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临安之行
古有诗云,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杭州临安城之繁华,比起大梁都城汴京也毫不逊色。
杭州,临安城内。
今日适逢花朝,街道坊市之中人群摩肩接踵,人潮熙攘。满城青年男女皆穿华服外出赏花踏青,游湖泛舟。真是好一派热闹景象。
人群之中,有位斯文小姐分外惹眼,身材亭亭净致,高挑如竹。冷清的眉眼,神色淡漠。一身白衣胜雪,如谪仙一般冰肌玉骨,让人见之忘俗。
那小姐身旁还有一位身着粉衣的清秀丫鬟帮她举着用于遮阳的油纸伞。两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慢行欣赏临安美景。
“鱼儿,你瞧这临安城比起我们汴京来如何?”那白衣小姐问道身旁之人。
“小姐,想不到这临安城竟如此繁华!与汴京相差无多!让人流连忘返呢!”那粉衣女子兴奋的笑道。
“不错,不过我们此次前来却不仅仅是为了游玩。而是为了寻那传说中的…药人!”白衣女子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那粉衣丫头却仿佛十分震惊“这,难怪小姐你一直求皇…”
“噤声!”白衣女子捂住丫鬟的口。
白衣小姐面色不悦的看向自己侧边。
那街旁的青楼乐坊里好像起了什么冲突,一群手执棍棒的猛汉,正在棒打一位柔弱女子。
路边行人怕惹上麻烦,纷纷避开此处。那乐坊老板也十分冷酷,哪怕自己楼里的丫头要被打死了,也只是冷眼旁观。
“你这下贱东西,居然敢不陪本少爷喝酒。本少爷让你作陪是给秦淮舫天大的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不从!”一位面色蜡黄,脸大如盆的中年纨绔对那女子叫道,“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就放了你,不然…就留下你这贱命!”
那女子年纪尚幼,看似不过十七八岁,却被一群恶人打得奄奄一息。
那快被打死的女孩见到白衣小姐状若无物的经过身旁,不露一丝惧色。知道这二位不是简单的人物。
求生本能驱使,竟然不顾一切,朝二女爬去,拼命抓住那小姐的白色衣摆。
那粉衣丫头鱼儿,面有恻隐之色,也没有阻拦幼女靠近自家小姐的行为。
“松手!”那幼女手上的血污和灰尘在白衣摆上留下难看的污迹……那白衣女子十分不悦的轻轻皱眉,好脏
“救…救…救我…
求求……救救…我”那女孩子艰难的呢喃着。
“小姐,我们救救这可怜女子吧。”鱼儿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我再说一遍。松手…你的手…太脏了”白衣女子抬脚把那幼女的手挣开。
为什么只是逛逛集市,也会遇到如此糟心之事?这临安城的治安,还真是不堪。白衣小姐本就冰冷的脸色越发冷然。
那纨绔恶少看到此景,哈哈大笑。
“哼哼,本少爷还从未在临安城见过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现在好了,都是我的,一个都别想跑,哈哈哈。”
此斯竟是想把二女一起强占己有。说着,一群恶奴把三人一起团团围住。
“我看今天谁能救你!这路过的两位美娇娘,也是我孙某的物哈哈哈!”
此时白衣女子本就清冷的面容更是寒意十足。
“你知不知道你很丑?长得丑还要出现在我眼前,污了我的眼,罪无可恕……”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啊!小娘子你试试就知道了,哈哈哈”
“这两位仙子~不如从了本少。孙某必定会让你二位有享不尽的清福哈哈哈”
那肥头大耳的孙少爷猥琐的笑着,就要向白衣小姐那主仆二人下手!
“该死的脏东西……”那被打的女子咬了咬牙,挣扎的要扑向那恶少,却被一群恶奴拦住!
说时迟那时快,油纸伞已被刹那间收起。
以伞当剑,那白衣纷飞间,油腻的孙少爷已经被打倒在地。白衣小姐身不染尘的傲立于不败之地。恶少他正欲爬起,女子又是一脚把他踢飞。那恶少肥壮的身体却被那白衣娇小姐轻松踢踹,如蹴鞠一般。
那恶少呸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其间还夹着几粒碎牙。他霎时间暴怒如疯狗一般。“一群废物!还傻站着作何!全部给我上!”
被吓傻的一群恶奴,闻言蜂拥而上。白衣女子出手迅猛,翩若惊鸿,一时已经打倒几个。那粉衣丫头,看似娇俏可人,出手却十分狠辣。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招招直击要害,一手绝妙的武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出手片刻,一群恶人全部栽倒在地上。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说,和气生财才是呀!不过一个我们秦淮舫刚收的雏儿,可别为了她让各位贵人伤了和气呀!”
乐坊的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的老妇。此时看到孙少被打,却不复刚刚的冷漠,慌忙跑出来当起和事佬了。
“呵,我打他只因为他太丑罢了,不与别人相干”白衣小姐冷然说道。
那粉衣丫头鱼儿,张了张嘴想替幼女说些什么。看了看自家小姐明显不佳的心情,又沉默了。
那乐坊老板被这话噎住了口,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尴尬的哂笑。
那女子被打的奄奄一息,却无人看其一眼。又听到白衣小姐此言,神色更加黯淡。
果然,我唐瑶已经沦落到草芥尘埃一般了,唐瑶心中叹息道。这两位小姐一旦离开,恐怕自己会被那孙恶少活活打死。师父,爹爹,我命休矣,看来我们能在黄泉路上相见了……
如此想着,绝望之下竟晕倒过去。
“咳咳,各位贵人不妨在我们秦淮舫喝杯水酒,听听曲,消消火气呀。化干戈为玉帛才是最好的!”
乐坊老板为了不得罪孙恶少,一心想着周旋说和一番,极力的想把一行人拢进了乐坊之中。
“既然这样,鱼儿,我们进去瞧瞧。”白衣小姐给鱼儿使了个眼色。“你知道的,我闻不得这秦楼楚馆里庸脂俗粉的气味。”
鱼儿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了然的神色。从怀中掏出一瓶香露,四处喷洒一番,尤其是对那一群臭男人尤其喷的多些。又拿了两条绣绢,一条给自己,一条递给小姐。
一行人走了进去……
至于事情的始作俑者,唐瑶,反而倒在地上,无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