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诛狗贼,正朝纲!
一听李瑱这话,陈云娇先是一愣。
转而她瞬间羞红了脸,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
从前自家殿下可没有对自己做过这么亲昵的举动,她一时不太适应。
而且这混蛋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王妃啊,你看现在天色已晚,是不是我们要做点夫妻之间的事了?”
李瑱咬着陈云娇的耳朵,轻柔地说道。
那湿腻腻地声音,让陈云娇感到浑身传来阵阵酥麻,心脏如一头小鹿在乱撞。
陈云娇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一脸懵懂:“殿下,你……你说什么,妾……妾身听不懂。”
李瑱瞥了眼这娇弱柔软的女子,你还听不懂,我看是装不懂吧?
李瑱抱起陈云娇扛在肩上:“当然是回房睡觉啊。”
“殿下,你别这样,快放妾身下来。”陈云娇羞的小脸儿就像红透的柿子。
李瑱也不管她,凭着记忆回到卧房,才将陈云娇放下。
随后李瑱掐灭灯火……
噗噗噗!
一夜无眠。
……
翌日,卯时。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李瑱穿好朝服便出了王府,直奔朱雀门。
陈云娇昨晚被李瑱折腾的不轻,现在睡的还很沉,完全没有被惊动。
李瑱其实心里也不是完全有底,但事已至此,不能怂,得头铁。
朱雀门前。
文武百官,皇室宗亲,排成两队长龙,从两侧的小门缓缓进入皇城,来到太极殿。
唐明皇坐在龙椅上,老态龙钟,双眼昏聩,没有什么精神,眼皮子直打架。
六十多岁的人了,白天担心安禄山打进来,晚上还得和大唐第一尤物杨玉环彻夜奋战,好狗都顶不住,别说他一个老狗。
唐明皇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看着下方众人,道:“诸位爱卿,都来了?你们可有什么壮阳的……啊不,可有什么对付安禄山的策略?”
一个身形魁梧,老当益壮,眼中闪着精光的文官站了出来。
正是高适,高三十五。
“启禀陛……陛下,臣以为,应当死……死守长……长……”
“高大人,你连话都说不利索,就不要谏言了。”杨国忠迷糊着小眼睛,笑起来就露出一口大黄牙。
“你……”高三十五狠狠瞪着杨国忠,却干着急说不出来,憋得脸色通红,最后才低声骂了句:“狗贼!”
“哼。”杨国忠嘴角抽了抽,回头躬身对唐明皇说道:“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要尽快启程移驾蜀地。”
唐明皇一听,这个好啊,外面的安禄山那就不用他管了,他可以继续和儿媳妇玩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游戏。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毕竟逃跑带太多人不好,过于招摇,目标太大。
“尚有不妥啊,国舅,等退朝后,还请国舅来朕寝宫,咱们深入交流哇。”
文武百官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就知道这皇上是默认了。
这时刑部侍郎房琯走出人群,直接跪了下去,道:“陛下,万万不可呀,长安乃我大唐根基,若丢了长安,我大唐必将元气大伤,再不可能重回往日的盛况!”
房琯五十多岁的年纪,留着山羊胡,身形瘦小、佝偻,皮肤黝黑,满脸老年斑。
随着房琯当了出头鸟,接二连三的五六个人,也跟着跪下,祈求唐明皇死守长安。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也附议!”
“诶嘿。”杨国忠呲着大黄牙,对文武百官指指点点,道:“你们这群迂腐的榆木脑袋,如果不退居蜀地,就靠你们能打的过安禄山、史思明吗,啊?一群蠢货!”
啪!
李瑱冲过去,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闭上你的狗嘴!”
李瑱力道非常重,把杨国忠扇的两三颗牙齿混着鲜血喷了出去,杨国忠脑袋一晕,瘫坐在地上。
突然,太突然了。
寂静,整个太极殿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简直落针可闻。
文武百官,皇室宗亲,包括唐明皇,全都目瞪口呆,看傻了,看愣了。
杨国忠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权臣,连太子表面上都得客客气气的,别说打了,连一句错话都没有人敢说,只有高适头铁偶尔杠上两句。
可这恒王,把杨国忠的牙都打飞了。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杨国忠天旋地转,脑瓜子嗡嗡的。
等杨国忠缓过劲儿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金丝黑靴,宝蓝色祥云纹的衣角。顺着往上看去,正对上一双如饿狼般凶狠的眸子。
杨国忠龇牙咧嘴,指着李瑱的鼻子,道:“你……你竟敢打老夫,老夫可是宰相,是国舅!”
李瑱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狗屁!你就是大唐的国贼,打你都是轻的。”
“一个市井赌徒靠妹妹才做了当朝宰相,却恶习难改,奢靡成性,大贪特贪,仅杨氏姐妹的脂粉钱一月便达上百两,在我大唐朝廷掀起腐败糜烂之风气,此其罪一!”
“肆意挑衅安绿山,杀其亲信,诛其亲族,致使安禄山勃然大怒,打着杀你杨国忠的旗号,反我大唐,此其罪二!”
“安禄山、史思明起兵谋反之际,作为宰相你却毫无准备,盲目自信,又派遣一个狗屁不通的死太监李辅国去前线监军,让高仙芝、封常清两位大唐柱石蒙冤而死,此其罪三!”
“哥舒翰大将军年老多病,多次请辞,你却不闻不问执意让父皇把守潼关的重任压在他的身上,只为公报私仇,后又逼迫哥舒翰大将军出潼关迎战,导致全军覆没,此其罪四!”
“种种罪行,才让大唐陷入如今的险境。”李瑱指着杨国忠,怒喝道:“你杨国忠罪该万死,就应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你血口喷人!”杨国忠眼睛滴溜溜乱转,显然是心虚,“陛下,恒王这乱臣贼子他就是要造反,快令龙武军当场将其诛杀!”
唐明皇瞬间睁大了眼睛,大怒不已,咬牙切齿地道:“谁?谁要造反?恒王……畜生,陈玄礼给朕杀,杀了他,杀!”
陈玄礼却握着长剑,威严肃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变成了雕塑。
唐明皇有点迷糊,但不傻,陈玄礼不动,他就明白了,顿时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
“陈玄礼你!你敢抗旨,你想要干什么?”
陈玄礼依然不动,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李瑱表演,今天的主角是恒王。
李瑱眸光犀利无比,看向大殿四处的龙武军:“我大唐的将士们,你们的亲人,朋友,兄弟,姐妹,全在长安,可这狗贼却要丢下长安,丢下他们,丢下百万百姓,该不该杀!”
“该杀!”
“该杀!”
“该杀!”
阵阵怒吼如浪潮翻涌,响彻太极殿,响彻长安城,响彻大唐。
“好,那今日本王做主,许你们诛杀国贼,以正朝纲!”李瑱衣袖呼啦一甩,霸气侧漏:“砍下狗贼肢体者赏银千两,砍下狗贼头颅者赏银万两!”
杨国忠吞了口口水,惊恐地看着李瑱:“你……你疯了,你们都疯了!”
李瑱话落,一个龙武军红着眼睛提刀就冲了上去,“狗贼,我要你给我妹妹偿命!”
唰!
银光闪过,手起刀落,杨国忠一截胳膊砰地飞了出去,鲜血喷涌如注。
“啊!”杨国忠目眦欲裂,撕心裂肺惨嚎一声。
那龙武军将士拎起那一截胳膊,单膝跪在李瑱面前,道:“龙武军校尉张小敬,取狗贼手臂,前来复命!”
看着血淋淋的半截手臂,李瑱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但他还是忍着没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