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农场钓鱼
这一夜。
我们都睡得不踏实。
我躺在床上时醒时睡。
偶然也可以看到,隔壁房间的宋轩宁,频繁打开灯上厕所或者抽烟。
上午十点多。
负责监视的兄弟回话。
叶建开一夜没有动作。
今早上准时准点的去了上班。
而叶公子,则回到了珠城的公司去。
没看出来什么异样。
我们几人聚在一起,一头雾水。
不知道老叶到底在搞什么鬼。
临近中午的时候。
我电话响了,是阿文打来的。
“什么事?”
“哥,许sir找你,我说你没来上班,现在人就在您办公室,要咋处理?”
许副局?
他是叶建开的人,这时候找我啥意思。
我叫阿文把电话给他。
“陈生,我老板想约你钓鱼。”
闻声,我瞪大了眼睛。
他老板,那不就是叶建开吗?
老叶要约我钓鱼?
电话是免提的,我看看身边人。
楚寒秋和廖永贵都点点头示意我答应。
“行呐,你定时间地点。”
“下午三点,花都乐鱼农场,3号塘。”
“行。”
挂了电话,我们都紧张起来了。
宋轩宁眼睛滴溜转着:“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你得去。
这样,楚先生,你调些人手来,我也去安排些人手。
务必保证远山安全。
永贵,你带两个人,马上去勘察下那个农场的地理环境。”
大家动起来了。
中午我们在农场附近的饭店吃的。
廖永贵已经把地形草图画出来了。
进入农场就一条双行道,大约2公里长。
楚寒秋叫老三带了100个兄弟来,在这两公里长的路两边,分4个据点,暗中把守。
要是有人想从这条路进入抓捕我,这100个兄弟,可以扛住一段时间。
实在不行,山炮叔就会把路炸了,不给人进来。
3号塘周围是一米多高的围网,围网角落有通往外面的门,小门一脚就能踹开。
从围网出来,是一个十几米高的河堤。
河堤坡度不大,翻过河堤就是一条通往大海的河流。
靓坤已经准备了两条大飞,停在河边,油箱全满,还备了油,能快速把我送出海。
河堤的背面,有10个兄弟,其中一人有大黑星,剩余人带着砍刀,这些人藏在河堤另一边,负责接应我逃跑。
也是负责断后的。
搞不好就是死。
所以河堤背面的10个兄弟,找的都是我东门老家的人。
出发前,已经谈好了安家费。
死了就给200万。
黄雷带着两个战友,在农场1号塘那垂钓,我一发信号,他们就会想法靠近叶建开。
万一情况危急,黄雷就打算挟持叶建开做人质。
要是无法挟持,就打死,能打死几个打死几个。
我只要把鱼竿拿起来折断,黄雷就会动手。
包动手的,不可能迟疑。
老班长接了这个任务,没有一点害怕,反倒有些激动。
刀口舔血,人生一世。
谁不想留下点响动啊。
安排妥当。
下午一点半。
李响开车载着我出发,前往农场的3号塘。
路上,心情紧张压抑。
但是有种预感。
叶建开能约我谈,就是有的缓。
不然的话,他这个级别的人,是不会轻易跟我见面的。
大事情应该也不会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叶建开就算要办我,也不可能今天办,他不会用自己做饵。
路上,阿霞给我打来电话,我没接。
她电话一个接一个,最后还是接了。
“姐夫,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老不接我电话?”
“我没时间,你有什么事,快点说。”我不耐烦的说道。
“我病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病了就找医生,我不是医生,看了你,对你的病情也没帮助。”
“好,你狠。”
阿霞把电话挂了。
前段时间,她也是这样。
跟我闹情绪,还威胁我。
说是我不理她,她就要出去玩,要去浪,要跟男人睡觉。
上回我已经拒绝了她,任由她去。
最近我也没收到关于阿霞的消息。
说明她是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的。
所谓的要去堕落,不过是跟我撒娇。
这次我也不打算理她。
慢慢的,她就会习惯了。
我和她,那是不可能的。
关心那么多干嘛呢。
关心则乱呐。
自从决定不关心她,我心里就舒坦很多了。
再没有受过良心折磨。
阿霞什么都不懂,以为跟了我就很好。
昨晚上那种事,梦娇经历的那种担忧,换做她阿霞去尝试下,估计马上就跑了。
黑道的爱,那是带着血腥味的。
不是她们校园里那种甜蜜蜜的。
车子开到农场门口。
门边站着两个青年,穿着便衣,看身材和神色,就不是普通人。
两人搜查了我和李响,我们的家伙事在车上,他们没搜出什么来。
但车子不让开进去,我们只能走路往3号塘去。
来到塘边,朋城许sir站在塘边拦下李响,示意我一个人进去。
我侧头一看,左前方一把大遮阳伞下面,坐着一个戴帽子的年长者,正背对着我垂钓。
我示意李响在原地等我,自己一个人朝年长者走去。
离那人五步远的时候,年长者开口了。
“自己支把伞,坐我身边来。”
我看看一侧的地上,摆着一把大伞,还有一套钓鱼装备。
从36米到72米长的鱼竿都有。
还备了有钓椅和鱼护、抄网之类的。
我撑开大伞,把地插踩进土里,伞就固定好了。
接着拿起饵料盆,倒上饵料,蹲在水塘边,用手拨水到盆里,面无表情的开始开饵料。
开好的饵料让一边吸水。
我打开钓椅,坐在叶建开身边。
看他是72米的杆子,我就拿了一根54米的。
叶建开回头了,看我用这么短的杆子,就轻笑一声:“不用让着我,你可不是个礼让的人。”
挨着这么近钓鱼,长的杆子更具优势。
那是个笑起来都透着威严的年长者。
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霸气。
那种不可一世的眼神,我只在生父王政屿身上看见过。
非长期浸泡于权利中,非长期站在高位,不可能熏陶出他们那种气质。
“我习惯用54的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