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邀月来访
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东方白来到高处,遥望着远处。她的脸色变得凝重,心中暗自思忖:“这风暴来势汹汹,如此强烈,难道真是师弟的法术引起的?”
正在她陷入沉思之时,天空中竟悄然飘起了雪花,起初只是星星点点地洒落,但很快就变成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洁白的雪花所覆盖。更让人惊讶的是,这里与下雪之处尚有一段距离,却依然能够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东方白不禁瞪大了双眼,心中满是狐疑和忧虑:“师弟的法术怎会变得如此厉害?这般下去,局势恐怕难以掌控”
她喃喃自语着,目光紧盯着远方那片被飞雪笼罩的区域,暗自祈祷着师弟能够平安无事,顺利控制住眼前的局面。
此刻,张林于法坛之上倾尽全力施法,只求雨夹雪降下的越多越好,只因他深知,雨夹雪方为至寒。然其额头已渗出汗水,呼吸亦变得急促。而在福威镖局中,众人皆神色凝重,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祈祷。
此时,护龙山庄的天地玄黄四大密探,亦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震撼实难用言语形容。
可以说自他们被抓之后,每一刻都处于极度震惊之中,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东方白正凝视着越来越大的雨夹雪。片刻之间,那片倭寇们安营扎寨之地已被一层洁白的银装所覆盖。
观察了一会后,东方白准备转身折返,但就在这时,她突然察觉到有人正朝着这个方向赶来,似乎是前来查探情况的。于是乎,东方白毫不犹豫地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如飞鸟般疾速冲向对方。
然而,几乎同一瞬间,另一边的一群人也注意到了东方白,并发现她正朝着自己这群人疾驰而来。
待行至众人跟前,东方白定睛观瞧才发觉对面站着一群女子,为首二人皆熟人也。东方白目光扫过众人之后,开口便向那为首之人问道:“邀月宫主,莫非贵派已与东瀛倭寇达成合作之谊?”
闻得此言,邀月亦是茫然不知所措,但她毕竟久经江湖历练,须臾之间便回过神来,向着东方白答道:“本宫此番前来福州,只为寻访张林张道长一人。路经此地时,见天象有异,心生好奇,故而停留查看,并无他意。”说罢,眼神之中还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邀月尚未抵达福州,便已获悉一个惊人的消息:东瀛倭寇正密谋进攻福州!这让她心生警惕。要知道,移花宫向来不愿卷入国家之间的纷争,以免引火烧身。
毕竟,江湖势力与朝廷大军相比,犹如蝼蚁撼树。若真与之对抗,移花宫恐将难逃灭顶之灾。
想当年,哪怕是天人境界的绝世高手,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大军时,即便能够一剑破甲二千六,最终仍难免陷入重重包围,被活生生耗尽体力而亡。因此,移花宫绝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邀月一脸狐疑地朝着东方白发问:“真不知道堂堂东方教主此刻出现在此地所为何事?难不成与那些可恶的东瀛倭寇有所勾结吗?还是担心我们走漏风声呢!”
话音刚落,只见东方白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至于我为何会在此处,等一会儿你们随我一同前去自然就知晓答案了。”
语罢,东方白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福州城疾驰而去。
眼见东方白朝着福州城方向飞奔,邀月目光紧紧跟随,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疑惑和不满。
她转头对身后众人高声喊道:“大家立刻跟上!本宫倒是要瞧瞧这东方不败究竟想耍什么花招!”言毕,邀月身先士卒,如一道闪电般朝着东方白飞走的方向急速追去。
当东方白带领邀月一行人来到城中的福威镖局,指着正在施法的张林说道:“张林正在施法对付城外的倭寇,我此次前来便是协助他。”
邀月看着张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张林竟然有如此能耐。
此时,张林的还在施法,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不断结印。随着他的动作,空中的雨夹雪变得更加猛烈,风也越发狂暴。
终于,在天空泛起鱼肚白之时,张林停止了施法,他疲惫地瘫坐在地上。
城外的倭寇在狂风暴雪中苦不堪言,气温骤降,纷纷都被昨晚的雨夹雪给冻成冰棍。
没一会儿莫声谷从外面回来,对着众人说道:“东瀛倭寇已经全部死亡,而且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已经变成冰雪世界,那些人已经被冻成了冰棍。
张林闻言听到倭寇被冻成冰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邀月走到张林身边,拱手道:“张道长,此次多亏了你。不过,你为何会在此地施法?”
张林嘴角微扬,轻笑道:“我与东方教主可是老相识了,此次一听闻倭寇来犯,便立刻赶来相助。”
显然,张林并不想向对方透露自己和东方白的关系,毕竟彼此还不熟悉。
东方白自然明白张林的意思,于是赶忙接过话头道:“张林张道长曾对本座有救命之恩,这次他神机妙算,算出倭寇会攻城,便提前通知了本座。”
邀月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张道长,你的道法高深莫测,令人钦佩。”
张林谦虚地说道:“邀月宫主过奖了。此次能够击退倭寇,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就在这一刻,城市里的居民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一般,纷纷踏出家门。
他们脸上洋溢着欣喜若狂的表情,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当得知东瀛倭寇终于被全部冻死在自己营地之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都淹没。
人们相互拥抱、握手,甚至喜极而泣。孩子们在街道上奔跑嬉戏,手中挥舞着鲜艳的旗帜;老人们则拄着拐杖,微笑着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年轻人们则放起了烟花和鞭炮,庆祝这个莫名其妙的胜利。
邀月目光凝视着张林,嘴角轻扬,缓声道:“既如此,眼下这危机已然解除,今日便不再多加搅扰了。明日,我会携小妹一同登门造访。”话音落下,只见邀月身姿优雅地转过身去,带领着门下一众弟子渐行渐远。
张林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邀月身旁那位女子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之意。这时,一旁的东方白见状,迈步向前,轻声对张林说道:“嘿!你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莫不是被迷了心窍?可别忘了,你可是个修道之人啊!”
张林闻声,脸上不禁泛起一抹尴尬之色,但很快便恢复过来,微微一笑,辩解道:“邀月方才提及,明日本要上门拜访之事,想必应是与她妹妹怜星宫主有关吧。”
就在此时,莫声谷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当他听到这段八卦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弟,为何要说此事是为了她妹妹怜星宫主呢?”声音中带着些许疑惑。
张林抬头看了莫声谷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轻声回应道:“师兄,难道你不惧怕被天人境的邀月追杀吗?”
“小弟我可是胆战心惊啊!毕竟,谁愿意整天被一位天人境的高手苦苦追索呢?那种日子可不好过呀!”
这时,一旁的东方白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插嘴说道:“莫师弟,本座觉得你恐怕是皮子痒痒了吧?”
“竟然连天人境高手的事情都敢打听得如此详细!你可知道‘大宗师不可辱’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如今更别提是涉及到天人境高手的八卦了。”
“这种事情你还是少插手为妙,以免惹火烧身。”她的语气严肃,透露出一种警告的意味。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张林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他正准备起身,却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传来。紧接着,门外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林公子可在?我与姐姐邀月前来拜访。”
张林心中一惊,这才想起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巳时!他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甚至来不及吃早饭,便快步向大厅走去。
要知道,邀月可是一名天人境的高手啊!而且她还是个女子,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等待而心生不满呢?
张林可不想被这样一名强大的女子惦记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他加快脚步,希望能够尽快赶到大厅,向邀月和怜星赔礼道歉。
一路上,他暗自祈祷着,希望这次的误会不要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在这个江湖之中,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当张林匆匆忙忙赶到大厅时,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场中的邀月怜星两位宫主。邀月宫主端坐于客座之上,气质高雅,冷艳动人;而怜星宫主则温柔婉约,美丽迷人。而主座上,则坐着东方白和赵言二人。
张林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几个人并不在场。他心中暗自思忖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毕竟这次聚会是有关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的事情,东方白与邀月相识已久,自然会出席。而赵言作为自己的师弟,或许也是代表自己前来参加此次会面。
张林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大厅,目光落在了正在交谈的赵言和怜星宫主身上。只见赵言正轻声询问着怜星宫主一些问题,神情专注而认真。怜星宫主则耐心地回答着,眼中透露出一丝亲切之意。
见到张林走了进来,赵言急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满脸恭敬地对张林说道:“师兄,这怜星宫主的状况与无情神捕如出一辙,但似乎又存在一些微妙的差异。”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听到这话,张林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他目光扫过坐在一旁的邀月和怜星,眼神深邃而睿智。接着,他转过头来,平静地对着赵言说:“后续之事无需多言,一切交由贫道处置即可。”
赵言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犯了一个大错。他不禁暗自后怕,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深知,如果不是师兄张林及时制止,自己恐怕已经把所发现的情况全盘托出了。一旦引起邀月宫主的不满,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毕竟,对方可是天人境的绝世高手啊!谁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强者的怨恨呢?
想到这里,赵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暗暗庆幸刚才没有冲动行事。同时,他也对张林充满了感激之情,若非这位机智过人的师兄提醒,自己此刻恐怕早已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张林走向邀月和怜星,拱手施礼道:“见过邀月宫主,怜星宫主。”
邀月微微颔首,算是回礼,而怜星则微笑着回应道:“张道长不必多礼。”
随后,张林在东方白身旁坐下,看向怜星,开门见山道:“关于令妹的病情,贫道已有一些想法。不过,还需进一步观察和诊断。”
怜星宫主面露喜色,连忙道谢:“多谢张道长。若能治好舍妹的病,移花宫定当重谢。”
张林谦逊地摆了摆手:“宫主客气了,治病救人乃贫道分内之事。”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邀月宫主突然开口:“张道长,既然你与东方教主是旧识,那本宮也就直说了。此次除了为舍妹求医,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张道长。”
张林看向邀月,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邀月沉声道:“据我所知,昨夜的暴风雪并非自然形成,而是道长施法所致。而且道长道法高深,绝非泛泛之辈。我想知道,张道长是师从何人?”
这是唯恐张林不愿透露自己的师承,遂继续言道:“而且就在我和东方教主赶来此地之际,张道长不也正在做法吗?据我移花宫所秘藏的记录,会道术者,唯有离阳皇朝龙虎山和北离皇朝青城山。”
“本宫倒真是好奇得很,不知张道长的师承究竟属于哪一门派,是离阳,还是北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