州,等她们到了你再回来找我,我向南走,砚州、沂州的方向。”
“好!放心吧!我现在就去!”乌鸦翅膀展开,向肖冲云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
“拜托鸦哥了!”肖冲云也拱手回应,非常正式。
乌鸦展翅纵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肖冲云一路向南,避开营寨之外的几道哨兵纺线,这些都是在营寨之外的眼线,如果有敌人袭来,他们会及时通知,确保营寨中有提前的准备。
在这官军与草军的交界地区,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跑光了,或者被加入了草军,或者被加入了官军。
即使有些幸运的,也昼伏夜出谨小慎微的活动,不敢在路上溜达,唯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了军营,甚至丢了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