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替身与千金42
叶逢津也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被谢听月下了面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
谢听月没有再理会他,沈迹和周丽琦都有些不明所以,见谢未江夫妻没有开口,于是沈迹看了沈令渠一眼。
沈令渠轻笑道:“我和听月的婚礼将在二月十四日举行,届时欢迎大家来参加。”
宴会厅内响起一些应和之声,但由于叶逢津刚才的话,气氛有些奇怪。
他一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有出声,谢听月甚至没有察觉他什么时候离场的。
晚上,谢听月洗漱完毕靠在床边翻看着一本书。
阳台的窗户传来声响,她面不改色,似乎没有听到。
很快,一个人影从阳台的护栏翻上来,轻轻敲了敲阳台的门。
谢听月放下手中的书,躺下来拉过被子。
阳台的门被她锁上了,原本透过窗帘能看到的灯光也很快熄灭,叶逢津无奈叹气。
他又敲了敲门,低声道:“听月,你把门打开听我解释好不好?”
屋内安静无比,里面的人像是睡着了。
叶逢津又道:“其实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现在也是勉强能站着而已,你真的忍心看我在外面站一晚上吗?”
谢听月无声哂笑,连眼睛都没睁开。
爱站就站好了,他不是厉害得很,哪用的上她替他操心。
叶逢津默然看着面前的门,其实他不用费力就能进去,但他不能这样做。
他叹了口气:“听月,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再来见你的,我会把误会都解释清楚的。我撑不了太久,得回去了。”
在安静的夜色中,谢听月睁开眼,她听见阳台的栏杆隐约传来细微的声音,随后又归于平静。
又等了一会,她没有开灯,从床上起身走过来拉开窗帘打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来。
今晚月色很亮,谢听月走到栏杆处,却只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良久,她低声自言自语:“骗子。”
叶逢津站在她身后道:“其实我没有骗过你。”
谢听月没有回头:“你想说你没有骗我,顶多只是有些事瞒着我,而这些事我知道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是吧。”
叶逢津上前几步,走到月光下,他没有穿白天那套西装,身上是轻便宽松的衣服,他的声音很低沉:“听月,其实你知道那些事没有任何意义。”
谢听月转身看向他:“那你能告诉我当时故意往我身边凑是为什么吗?”
叶逢津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我那时候势力不稳,需要找个落脚点休养生息,可是我绝对绝对没有伤害你利用你欺骗你的本意。”
谢听月其实心中早有猜测,叶逢津这种人怎么可能会遇到那么离谱的倒霉事,她当时没有计较,现在却是真的有些生气。
可很奇怪,她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她早就知道叶逢津有事隐瞒她,自己又何尝没有隐瞒过叶逢津一些事,再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也需要有自己的秘密。
谢听月不想在继续与他说下去,越过他往房间内走去:“叶少这么神通广大,大半夜绕过我们家的安保系统爬上我的阳台,我看你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了,你原路返回吧。”
叶逢津随着她的脚步转身,眼看她再次关上阳台门,尽管知道这次没有锁门,他也没有再上前。
或许连谢听月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但他知道。
叶逢津摇了摇头,从栏杆处翻下,如谢听月说的一般原路返回。
出了珠山庄园,他接到一个电话:“怎么样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听了十几秒,又道:“记得把后路堵死。”
说完,他挂断电话,上了一辆车,自己开回酒店。
次日,沈令渠是在一间酒吧包厢醒来的。
他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突然动作僵住。
昨天晚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大脑,沈令渠往床上看了一眼。
祝欢躺在他身侧,似乎还在熟睡,由于他起身的动作带走一些被子,露出她光裸的肩膀,可以想见被子下面她恐怕丝缕未着。
他后知后觉地低头看自己,一时之间心头怒火燃起,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
顾不上别的,他打算立刻开门离开。
但当手放在门把手上,他停住了动作。
门外隐隐约约响起说话的声音,此时开门等待他的恐怕是能闪瞎眼的闪光灯和一群闭不上嘴的兴奋记者。
可这间包厢在七楼,除了门,他没有地方可以离开。
沈令渠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怒从心起,他转头,撞上祝欢清醒的眼睛。
“是你和他们一起算计的?”
他倒是佩服自己到了此刻还能问出毫无疑问的问题。
祝欢旁若无人般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令渠,你何必一定要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人,谢听月她眼里心里从来没有你。”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沈令渠觉得可笑,“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
他走到沙发上想坐下来,又想起什么,嫌弃地看了一眼没有坐下去:“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出去开门,你应该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
祝欢像听到了笑话:“令渠,你觉得到了这一步,我为什么要放弃?”
她穿好衣服走到门前,沈令渠阴冷的声音响起:“你想好了,作出选择之后的代价是不是自己能承担的。”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
祝欢说着,直接打开了门。
沈令渠骤然睁眼,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一个人的手。
那个人似乎吓了一跳,原本拿着匕首要捅下来的动作稍缓。
沈令渠昏睡刚醒力气并不大,但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他立刻加大力道,在床上坐起身,甩开了那个人。
趁那人被甩开,他想起身下床,却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关头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是做梦都害怕遭报应吗?”
沈令渠皱眉:“姜见臣,你搞什么鬼?听月呢?”
姜见臣打量他一眼:“你装什么?”
沈令渠不理会他,再次尝试从床上下来,手背感受到一阵刺痛,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在打点滴。
皱了皱眉,他直接把针拔了,然后起身就要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