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她好坏,不乖了
听到薄京鹤说的话,男人慌极了,也害怕极了,但他还是否定的说道:“真的没有人,我只是看见那位小姐长得好看,所以才……会起色心而已。”
他越说越小声,也不敢看薄京鹤的眼睛,他死死的,冷冷的看着他,仿佛触碰到他逆鳞一样。
“不说是吗?”他声音低低的说道,让人听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情绪。
男人摇头,表情急切,他道:“真的,我没有骗您,我也不敢骗您,求您相信我的话,放过我一次行吗?”
薄京鹤突然冷笑了一声。
“你这张嘴挺硬的。”
“骨头也是一样吗?”
他伸出手,身后的黑衣人拿出一把消音枪出来,他双手恭敬的放到他的手上。
薄京鹤持枪抵着男人的下巴,有些疯批的说道:“尝过子弹的滋味吗?要不要试一下?”
男人瑟缩脖颈,他害怕的闭上眼睛,声音微微颤动:“我……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胆大包天,见色起意,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薄京鹤的神色微微阴沉,很明显已经没有耐心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下一秒。
一阵微风从男人的耳边擦过,带着腥味粘腻的血从他耳朵流下来,他先是一愣,而后脸上表情痛苦又扭曲。
男人大声的尖叫出来,仿佛在求救似的,但可惜了,这间房间隔音效果绝佳。
外面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无论男人怎么喊,喊破喉咙也没用,依旧是孤援无助。
薄京鹤持枪拍了拍男人的脸颊,对着他说道:“再不说,我立即打瞎你的眼睛,折断你的手,弄残你的双腿,你会变成一个废人,连废人都不如。”
男人看着薄京鹤,倔强的说道:“薄先生,真的没有,求你相信我一次,求求你了。”
来来回回都是这句话,薄京鹤已经腻烦了,他开口说道:“这么护着你身后的人,对你很重要,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吗?”
男人缓缓说道:“我真的错了,我给那位小姐道歉,也可以赔偿,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的,只求您能放我一命,我真的不想死。”
他说的是那样可怜,那样悲哀,好像做错了事情,只要补偿就能没事,完全不计较会有什么后果。
薄京鹤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眸色。
“你的道歉和赔偿,根本不值一提。”
他声音冷沉暗哑,像寒冰一样,刺骨也深入骨髓。
男人打了个冷颤,他战战兢兢的,看着薄京鹤的眼神是又害怕又紧张。
“你……想杀了我?”他猜测的说道,脸上仿佛写满了贪生怕死这四个字。
薄京鹤轻笑道:“杀你不是应该的吗?没有价值的人应该死,而你这种人是最应该死的。”
男人连忙摇头:“不,我不想死。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薄京鹤唇角微勾,阴森森的,神情也是慎人的可怕。
出来房间的时候,薄京鹤一身白衣,变成了一身血衣。
金色的光芒透过斑驳的树木照着他,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可惜有人再也看不到这样好的景色。
薄京鹤看了看手,鲜红的,肮脏的,非常的可怕,也非常的暴戾。
他轻笑了声,有多久没这样了呢?这种兴奋的感觉真是久违。
这时薄京鹤突然转过身,他对着黑衣人说道:“哪来的送回哪里去,告诉傅西辞,让他留意一点身边的人。”
黑衣人轻轻点头:“是。”
薄京鹤觉得白蘅的事情和苏绾有关,虽然拿不出证据,但除了她也没谁。
傅西辞那么恨她,他都不需要出手,她绝对会死得很惨。
—
白蘅醒来就懵了。
本来裹住她身体的浴袍掉在了地上,她现在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
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她没有力气,仿佛被人紧紧的掐着腰狠狠的摩挲,不要命的做了很久。
努力的爬起来后,白蘅双手撑着床,她看到一地凌乱的衣服,有些是她的,有些是男人的衣服。
她睁大眼睛的看着,顿时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跟个木头人一样。
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的衣服会在地上,旁边还有男人的衣服,是谁的衣服,是薄京鹤的衣服吗?
想到薄京鹤,白蘅脑袋有些疼,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她只记得她好像死缠着薄京鹤撒娇。
又哭又亲。
得寸进尺。
白蘅害羞的咬着手指,漂亮的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竟然敢对薄京鹤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好坏。
不乖了。
白蘅有点想哭,但又哭不出来,她竟然强迫薄京鹤,好大的胆子呀!
同时她又有点兴奋的样子,因为薄京鹤做起来好厉害,她几乎没力气了,他还单手抱着她。
白蘅脸红发烫,她捂着晕粉的小脸,神情似在回味。
突然门锁被转动打开,白蘅的心揪了一下,她快速的躲进被子里面,紧紧的盖住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
进来的人是薄京鹤,他处理完事情,又换了一身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白衣。
禁欲俊美的面容,矜贵的气质,一身纯洁的白色衣服,显得他优雅慵懒,又干净清冷。
薄京鹤向白蘅走过去,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就越紧张害怕。
因为她觉得薄京鹤肯定会骂她的,她是个做错事的坏蛋,没脸面见他。
薄京鹤看到白蘅蜷缩着被子,他以为她还在睡,无意识的盖住头,怕她透不过气来,想掀开她的被子。
谁知被子一动不动,仿佛被人给紧紧的揪着,非常顽固。
薄京鹤微微怔愣了一下。
被子里,白蘅捏着被角,眼眶湿润,她是真的没脸见薄京鹤,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突然薄京鹤的声音响起:“阿蘅,你醒了吗?头盖着被子不好,掀开一点好不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又温柔,又宠溺,像是在哄人一样。
白蘅几乎要沦陷,这样好听的声音,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听他的话,但现在……
“没醒。”
“我还没醒……”
听着被子里细软的嗓音,薄京鹤不禁的笑出了声,他在想怎么会有人那么可爱,真是让人爱惨了。
白蘅也没想这么说的,薄京鹤问她,她就下意识的回答。
皱着一张小脸,白蘅双手捂着嘴巴,委屈又可怜。
突然白蘅感觉身上沉甸甸,像是有人在抱她一样,抱她在怀里。
“阿蘅,还困吗?”
“不困就出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薄京鹤修长的手臂,将团着一团的白蘅抱在怀里,他声线低沉,仿佛大提琴一般优雅。
来了,来了……
他要找她兴师问罪。
白蘅瑟缩着身体,她解释说道:“薄京鹤,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对,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好吗?”
薄京鹤眼神微微茫然,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不要怪她?
白蘅又说道:“昨晚是我糊涂,我知道是我强迫你,我跟你道歉吧,真的很对不起。”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人说对不起,她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事情,唯独在睡薄京鹤这件事情上很糊涂。
“我不是故意睡你的,你肯定很难过,很伤心,是我对不起你。”
听着白蘅的话,薄京鹤算是明白了,她认为昨晚她强睡了他,在和他道歉,非常的自责的要死。
他突然低低的笑起来,笑声无奈,又宠溺。
白蘅听见薄京鹤的笑声,很是疑惑,他为什么笑,是太难过了吗?
她缓缓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看着低笑的薄京鹤,她红唇轻启:“薄京鹤,你不要笑了,你要哭就哭吧,不需要强颜欢笑,我不会笑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