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相面道士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杨萱冉。
此时的杨萱冉额前几缕青丝飘飞,面色略显疲惫,眼中有些许血丝,正翘首以盼的看着回来的千余军士。
陈煦见状打马上前。
“呔!这是哪家的深闺怨妇,胆敢私闯军营,你可知罪。”
杨萱冉见陈煦打马而来,嘴角的笑意刚刚绽放,就要上前迎接。
听到陈煦所言,顿时柳眉倒竖,飞身将陈煦踹下马来,一顿拳打脚踢。
“砰砰!深闺怨妇是吧……私闯军营是吧,嘭嘭!认罪是吧……”
路过的军士也不敢阻拦,都知道此女与柳夫人关系匪浅,只顾低头离开。
“好了!这是军营,给点面子,我可是大功臣,你不能如此……”
“啪啪,军营是吧……,咚咚,功臣是吧……”
不久之后,军营门口坐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少年身旁站立着一名英姿飒爽的绝美女子。
杨萱冉揉着红肿的拳头。
“怎么回来的?哪人能轻易放了你?”
陈煦幽怨的看了眼一旁的杨萱冉。
“他看我俊逸非凡,传我一些修炼心得结个善缘便离开了。”
杨萱冉闻言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一旁马厩的水槽。
“你要是没照过镜子,那边的水槽勉强能用。”
陈煦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发丝,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要回营。
杨萱冉见状开口。
“晚上柳将军在府内摆下家宴等你,莫要忘了。”
陈煦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走入军营。
等回到三队斥候营地时,夏虎正带着十人在营前巡逻。
见到陈煦的模样,面色大变。
“百夫长,您这是怎么了?是谁如此大胆,我这就带兄弟们去教训他。”
夏虎远远见到就高声大喊着快步上前。
这一嗓门直接将三队的其余人全部炸了出来。
一行百人迅速将陈煦围在了三队营前。
“教训她?好啊,你叫上兄弟们我们这就去柳将军府。”
陈煦的话音一落,现场原本的嘈杂顿时消失。
“啊呀,我怎么突然有点耳鸣,我得去看大夫。”
“对了!我的衣服得收了。”
“是极,是极,我老婆快要生了,得回去看看。”
……
众人安静的片刻,纷纷找借口离开。
“百夫长,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夏虎挠了挠头,上前扶着陈煦回到军帐内。
“好了,我需要休息疗伤,如果有人到访,便帮我推了吧。”
夏虎点头告退离开,陈煦独自坐在军帐内开始调息。
邱梁两国交战结束,短期内应该不会再起战事了,自己也该为天元宗招收弟子之事做准备了。
傍晚。
陈煦换上一身玄青长衫离开军营,直奔柳将军府。
此时的将军府内喜气盈盈,众多的仆从面含笑意往来穿梭,各自忙碌着。
陈煦被管家引着直接到了柳将军设宴的正厅之中。
此时柳将军一家也已经在院中等候了。
陈煦抱拳见礼。
柳将军热情的将陈煦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吩咐身后仆人启菜、上酒。
“陈贤弟如今立下大功,我已经如实上报兵部,不日便有封赏下来。”
陈煦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只是微笑着敬酒表示感谢。
席间种种不再细说。
饭毕,柳夫人便带着孩子起身告退了。
二人出了正厅,来到花园小亭坐下。
仆人又端上来一些酒水点心。
陈煦见柳将军始终不提举荐他去天元宗的事情,只得开口询问。
“柳大哥,如今战事已毕,今日请小弟过来可是为了那举荐之事?”
柳将军拿起酒壶给陈煦倒上一杯,大笑一声掩饰尴尬。
“哈哈!难得梁国如此大胜,我们先碰一杯。”
陈煦见柳将军如此说,便知道他应该是另有算计,只是如今战事了结,还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他的自己却是不知了。
“柳大哥这是何意?莫不是另有安排?”
柳将军面色红润,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是怎的,咂了咂嘴犹豫了一会开口。
“陈贤弟觉得那杨姑娘如何?”
陈煦闻言愣在了原地,思忖良久。
“大哥就不要拿我打趣了,杨女侠风姿卓越,怎会看的上我?”
“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男女婚配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看上了大哥自会为你争取。”
“使不得,我还是习惯顺其自然。”
柳将军听闻则是无奈一笑,拿出一枚黑色令牌和一卷卷轴。
“此乃天元宗给梁国皇室的令牌,凭借此令无需测试,可直接成为外门弟子。”
另一物不用多说便是舆图了。
陈煦起身收了二物,躬身拜谢。
“如今距离天元宗招收弟子尚有两月,贤弟作何打算?”
“还能如何,潜心修炼静等便好。”
“过几日为兄便要回京述职,贤弟可愿同去?”
“还是算了,我独自在青叶城逛逛便好。”
“既如此,为兄在青叶城有间当铺,我离开这段时间,贤弟可愿帮为兄照拂一下。”
“自是可以!”
二人又是畅聊许久,直至深夜陈煦才摇晃着回了小院。
月光下。
陈煦拿出之前在柳将军处获得的兽爪匕首与怪异长剑拿了出来。
“如今时间宽裕了,倒是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两柄武器了,不如先取个名字吧。
这匕首薄如蝉翼,又是柳大哥给的,便叫柳翼,至于这把剑便唤做魂吟,嗯,似乎听来不错。”
把玩着手中的柳翼与魂吟,陈煦突然有种练习血气魂引剑法的冲动,便径直出了门来到院中。
拿着魂吟便按照血气魂引剑法练习起来。
孤月高悬,院中的少年身姿飘飞,手中魂吟或撩、或刺,卷起阵阵冷冽寒风。
又是数个日月轮转。
小院内,陈煦收剑而立。
柳将军已经回京述职,此时的将军府已然不复往日的喧嚣。
陈煦独自出了小院来到将军府后院的台阶上独自静坐。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少年的面庞之上,映着熠熠金辉。
是的。
陈煦已经不再似之上那般黝黑,而是较为健康的小麦色。
“呤!”
一阵铃音响彻,陈煦有些惊异的侧眸看向铃声传来的街口。
只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一手拿着幌子,一手摇着铜铃,缓步走来。
幌子上书两排大字。
知祸福吉凶,晓天理阴阳
道士走到陈煦身旁,似有些好奇细细打量坐在台阶上的陈煦。
“小家伙,我观你眉心煞气汹涌,萦绕不散,不日恐有死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