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豆汁豆汁,新鲜的豆汁
二人一路小跑下到楼下,在超市买了两瓶肥宅快乐水便朝着操场的方向跑去。
晚间的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同学结伴步行,成群结队的小伙子们在足球和篮球场上挥洒着汗水,每进一个球都会迎来场外围观群众们的掌声。
梁毛毛的眼神充满了猥琐,不断地巡视着操场上来来往往的女学生们。
“诶,你别说,这一届的高一学妹普遍长的都挺好看的哦!”梁毛毛猥琐地笑道。
聂文旻始终目不斜视看向前方,男人嘛,这点操守还是要有的,当然了,梁毛毛不算!
“喝完这瓶饮料我就上去了。”聂文旻通知着一旁的梁毛毛。
“别啊,多玩一会再回去呗。”梁毛毛争取道。
聂文旻丝毫不去理会,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
“聂文旻,梁毛毛。”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是司南奴无疑了。
梁毛毛听见这个声音瞬间如遭雷击,如果说他在这个学校有最不想见的人,那司南奴便是其一,班主任排第一,司南奴第二。
聂文旻急忙关闭手机,扭过身来打招呼道:“司老师,您好。”
梁毛毛犹如戏精附体,捂着肚子痛苦地喊道:“哎呀,我不行了,我肚子疼,我要先去厕所了。”话音刚落,便一溜烟跑远了。
司南奴指着梁毛毛离去的背影问道:“梁毛毛没事吧?”
聂文旻闻言捏了捏鼻子笑得很是尴尬,“老师,他没事,估计是饮料有点太冰了,回去休息一会就好了。”
司南奴点了点头,随后指着聂文旻手中的饮料说道:“那你还喝!”
“我没事,我胃比较强大。”说完便拿着饮料双手背后。
司南奴见此并没有多说什么,微微一笑后冲着聂文旻挥手离开了。
聂文旻目送着老师离开。
“不要跟她有过多的来往。”熹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聂文旻的身后。
聂文旻被熹微猛不丁的一句话给吓到了,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扭过脸看清来人后,本来想发怒的心情又给重新压了回去。
“啊?”聂文旻疑问道。
“没事,记住我的话就行。”
熹微话音刚落,伸手就夺过了聂文旻手中的快乐水,也不嫌弃是聂文旻喝过的,揭开盖子将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
“哎,不是……”聂文旻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空瓶子都已经被熹微给捏扁了。
“睡觉去喽。”熹微将瓶子扔到垃圾桶,随后大步朝着寝室的方向而去。
聂文旻也紧随其后,独自一人朝着宿舍的方向而去。
司南奴去而复返,看着离去的二人,司南奴嘴中喃喃道:“肥肥对我还真是提防的紧啊。”
一大早,西北通往华北的列车就已经到站了,夏庙神情兴奋地走下了列车,身后的王道知反而是有些疲惫,脸色不如前几天那么好。
“作为东道主,早饭你请了。”夏庙头也不回地说道。
王道知活动了一下身体,在车上坐了一天一夜,说不难受是假的,本来计划的很好昨晚就可以到,谁知莫名其妙晚点了五个小时。
“好啊,请你吃好的。”王道知说完便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夏庙则紧随其后。
“不是,就吃这个啊!”夏庙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一碗豆汁,有些无从下口。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吗?”王道知发自内心地问道。
夏庙皱着眉头使劲咽了咽口水,随后凑到碗边闻了闻,夏庙正经让人了解了一个词语叫闻之色变。
“嚯,这一股像是腌过头的老酸菜味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也太奇怪了!”夏庙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说道。
王道知没有犹豫,端起碗咣咣干了小半碗下肚,将碗重新放回到桌子上后,王道知这才开口说道:“喝吧,很好喝的。”
夏庙看着面前的王道知如此豪爽,当即表情丰富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一碗豆汁。
“我看网上有好多人说,说是这个跟泔水一个味………”夏庙依旧犹豫不决,别说喝了,就光是闻着都受不了。
王道知闻言呵呵一笑,没有去做多余的解释,端起碗将剩余的豆汁一饮而尽。
“真的好喝吗?”夏庙真诚地发问道。
“你试试呗,反正我觉得很好喝。”王道知边擦嘴边回答道。
夏庙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王道知,在心里给自己鼓了一股劲,随后端起桌子上那满满的一碗豆汁,昂首一饮而尽。
要不说夏庙那不是一般人呢,喝进去后脸色那是极其难看,像是发绿的河水一般,可即便如此依然是坚挺着咽了下去,他也想吐,可是吐不出来,因为在他闷下豆汁的一瞬间,王道知的双手就紧随其后紧紧捂在他的嘴巴上。
看见夏庙已经咽下去了,王道知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夏庙,脸上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呵呵!”夏庙冷哼一声。
“怎么了?”王道知贴心地询问道。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是吧!”夏庙拿起桌子上的焦圈,一边吃一边抱怨道。
王道知低头一笑,“我是真的觉得很好喝啊,那你要是喝不惯,你得在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王道知给出的理由不得不说很充分。
夏庙的脸色极其难看,不知是被豆汁给祸祸的还是被王道知那不讲理的话给气到了。
“真的,我要以后再信你,我就是狗。”夏师傅撂下一句狠话后便起身离开了早餐店。
王道知闻言也不多说什么,看得出她是有些得意在心里的。
街道上,两个老头分别提溜着满满一兜子的菜,老人中间的小闺女怀中抱着一个小鱼缸,鱼缸里没有水,下面浅浅铺了一层小石子,一只小王八安安静静地趴在小石子上休息。或许是入冬时节行动比较缓慢的原因,嘴边放着的食物都勾不起王八的欲望。
“今天能好好尝尝老叔您的手艺了。”佀笑老爷子眉开眼笑道。
“跟你有关系吗?这是我为我宝贝孙女准备的,你跟那个夏庙等会到饭点了就给我滚蛋。”老爷子看都不看佀笑一眼,语气那是相当不客气,丝毫没有把远道而来的客人当一回事。
“老叔你这话说的,那好歹以后还是你孙女婿呢,你这可不行奥!”佀笑好言相劝道。
佀笑不提这个事老爷子还不打算说啥,一说这事老爷子就满肚子火,当即扭过头来指着佀笑怒喝道:“你给我闭上你那个粪坑,还敢跟我提这个事,你们两是不是真以为我老头子老了没脾气了?”
“怎么会呢,我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站在您这边的,那小子如此不知好歹,我能惯着他吗?您就看我等会表现就完事了。”佀笑一脸严肃地保证道。
老爷子听完这话情绪有些缓和,不过仍旧是不忘了补充一句道:“当你是啥好玩意啊!啥货学啥货!”老爷子嘲讽技能点满。
“爷爷,它是不是死了?”跑跑抱着鱼缸问道。
佀笑低头瞅了一眼鱼缸里的王八,他现在一看见这个王八就想笑,刚才在菜市场就因为给王哪跑买这个王八险些挨了老头子一顿打,最后是因为老头拗不过自家重孙,这才强忍着不爽买下了这只小王八。
佀笑翻来覆去探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即开口道:“跑跑你放心,这王八寿命长着呢,活个几百岁不成问题的。”
王老爷子手中的菜篮子被捏的咯吱咯吱响,原因嘛自然是因为缸中的王八和一旁的王八蛋了。
佀笑见此,当即站起身来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心想这老头子不识逗,万一猛不丁给自己来一下,那自己亏大发了。
推开王家祠堂大门,三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放下手中的东西后,两个老头便在大堂开始等待来人,王哪跑蹲在地上继续观察着自己的小王八。
二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谈道
“老叔,这一次夏庙孤身来华北,外面响起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佀笑道。
王老爷子呵呵一笑,放下茶杯说道:“毕竟他夏庙算是灭了朱家半门,剩下的那半门又是你管理局的傀儡,没有别的声音才奇怪吧!”王老爷子一针见血。
佀笑何尝不知道,不过谁家大人不护犊子呢,在他这里这句话同样受用,甚至犹有过之。“一人看不清局势无妨,十人百人怨我恨我也无妨,可放眼望去,几人能懂局势之变幻呢。”
佀笑这句话王老爷子并没有反驳,因为这局势他看懂了,故而他也是这次重新洗牌的棋手之一,“可不管如何说,夏庙都不该杀掉朱泊,朱宁战死朱泊被杀,朱家当代的两个最强战力一夜间损失殆尽,这也难免不让其他世家感到心寒和畏惧啊!”
这一点佀笑确实无法为夏庙辩驳,因为朱泊之死是注定的,就在夏庙同意让熹微去西南的时候,佀笑就知道,这一次朱泊的灵柩注定要深埋地下了。
“朱宁之死不能算在夏庙的头上,至于那个剑士和刘鸿义包括朱家父子二人我都已经差人送去了管理局的缅告。”佀笑一字一句将自己这两日来的安排和盘托出。
王老爷子闻言竟忍不住笑出声来,“就你佀笑知道安抚别人情绪吗?”
佀笑点点头接受了老爷子那阴阳怪气的批评。
“别家我也就不说了,就单是华中和华南那两家,都绝不会轻易放过这绝好的机会,你派人送去缅告,别人也会派人将其中利害说与他们听,一边是仇人一边是路人,要是你你会如何选择呢?”王老爷子举杯问道。
“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就此落下帷幕,他们若真的借着这个由头向夏庙发难,我倒还真不好插手去管。”佀笑的目光一直盯着前方,他心中还是有很多顾虑需要去考虑。
王老爷子摇了摇头,轻声道:“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这看似还算稳妥的局势下有不少暗流涌动。”
“王老太爷,老太爷。”
二人正在思考眼下局势,夏庙突兀的声音便传进了二人的耳朵里。
二人四目相对,佀笑面色一喜呵呵一笑,王老太爷却难掩怒气眼底似有杀气。
“王老太爷啊!”夏庙声嘶力竭地喊道。
伴随着夏庙一声接一声的呼喊,王老太爷撇了撇嘴看向佀笑,语气不善地问道:“他是不是给我哭丧呢?”
佀笑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心想这老头子还挺机敏这都猜出来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不过嘴上还是急忙反驳道:“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老那是“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那这是………”王老爷子手指指向屋外,夏庙的叫喊声依旧不停歇。
佀笑头脑风暴,瞬间便给了王老爷子一个自以为很满意的答案,“那是因为那孩子不好意思进您家门,您想嘛,他上次那啥,对吧……您不同意他怎么敢进来………”佀笑摆摆手,言辞含糊不清。
王老太爷思索一番,当即皱着眉头看向佀笑道:“那这个意思就是说老头子我还得出去迎接一下你们管理局的这尊大佛。”
“那哪成啊!”佀笑急忙开口道。
“让跑跑去吧,论起来跑跑跟他一个辈的,这不完美闭环了嘛,多好的。”佀笑给了王老爷子一个方案。
王老爷子站起身走到自家重孙女面前,将蹲在地上的跑跑抱起来后说道:“跑跑,你听外面有个人一直在吵。”
跑跑趴在王老爷子的怀里,刚才她一直关心着鱼缸里的小王八,由于过于专心,故而并没有听见夏庙的嘶吼声,这会听见后才点头道:“祖祖,外面那个人是在喊你吗?”
王老爷子点头称是。
“那祖祖为什么不出去呢?”
“是因为讨厌那个人吗?”
“那个人跟笑笑爷爷一样吗?”王哪跑一连三问。
佀笑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别的问题倒是没啥,就是最后一个问题刺痛了一旁佀笑的心,第二句啥意思?紧跟着来第三句又是啥意思?
王哪跑的意思其实很好理解,因为自己的祖祖不待见佀笑,经常把他堵在门外不让进来,长此以往,王哪跑便将堵在门外的人形容成跟佀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