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挺行的
四个人离开大伯的摊前,准备按照惯例先找一个客栈住下,再讨论过后的事情。
两边人群拥挤,处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店铺,与京城繁华的街道并没什么差别,不同的是出入脂粉铺的基本上都是男子,而出入酒楼的则多是女子。
“王爷,奴家心悦你已久,不知能否入您青眼?”
宁姝颜走在路上,耳畔突然传来了这样一句话,本来这并不是一句多奇怪的话,可问题是说出这句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顿住脚步,寻声望过去,入眼的是一个身着藕荷色紫绣并蒂莲云锦折裙的男子。
这个男子面容较好,皮肤白皙,眉间点了三朵花瓣,头上戴着素净的碧玉簪子,看着俨然是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模样。
此刻他手中正拿着两朵花伸向面前的女子,脸颊飞上两朵红霞,低头娇羞着不敢看女子。
想来这个女子就是他口中的王爷了,现在正是那个大伯所说的男子向女子求爱的时刻。
这女子虽比他矮了一个头,但却气势逼人,身材魁梧。
她扬起嘴角,问道:
“本王现在家中已有一个正夫,四名贵侍,还有两个侧侍,你可介意?”
男子轻轻摇摇头,柔声道:
“王爷俊伟,爱慕王爷之人数不胜数,奴家只愿陪在王爷身侧,别无所求,哪里敢介意?”
女子似乎很是满意这句话,仰起头哈哈笑着,右手接过男子送出的花,左手直接揽在他的细腰上,上下摩挲着,大声道:
“好!跟本王回家,本王好好宠幸你!”
男子很是羞涩地“嗯”了一声,二人扬长而去。
宁姝颜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除了男女身份不同以外,青凰城的民风居然如此开放。
在如此热闹的街道上,二人公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周边熙攘的群众除了他们四个人以外却无一人停下脚步,显然是这样的场景稀松平常。
眼看着他们走远,月琅结结巴巴道:
“当真是……旷达。”
宁姝颜点头赞同。
回过神,他们发现眼前赫然是一间大客栈,从外面看来有四层,应该是一间上好的客栈。
“走了半条街,都没见着一间像样的客栈,就这家如何?”
宁姝颜看着客栈右侧还圈出了一片空地做马车停放处,愈发满意。
齐云风回道:
“看门脸装饰的还不错,就它了。”
月琳和月琅二人向来是不在意这些东西的,跟着宁姝颜住就可以。
四人依次进了客栈。
入门的右侧是柜台,坐在里面的是掌柜的,也是个女子。
她看着呼啦啦地进来了四个人,都身着华丽锦袍,像是有钱人的模样,知道来了笔大生意,脸上堆满笑容,热情起身迎接:
“客官可是要住店啊?”
在其他地方掌柜一般都是问向男子,而这位掌柜却直接问向宁姝颜。
“住店,除了我们四人以外,还有两位车夫正在停放马车,一共开六间房间。”
车夫这种体力活在青凰城也是由男人来做,掌柜便没放在心上。
她看着宁姝颜和琳琅二人,又看看齐云风,并不急着登记,反而对前三人道:
“听这几位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三位姑娘舟车劳顿,着实是需要好好休养一番,可我瞧着你们只有一个男人,怕是伺候不过来,我们客栈内就有专门服侍的人,可否要来上几个?”
宁姝颜听着,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只有一个男人伺候不过来?
她神情疑惑的看向齐云风,却见齐云风一脸尴尬之色,她忽的就福至心灵,忙摆手道:
“不用不用,我们这样就行。”
掌柜的却一脸不赞同:
“咱们女子就应该三夫四侍,出门哪能不多带几个男人?我们客栈的不贵,三两银子就能伺候一整夜,个顶个的身体好,保证让姑娘休息好,瞧这几位是不差钱儿的,不如就一人来上两个?”
宁姝颜刚要张嘴又被打断。
“姑娘方才看这个男子的脸色才拒绝,想来这是个颇受宠的,可咱们女子不能被男人拿捏了呀!要振一振妻纲才好!”
“放心,我们的床够大,都是按照五个人的体量安置的,绝不让客官有一丝不舒适的地方。”
掌柜的热情万分,说这话的间隙就让店内的小二去后院把男人都请出来让贵客挑一挑。
宁姝颜得了喘息的时间,一把抓住了小二的胳膊:
“不用不用,不用去,多谢好意,我们急着赶路,开六间上房即可!”
“可是……”
掌柜的还要说些什么,宁姝颜干脆直接指向齐云风,干脆道:
“他一个就够了。”
话音干脆利落,却让同行的其他三个人神态各异。
月琳和月琅两人使劲压着嘴角,不敢笑出声来。
齐云风则面如菜色,觉得就连在战场上腹背受敌之时都没有现在难受。
掌柜的见宁姝颜拒绝的坚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眼神上下打量着齐云飞,口中轻声质疑:
“他一个?能行吗?”
宁姝颜逼着自己回了句:
“挺行的。”
掌柜的手脚利索,从墙上取下六个房间的牌号递给宁姝颜:
“上到四楼右转并排的六间房间是你们的,若是晚上觉得不满意了,随时来找我,我们这儿十二个时辰都提供服务。”
“一定、一定。”
宁姝颜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觉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她被月琳轻扶着手臂走上楼梯,到四楼房间的分岔口处嘱咐道:
“等会儿先让车夫把行李取出来,我们要在这儿住上几天呢,一切都收拾好以后休息一会儿,等晚上一起去看花灯。”
说罢,她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不敢去看月琳月琅二人的表情有多戏谑。
一进屋,果然好大一张床!
宁姝颜粗略估算了一下,像她这样身量瘦小的人,并排躺下六七个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脚步悬浮地走到床边,生无可恋的将自己整个人栽在柔软宽广的床铺上。
“真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