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 遇到
霍柔风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霍轻舟了,他竟然亲自动手去杀贾林那样的小人物。
霍轻舟难道不知道可以买凶杀人吗?
江湖上有很多帮派,表面上正义凛然,大侠风范,但是据霍九爷从花三娘那里得知,这些帮派私底下都会接活儿,杀人的活儿。
只要有人肯出银子,弄死个人就像打死一只苍蝇那么容易。
霍九爷都知道的事,霍轻舟怪然会不知道。
这人一定是笨死了。
霍柔风感慨一番,霍大娘子还以为她是心里伤痛,便柔风对她说道:“你莫要乱想,那个贾林的死,同你没有关系,他哥会给他操办丧事,你赏他几两银子卖丧事就行了。”
霍柔风感慨的事情当然不是这个,她只是奇怪霍轻舟这个人而已。
她正想回到自己房里好好想,认认真真想一遍,就被霍大娘子再次叫住:“郭咏的事情已经传了出来,也不知是谁放出话的。”
霍柔风一怔,大朝会时没有传出来,到了如今反倒是传得人皆知,若是说中间没有人添油加火,霍柔风是决对不会相信的。
回到自己屋里,霍柔风便躺在炕上。
无奈她早就一睡睡到傍晚时分了,这会儿距离午餐时间也只差半个时辰,她毫无睡意,在炕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贾林是被庆王府处理的,原因就是让他免开尊口。死了贾林,庆王府和贾亮之间的事。也就没人知晓了。
因此,次日天刚亮,霍柔风便破天荒地起了大早,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西洋钟。
又过了一刻钟,霍柔风便带着人悄悄去了国公府。
可是她来的不是时候,她刚好遇到展愉出门。
两人刚好碰上。
霍柔风对这位展二爷没有好感,因此,她也只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展愉却一反常态,霍柔风甚至从他那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看到了狡诘。
虽然只是一瞬即逝,但是霍柔风恰好看到。
展驸马这样的人,早就被皇室和长公主磨成了一个混圆的球,没有棱角,也没有伏。
这样的人,不应该有这种神情。
霍柔风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想离得展愉有多远走多远,可是她刚走几步,就被展愉叫住:“霍霍九爷,可否留步,展某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霍柔风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有些不满地问展驸马。
展愉哈哈一笑,道:“那么就请霍九爷里面请吧。”
霍柔风倒也没有再吃惊,她信步走进门槛儿,展愉指指旁边的一间屋子,道:“不好意思,这间屋子是仆妇们用来休息的地方。霍九爷与我进去说话可好?”
霍柔风有些汗颜,她身为女子,都不如展愉说话温柔。
她不由自主点点头。
展愉尾随在霍柔风身后进屋,有服侍的上了茶,便又亲身出去,屋子里只留下霍柔风和展愉。
“展驸马,可是有何指教?”霍柔风朗声说道。
展愉在心里暗笑,这个霍九,若不是展怀说起过,凭他的眼力,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霍九居然是个女娃娃。
可是既然知道了,他再来看霍九,便又觉得霍九就是个小姑娘,别家的小孩子他若许没有见过,但是展怀小时候是什么样,恐怕只有见过的才知道。展怀小的时候,可并非是霍九这种样子。
霍九目光清澈,眉毛不浓不淡,再配上那宛如羊奶一样的皮肤,展愉觉得自己上次才是瞎了眼,居然没有看出霍九是个女娃儿。
展愉强忍着没有说出来,他对霍柔风道:“霍九爷,有件事情,我要给你提个醒儿,若是处理不当,有可能再吃一次牢狱之灾。”
霍柔风立刻想到了贾林的死,她沉声说道:“展二爷,霍九洗耳恭听。”
从展驸马到展二爷,这其中经历了多少事,展愉叹了口气,对霍柔风道:“霍轻舟回来了,霍九爷可知晓?”
霍柔风点点头,难道这就是展愉要告诫她的事情?
展愉又道:“那么霍九爷可能有一件事不清楚,霍轻舟每次回到京城,京城里都会有一两个罪不至死的人,久而久之,便都猜到这是霍轻舟做的了。
霍柔风吃了一惊,霍轻舟还有这个本事吗?
“他杀的是什么人?”霍柔风问道。
“什么人都有,死法也各不相同。”但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展愉微笑:“霍九爷既然和霍轻舟有些关连,但是并非是一家人而已。霍炎霍轻舟这个人,并非寻常的书生,霍九爷若是出门,一定要多带几个人保护着。”
“那么展二爷,这个叫霍炎的,也有武功吗?”这才是霍九爷最关心的事情了。
展愉又笑:“应该是有的吧,但是他回京城,却从没有展示过,京城里应是无人知晓。”
霍柔风满腹狐疑,进门后便小跑着去找展怀了。
展怀起得比她要走,早已练了一套刀法,霍柔风来的时候,展怀正在吃早膳。
展怀的早膳摆了一大桌子,霍柔风索性又坐下来,跟着展怀一起,把桌上的东西吃个精光。
她吃完了,便对展怀道:“郭咏的消息是你让人放出去的吧?”
展怀也不瞒她,道:“这事已成事实,朝廷瞒着也无妨,还不如就这个样子,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就是承认了?
“我这两天没有出门,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道,小展,展二爷和您说了霍轻舟的事情吗?”
展怀摇摇头:“霍轻舟?你前天刚刚见过他啊。”
霍柔风道:“展二爷,也就是你二哥,刚刚让我留意他,对了,还有我家的一件事,也曾经有人见他出现在那里。所以我才越想越奇怪了。”
“我这两天没有出门,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道,小展,展二爷和您说了霍轻舟的事情吗?”
展怀摇摇头:“霍轻舟?你前天刚刚见过他啊。”
霍柔风道:“展二爷,也就是你二哥,刚刚让我留意他,对了,还有我家的一件事,也曾经有人见他出现在那里。所以我才越想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