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亲自出手
他心疼地看着她,轻声唤了一声:
“阿璃,居然真的是你……”
原来,刚刚出手拦住杜之明二人,现在躺在华狂歌怀中的人,并不是云芷,而是真正的云璃。
在华狂歌闭关后,云芷离开梅庄时,见到了她的师姐萧依依。萧依依告诉她,云璃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云璃想念华狂歌,想要在他们到华山之前再见他一面,于是萧依依便答应,让云璃去梅庄,代替云芷等待华狂歌出关。却没想到,还没等他出关,华山派执法堂的人先来强闯梅庄。
华狂歌抱着云璃,面色阴沉,杀意盎然。但在这样的面容下,他看向云璃的目光却是那样温柔,那样深情。
“你是何人?梅长柳在哪?”
杜之明见他二人缠缠绵绵,心中大为不爽,将剑一横,指着华狂歌厉声质问。
突然,有一个身影从院中飞出,稳稳挡在华狂歌和杜之明之间。
“你们执法堂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说话之人,正是梅庄庄主梅长柳。
杜之明见到他,冷笑道:“梅庄主当真厉害,自己做那缩头王八,却叫一个女人来打发我们。怎么,想用美人计诱惑我?”
梅长柳瞥了一眼重伤的云璃,冷冷道:“你们将她伤成这样,未免太过无耻了吧。”
杜之明却笑道:“那只能怪梅庄主敬酒不吃吃罚酒。大长老三番五次请梅庄主去华山,你却总是推脱。几番相邀你都不去,我们这些办事的,总要想些办法,不是吗?”
“你……”梅长柳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华狂歌却拍了拍他,打断他的话。
华狂歌抱起云璃,将她交到梅长柳手中。梅长柳先是一愣,但还是接过云璃,将她抱在身前。
这一刻,微风吹起,地上的梅花花瓣随风飘散,漫卷整个梅庄。院子里渐渐散发阵阵寒意。华狂歌伸手接住几片花瓣,静静地感受花瓣上的温凉。半晌,他呢喃道:“下雪了。”
杜之明看着他们,不耐烦道:“怎么,梅庄主想好了吗?到底跟不跟我们走?”
还没等抱着云璃的梅长柳答话,华狂歌淡淡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回答。
华狂歌看了一眼远处旁观的柳南,随即转身对梅长柳道:“梅兄,阿璃就拜托你了。请梅兄务必将她治好。”
一瞬间,梅长柳便明白了华狂歌的用意,于是说道:“华兄放心,她虽伤重,但不致命,我以真气调养,必能将她治好。只是你,功力刚刚恢复,一切小心。”
华狂歌听罢,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宽心。于是梅长柳便抱着云璃,再度回到他们闭关的房间。
一旁的郝适见状,讪笑道:“怎么,梅庄主又当缩头王八?”
杜之明皱了皱眉头,道:“你到底是何人?我们请梅庄主去华山,难道你也要阻拦?”
华狂歌盯着他,半晌,嘴里蹦出几个字:“伤她者,死!”
还没等杜之明和郝适想明白这句话,华狂歌已经一跃而起,痴雪剑出,挥剑向他们斩去。
“雪满乾坤!”
华狂歌第一剑,便令身前十丈之内寒意大增,伴随着天上的飞雪,痴雪剑的剑意瞬间将杜之明和郝适笼罩。
如今的华狂歌,不仅能使出清雪诀中的寒雪剑意,更具清风诀剑法的速度。这一剑斩出,虽然杜之明二人有所防备,但终究慢上一步。二人运功,举剑御气格挡,却在剑还未举起时,被华狂歌的剑意所伤。
“你……你怎么会华山派的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为何你既可以使出清雪诀,又可以使出清风诀?”
杜之明大为震惊,顾不得受伤在身,当即持剑而立,准备迎战。
华狂歌自然不会搭理他们。他再挥痴雪剑,又是两道诡异的剑气,如寒冬凌冽的风一般,斩向他们。
“飞雪染华山!”
杜之明和郝适再度被击退。他们握剑的手有些颤抖,嘴里渗出丝丝血迹。但他们毕竟身经百战,就算被华狂歌占了先机,但对战一个功力只恢复五成的他,仍有一战之力。
杜之明看了看华狂歌那双同样颤抖的手,心中便清楚,华狂歌连续使用清雪诀剑招,体内真气已经变得虚浮。于是他对郝适说道:“郝师弟,这厮内力不稳,想必是刚刚出关或大伤初愈,如今他已是强弩之末,你我一起上,将他了结!”
“好!”
郝适大喝一声,一跃而起,挥剑便砍。他虽然剑术内功稍逊于杜之明,但也是执法堂一流高手,面对这个状态的华狂歌,他自然毫无畏惧。
郝适练得是清风诀,出剑极快,只出三剑,便如十余剑一般,逼得华狂歌挥舞痴雪剑左右格挡。
杜之明见状,飞身跃到华狂歌身后,再出数剑,逼得华狂歌转身格挡,护住周身。
三人缠斗十余回合,华狂歌已是筋疲力尽,身上更是剑伤良多,衣袍渗红。
但杜之明和郝适许久未曾遇到这样的对手,因此即便配合的再天衣无缝,也终究会露出破绽。而这破绽,却被华狂歌逮个正着。
华狂歌看准时机,顾不得身上多处传来的伤痛之感,拼尽全力,将痴雪剑向上一挑,当即将杜之明和郝适的剑隔开。下一瞬间,华狂歌左手出掌,一招残风败雪,打向郝适。
郝适原本交战正酣,突然间他的剑被猛烈一击,险些脱手。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华狂歌的掌风已至。杜之明瞧见华狂歌出掌,再想去救,却是为时已晚。
“噗——”
郝适当即口吐鲜血,身子飞出几丈远。
杜之明见状,来不及去管他,而是趁着郝适被打飞的瞬间,手腕一翻,剑锋翻转,直取华狂歌后心。
华狂歌察觉到他剑锋异动,当即反手回剑去挡,却是慢了一些。痴雪剑剑身震开杜之明的剑锋时,他的剑锋已从华狂歌背后划过。
“啊——”
一瞬间,剧烈的疼痛遍布华狂歌全身。他当即瞪大双眼,冷汗直流。
“痴雪剑!哼,我知道你是谁了。狂剑,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