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私放印子钱是重罪啊!
什么叫二舅舅希望她做儿媳妇?明明是他家那个淘小子总缠着她要娶。
虽然长得还算是不错,但是太幼稚了,不喜欢。
月琅在心里对宁姝颜狐假虎威的行为悄悄地鄙夷。
宋秋萍听着月琅的口气很是冷淡,心中惊慌,怕是自己之前已经得罪了月琅,她怀恨在心了。
看着含翠呆愣愣地杵在一旁,宋秋萍怒道: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去给月琅拿个椅子坐!”
“夫人不用麻烦了!”月琅提高了声音阻止道。
她与含翠接触不多,只知道是个话少的,没必要让别人因为她被斥责。
宋秋萍一愣,旋即笑道:“月琅真是善解人意,这个奴才不懂事儿,你别生气就好。”
月琳月琅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不再理会宋秋萍。
宋秋萍正想着下一句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月琅开心,门外突然风风火火的闯进了一个丫鬟。
“夫人夫人,老爷回府了!马上就要到咱们院门口了!”
宋秋萍登时把月琅的事情抛在脑后,起身到门口准备去迎接宁川。
刚走到门口的那块木地板上,就看见了宁川。
宁姝颜几人的位置正正好好能将门口那一片空地收入眼中,便也不再动地方。
宁川头发有些散乱,身上的衣服仍是昨天被抓走时穿的那一件,衣角已经有些脏污了,膝盖上积着灰尘,一看就是在宫中熬了个大通宵,很是受了些罪的。
他走得急切,连下人们的问候都顾不上回应了,似乎是迫不及待要去见什么人。
宋秋萍心中感动,也向前奔去,娇声道:
“老爷可算是回来了,我等得好苦啊!”
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宋秋萍几乎就要扑在宁川的怀中了。
“哐!”
一片寂静。
等宋秋萍再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趴在地上了。
周边的空气都静止了,安静地没有一丝声响,能听见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隐约感觉到脸上好像有一些湿润,宋秋萍伸出手摸了一下,费力把手举举到眼前,眼睛像是糊上了一层白膜,看得不清晰,是一片模模糊糊的红色。
宋秋萍费力地想着,这是什么呢?会有什么是红色的液体呢?
脑子缓慢地转动,辨认正确的方向,最终罗盘的指针指到了——血!
直到此刻,四肢上才开始细细密密地生出了针扎一般的疼痛,肚子上则像是被人用大石头砸过一样,五脏六腑仿佛都在打结,被贪玩的小孩一人拽住一头,大力拉扯,要断了才肯罢休。
失散的听力此时又缓缓聚集起来,眼前的白雾也渐渐消散,周边的一切清晰起来。
只是身体还是被疼痛逼迫地动弹不得,宋秋萍只能生硬如木偶一样转动脖子。
她千盼万盼盼回来的老爷,正站在那里,也不来扶她。
不对,好像就是老爷踹到了她的肚子上,这才让她飞出去。
宁川面目狰狞,恶狠狠道:“你这个毒妇就应该去死!”
宋秋萍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用微弱的气声问道:“老爷说的什么?”
宁川破口骂道:
“你还有脸问我说的什么!你竟然背着我做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圣上都比我先知道,你是想逼死我吗!”
似乎是不解气,宁川疾步走到宋秋萍身边又踹上了一脚。
宋秋萍翻了两个圈,眼冒金星,嘴唇苍白,额角渗出了汗珠。
这次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口吐出了血沫,只能靠嗓子轻声哼哼。
宁姝颜连忙走出门,惊讶道:“天啊!这是怎么了?”
宁川闻声看去,这才知道宁姝颜也在主院内,顾不得问为什么,指着宋秋萍对宁姝颜道:
“这个毒妇差点害死咱们整个宁府!满府的人居然都被她给瞒过去了!如今我杀了她都不解恨!”
宁姝颜眉间染上忧色: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让父亲如此动怒?若不是大错就饶了夫人吧,她这些年辛辛苦苦地为府里操劳也不容易。”
“不容易?她不容易?”宁川气得肺要炸开了。
“你还是年纪太小,从前被安平王保护的太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恶毒之人!你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吗?”
宁姝颜茫然摇头。
“她去放印子钱了?三个点的利率,把人都快逼死了!人家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告御状!”
宁姝颜惊讶:
“父亲莫不是搞错了?私放印子钱可是重罪啊!夫人这么胆子小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呢?况且我们也从未见过啊。”
“皇上亲口说的!就是她这个毒妇!怎么会搞错!”
宁川回想起他被皇帝骂的劈头盖脸,满屋子的太监宫女都在那儿瞧着,甚至能听到他们的耻笑声,没有一丝尊严,心中的怒气更盛。
“你当是为什么看不见?她联系她母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一起放,到三四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咱们上哪看去!”
宁姝颜关切问道:“难道父亲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皇帝请到宫中议事的?”
说是议事,双方都心知肚明是被责罚。
宁川放不下脸皮说自己是怎么被骂的,只恨道:
“我当初就应该掐死这个毒妇!也不会惹出这许多事端来!”
宁姝颜也不追问,看着宁川狼狈的样子心疼道:
“父亲,您这两日定是受了许多苦,先别生气了,别再气坏了身子,正巧屋里都是您爱吃的菜,先进屋用膳以后再沐浴更衣吧。”
宁川从昨天被叫到宫中以后就没再吃过东西,现在也确实是饿了,听到宁姝颜的话,朝宋秋萍啐了一口,背着手就进屋了。
宁姝颜亦步亦趋地跟上。
饭菜尚且温热,宁姝颜尝了一口对宁川道:“父亲,现在温度正好合适,您快用膳吧。”
宁川猛饮一杯茶,长舒一口气,心中激动的情绪逐渐平缓下来。
他看着宁姝颜感慨良多:
“自从你母亲离世以后,我就没大管过你,没想到居然还是你最贴心,那对母女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