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贼人是何人
将那人送走关进柴房,碧落回到芳菲院给内屋的泱泱报了一声,“小姐,都安排妥了。”
小桃正在给泱泱梳洗,方才听到泱泱讲来,只觉得不够仔细,于是又问,
“碧落,小姐说,是有个人帮你将那个贼人给推下来的?”
“是啊!我刚追到院墙门房上,眼看那人就要越过身去跑掉了,一个身影唰的一下就过来将那贼人给踢了下来。”,碧落现在都还觉得那个身影简直帅呆了。
“可那人又是来干嘛的呢?”,小桃接过泱泱手中的帕子,不免更好奇了一些。
“能是谁啊!快去睡吧!明日审了那个贼人再说。”,泱泱现在已有些困意,“说不定就是一伙儿的,突然分赃不均,那人才踢他下来的。”
“小姐说的有道理!”,小桃拧干了帕子挂在架子上,打算关好窗子再出去,“诶,这是什么?”
月光下,一个亮晃晃的小白瓷瓶立在了门框上,
小桃将它拿起来取出塞子闻上一闻,“好刺鼻的味道!”,小桃又将它递给了走过来的泱泱。
泱泱只觉得是小桃大惊小怪,接过来便大口一吸。
咦!这不是云南白药的气味吗?古代还有这东西?
“小姐,这里还有一张纸!”,小桃看了看,仔细着念,“跌打药!”
泱泱恍然清醒,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在薛府里乱窜,还能顺手制服那贼人?
莫不是,他来了?
“小姐,这大半夜的,谁送着跌打药来的啊?莫不是见小姐今日伤了手?”,小桃提溜着那瓶子,觉得无可思议。
可泱泱既是想猜,却又觉得有些更生气了,“无聊!且收着吧!”
小桃囧了一脸,“啊?”
第二日,趁着大家都还没有醒,泱泱便带着碧落来了柴房,
想着在老夫人之前审审此人,万一昨晚自己鬼祟去账房的事被这人看见,她也好提前应对。
昨晚抓的那贼人,此时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躺在地上,看着就很难受。
碧落搬来凳子,扶着泱泱坐下,
泱泱见那人难受的嘴唇都已经发白,“本小姐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认真回答,我便请医师来给你看上一看。”
那人不做答复,泱泱便默认是他同意了,
“我问你,你昨晚夜探薛府,可是来偷东西的?”
那人拉拢着脸,虚弱的摇了摇头,
不是来偷东西,那也就不是一般的小偷啦?那样的话……
泱泱又问,“那你,是来查探的?”
要不就是来查探他父亲的,这么鬼祟定不是朝堂中人!
没等那人回复,泱泱随即补充道,“你是来查探左相大人的?”
那人又一次摇了摇头!
“那你是来查探什么啊?直接说来。”,泱泱不想再兜圈子了。
那人还是沉默着不说话,但是捧着肚子的手越发颤抖的厉害起来,看来昨天是把他内脏给踢坏了,现在说不定正内出血呢!
泱泱眼睛一转,“你这情况要是不赶快医治,恐怕性命都保不住了!”,说着佯装哀叹道,
“好歹咱们府上的医师也是有名的,抓紧点也不是没得救,只怕是……”
那人一听,才缓缓的抬了一下头,嘴边虚弱的发出声来,“江小姐,小的是来看江小姐的情况的,不是什么歹人!”
刚说完这话,就愣愣的晕了过去,
“快,快去找医师!”,泱泱叫道外面守着的侍卫快去请医师,
正寻思着下一步的时候,这才看见那人背后绑他的绳子居然是一条锦带,
便叫了碧落,“碧落,你去卸了他的手腕上带子,给我拿过来。”
带子递上前来,泱泱看了一眼便仔细的收进了袖子里,
想着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去晨曦堂用早膳。
一路上,泱泱想起那句‘江小姐!’,可府上没有什么江小姐啊?
不对?难道他说的是江嘉柔?可此人为何会叫江嘉柔为她江小姐呢?
若是什么正经人,直接打发了门卫问一声不就行了吗?还半夜自己翻墙来看?
泱泱想过这茬,忙对着碧落说,“碧落,你快去嘱咐那侍卫,让他叫医师从后门进来,悄悄的医治,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此事。”
碧落领了命令就去了,泱泱便一个人朝着晨曦堂去,
在廊下便遇见了早早在那里等候的小桃。
小桃见泱泱缓步走来,忙凑上前来,“小姐,奴婢看老夫人神色不对,恐又要找小姐麻烦!”
“找我麻烦?我看是她老人家有麻烦吧!”,泱泱按下小桃的慌张,便一脸平静无恙的朝晨曦堂走去。
到了堂下,见那桌上的早膳已布好,泱泱便上去就坐,
“跪下!”,正位上的老夫人又是一句呵斥,脸色自然不用说。
泱泱也没多问,便直直的跪下了。
“你倒是知道自己错了,都不和我这老婆子狡辩了!”,薛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说着,一旁的左相大人也没有言语,倒是薛晴晴一脸开心的看戏。
泱泱困倦,自己是不想和你逞口舌之快而已!看你又要说个什么花儿来!
“你且说说,昨日那情况你这般没大没小,还把这么好的婚事给搅黄了,你是怎么想的?”
泱泱叹了一声,能怎么想!
难不成还去倒追啊?好主意!
泱泱抬头戏笑,想着逗趣逗趣这老夫人,“要不孙女儿这就去寻那汤将军,说我非他不嫁?他要是不娶,我就一头给撞死!”
薛老夫人,“你……”
薛晴晴,“好主意!”
来人异口同声,还真是有趣得很!
“什么好主意!”,老夫人斥了薛晴晴一眼又看向泱泱,“我们薛家这点脸面真真儿是要被你给败光不可!”
脸面?不好意思,若比败脸面怎么自己也比不上薛晴晴,泱泱意有所指的看向薛晴晴。
只当是她自己能够领悟,可自己还是高看了她,
薛晴晴收了泱泱的示意,非但没有觉得羞愧,反倒是厉害起来,“祖母,父亲,姐姐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还说什么要管家中中馈?连我都跟着害臊!”
嘿!你这家伙,昨日是谁推的自己?泱泱无语撇开头去,眼不见为净。
“哼!正儿啊,昨日之事你也见着了,依我看啊,你今日下了值就去给汤将军说说,咱们也不在乎什么正妻不正妻的,只要他愿意收了泱泱,是个妾也无妨!”
薛老夫人这是想把自己踹出薛家想疯了吧!
这样对话也是一个祖母能够说出口的?
“母亲!你这话儿子上次就回答过您,儿子……”
泱泱咳咳两声,打断了左相的话,“父亲不必为难。”
顿了顿这才又看向薛老夫人,“祖母一心念着父亲的好,想必其他的都比不上父亲的仕途重要。”
薛老夫人闭了闭眼,心下倒是她的心思。
泱泱这又继续说,“那孙女想问问祖母,父亲这些时日本在朝中就有非议,家宅不宁、府内不稳岂不是更让父亲担忧?”
薛老夫人睁开眼睛,“可不就是你这丫头惹得祸?”
“是嘛?敢问祖母,三月初四那日,妹妹刚办完及笄宴,账上原本回礼的六百金怎么一下子就全支出呢?”
“三月十日,府上众人置春衣,用度却比往年足足多了一百二十金?”
“还有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