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逼上死路
李瑱从张巡的手里拿过从长安城兵部发过来的急报,放在眼下看了起来。
这一看,李瑱一愣,随即心中就燃起一股怒火。
话说吐蕃趁着大唐内忧外患,开始不断挑衅大唐边境的守军。
甚至还抢了唐朝边境内的一个村子,杀了唐朝的老百姓。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吐蕃不日,便会率军南下,对大唐发起侵略。
啪!
李瑱把信重重的往桌案上一拍,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帮吐蕃狗真的是找死,趁着我大唐内忧外患,就想着趁机捞好处。”
什么叫趁你病,要你命。
在这件事情上,就能深深的体会到。
纵观古今,任何朝代在内战的时候,外族或者外国,那都会背后捅你一刀。
尤其清朝末期的时候,泱泱华夏被捅成了马蜂窝,历经将近百年之后,才重新找回尊严。
张巡开口说道:“陛下,那我们是不是要分兵出去,防范吐蕃。”
李瑱坐下来,陷入了沉思,很长时间都没有开口。
以至于让整个大帐陷入了沉默,几乎落针可闻。
这个时候张巡也并没有急着催促,就站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他知道陛下是在思考。
大概沉默了半炷香的时间。
李瑱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不用,随时监视他们的动向即可。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了安庆绪和史思明,然后等腾出手来再去对付吐蕃。这吐蕃毕竟还在关外,安史二人可是在我大唐的腹地啊。”
“而且一旦分兵出去,朕害怕回纥人也趁机反水,那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吐蕃、回纥、安史,还不得把本就四处战乱的大唐,搞的千疮百孔?”
“只能慢慢来了,逐个击破。”
张巡拱了拱手:“陛下圣明。此事万万不能急于求成,需徐徐图之,否则这就如同拆了东墙补西墙。臣这就向兵部传达陛下的意思。”
翌日。
李瑱从长安城带出来的全部唐军,加上那号称三十五万的回纥军队,对洛阳城,发动了总攻,几乎毫无保留。
说是三十五万大军,李瑱目测也就最多八万多人。
之前叶护太子说三十五万,真的是给李瑱吓了一跳。李瑱确实给忘了,古代人的军队的数量多多少少都要谎报个几分。
但这次浩浩荡荡的进攻,却是没有遭到多少反抗。
因为洛阳城中的大部分守军,已经在昨天晚上,随着安庆绪和伪燕的百官,偷偷从后门儿跑了。
失陷了快两年的洛阳城,就这么又重新回到了大唐的手中。
那些伪燕的旗帜都被从城头丢了下去,换上了大唐的旗帜。
大唐的旗帜很简单,就是一条金丝盘龙中间,龙飞凤舞的写了个唐字。
这军旗因为一直跟随军队厮杀,此时染的血红血红的,像是用血泡过一般无二。
全部尘埃落定之后,李瑱才缓缓进了这洛阳城。洛阳城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百姓的。
战火之下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都死了。
这些个叛军可不会善待他们,那还不是随意的欺凌屠杀。
走到焦兰殿,李瑱看着另一把龙椅,不由得冷哼一声。
然后他挥了挥手,对手下的两个金瓜卫说道:“多找几个体格好的将士,把这东西搬到马车上拉回长安城融了。”
他也不想来洛阳城当皇帝,或者把洛阳城作为行宫。
那么要那么多冰屁股又硌屁股的干什么?没事儿闲得慌啊。
反正是纯金打造的,不如融了,做成一些别的什么玩意儿。
充国库是不可能了,毕竟这是唐朝,花的是那一吊一吊的铜钱。如果在后世有这么大一把纯金打造的龙椅,绝对发财了。
与此同时。
安庆绪和阿史那承庆、高尚等人,已经过了新乡。
这再走个半日,就到了那卫州城了。
不过安庆绪手下的兵,却仅剩下两三万人。这么点人,就算到了卫州,局面也得不到反转。
但到了卫州,还能继续苟延残喘一阵儿。
安庆绪一脸疲惫,满脸的风尘,看着阿史那承庆:“叔父,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卫州城?”
阿史那承庆摇了摇扇子,然后开口说道:“陛下,我们已经过了新乡,约莫再有半日,就到卫州城 了。”
安庆绪点点头:“等到了卫州,马上筑造防御工事,唐军马上就会追上来。”
阿史那承庆说道:“是,陛下放心,臣一定都会安排妥当的。”
又行军将近半日,整支军队终于远远的就看到了卫州城。
这卫州城虽然没有洛阳大,但城厚墙高,完全是洛阳城没办法比的。
这因为卫州建造之时就是防御重镇,而洛阳是行宫,是供皇帝玩乐之地,并没有防御的功能性。
见到了卫州城,整个伪燕的军队,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可是就在快要到了卫州城的时候,所有人皆是一愣啊。
因为这个卫州城头上,明明挂着唐军的军旗!
安庆绪看到那军旗,震惊的仿佛遇到了鬼一样啊。
他以为是自己因为天气太热,被晒昏了头,看花眼了。
于是他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还是唐军的军旗,就挂在那里。
阿史那承庆也傻了,手上的扇子那也不摇了,冷汗顺着脸颊就流淌了下来。
这是卫州城城头,一个年轻将军走了出来,对着下方的安庆绪等人拱了拱手。
“诸位,末将可是在此,等候多时了,可终于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这一下,安庆绪彻底麻了。
不用怀疑,那就是唐军!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军已经抄了他们的后路提前把卫州城给拿了。
一股寒意从安庆绪的脚底板,直接冲击上他的天灵盖,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一般。
失去了卫州这个天险做为屏障,他这三万多人,那都不够后面的唐军塞牙缝的呢。
可以说失去了卫州,就等于安庆绪彻底被逼上了绝路了。
安庆绪回头看向阿史那承庆,表情焦急地询问:“叔父啊,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