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恩怨
朱珩听罢，脸上阴晴不定，但他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憨笑一声道：“萧大人尽管放心，我们塞北五狼，当真是路过此地，本不知什么地图。待过几日风雪小了，我们便离开。”
萧御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便不打扰几位，还请自便，本官再向其他人询问线索。”
“萧大人告辞！”
塞北五狼异口同声，说完，五人一并上楼。还没等萧御开口，远处坐着的四人起身走过来，正是塞北四剑。待四人在萧御对面坐下，萧御开始打量他们。
“萧大人在瞧什么？”楚东天放下巨剑，问道。
“没什么。想必四位便是‘塞北四剑’。”萧御答道。
“哈哈哈，”楚东天笑了笑，“想不到，萧大人不仅知道塞北五狼，也知道我塞北四剑。看来萧大人这一趟塞北之行，准备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充分。”
萧御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也许，我知道的，确实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
听到这，四人一愣。
“萧大人说笑了，您能知我四人塞北四剑的名号，对我等已是莫大的荣幸。昨夜出手，确实冒犯，还请萧大人勿怪。我四人自知不是萧大人对手，这案件之事，全凭萧大人做主。”柳城施礼说道。
萧御指了指桌上的画像，说道：“昨夜之事，本官自然不会放到心上，至于冯寒之死，当然与你四人无关。本官要问的，是这画像中人——塞北大盗。四位可有他的线索？”
塞北四剑相互对视，楚东天直言道：
“不瞒萧大人，我四人前来，正是为了塞北大盗，却不是为了那什么华山秘宝的地图。几年前，我四人曾与塞北大盗结怨，他曾盗取过我们的剑谱。我们四人寻他几年，却无任何线索，甚至有传言，他已不在塞北，去了中原。最近，我们偶然得到消息，他与别人在这客栈有交易，于是便想一路找来，在这客栈与他解决一下恩怨。既然萧大人要缉拿他，我等自然不会与您相争，待过几日天气好了，我等自当离去，绝不妨碍萧大人办案。”
萧御笑了笑，对着楚东天四人抱拳道：“四位恩怨分明，若是如此，本官自当谢过。”
“诶，萧大人客气。昨夜之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令我等佩服。若是没什么其他事，我四人便回房休息，萧大人，告辞！”
楚东天说完，带着余下三人起身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大堂内另一侧，只剩下枯老婆子、欧阳残剑和华狂歌一行人。
枯老婆子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萧御，对华狂歌说道：“这位大侠，请吧！”
华狂歌却是不起身，淡淡一笑：“长幼有序，还是枯老前辈先吧。”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枯老婆子见状，也不推脱，起身向萧御走去。一旁的欧阳残剑见她起身，慌忙坐到一旁。他昨晚和黑衣蒙面人对了一掌，现在可不想被这疯婆子缠上。
“枯老前辈，请坐。”
“萧大人，想问什么便问。”
“枯老前辈也是为那华山秘宝的地图而来？”萧御问道。
“什么狗屁地图？闻所未闻！我是为他而来！”枯老婆子说着转身指向欧阳残剑。这一指，倒是把欧阳残剑吓了一跳，慌忙将残无握在胸前，生怕枯老婆子趁机对他使用银丝绕。
“哦？枯老前辈可否详细说说？”萧御饶有兴致地问道。
枯老婆子狠狠地盯着欧阳残剑，片刻后，方才转过头，叹了口气，讲道：
“我家老头子很多年以前，在中原北部小有名气，是暗器高手，他善使金针，可使金针医病、渡穴、杀人……他又善医术，救了许多江湖人，也因此得罪了另一些江湖人。那时候，我二人在江湖号称‘金针银线’，武功不赖，还能挡的一些小势力寻仇，再后来，我们挡的烦了，便寻个由头，来到塞北隐居。那一年，有一剑客来到塞北，身负重伤，恰在城中寻医，被我家老头子所救，接到城外家中疗养。想必萧大人猜得出，这剑客就是欧阳残剑这厮！他伤好的差不多时，有一日，我外出采药，留他在家中，待我归来时，家中一片狼藉，欧阳残剑这厮已不见踪影，我家老头子他，他就那样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枯老前辈还请节哀……您如何断定，凶杀就是欧阳残剑呢？”萧御问道。
“剑伤！我家老头子武功不低，又隐居城外，哪会有人这么巧，趁我不在家来行凶？那剑伤，与欧阳残剑的剑锋十分吻合！”枯老婆子恨恨地说道。
一旁的欧阳残剑却是坐不住，起身辩驳道：“老太婆休要胡言，我承他老人家救命之恩，如何会杀他？那日有一使剑的高手闯入，意在杀我，老前辈和我联手，却不是他的对手。老前辈让我先走，自称有办法可以脱身，我怕自己剑法低微，拖累于他，方才先行离开！那贼人使的是华山剑法，老太婆，你若要报仇，倒是去华山派！只怕是你不敢，方才这么多年一直追杀我！”
“一派胡言！我回到家，根本没看出有其他人出现的痕迹，分明是你意图洗脱嫌疑，凭空捏造个人出来，再嫁祸华山派！”
“啪——”
欧阳残剑一拍桌子，起身怒道：“我何须嫁祸华山派？我与华山派的恩怨，难道要你去帮我解决不成？也不瞧瞧，你这土埋半截的老太婆，是不是人家华山派的对手！要我说，你便是打不过他们，方才纠缠于我。也罢，老前辈对我有恩，你不敢去华山派报仇，我去便是！你就带着杀夫之仇安享晚年吧！”
“你——”枯老婆子气的够呛，猛地起身，刚要出手，却被一年轻人挡在身前。
原来刚刚二人争吵时，华狂歌便给华淞使了个眼色。华淞心领神会，在枯老婆子想要出手之际，拔剑而起，挡在她身前。
“小子，给我让开！”枯老婆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