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火锅
所以纵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下去。
真话就是这样,不好听,会让一些人难受,但你也不敢指天誓日,说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不是吗。
所以这个世界,很糟,真的很糟,人应该去追求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或者真正值得追求的东西。
不然漫漫一生,如果都是在乌烟瘴气中度过,很难想象该如何忍受。
越是这样过,戾气和怨恨也会越来越重吧,不利于社会发展循环。
你将你的不满带给别人,别人再将这份不满传递,环环相扣,都是始作俑者,都是丢垃圾的人。
丢着丢着,其实某种意义上,我们自己也是垃圾本身。
却还披着光鲜亮丽的外表,也不知虚假给谁看,给其他垃圾吗。
她一边沉默着一边在心里默默酝酿要不要一会把菜汤扣周厉的脑瓜子上。
最好是刚出炉的,冒气泡的。
不然达不到最刺激的效果。
周厉就是没有感同身受的超能力,不然此刻一定会打起警惕。
周厉不敢造次,真的带她来到了一家火锅店。
外表看装潢十分豪气,还带了一丝古风,足有好几层。
具体几层她就没数了,她没那个闲情逸致。
再说脑细胞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她一定要省着点用,珍惜珍惜再珍惜,小心小心再小心。
旁人可能无法理解。
不就是动脑吗,人每时每刻不都在动脑?
你不懂。你就说那高速列车和拖拉机能一样吗。
她又不是超人,她不得控制速度?
不懂,就不要乱说话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你不懂的事,一箩筐。
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素质,是做人之本。
别人不喜欢的话,你还要几次三番去说,然后说自己没怎么样,但是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你是在挑衅。
是不是没素质的表现呢。
不要当别人傻,不要走人性的漏洞。就算你平时生活不如意、压力大,你也要分的清是非对错。
不要成为垃圾一样的人。
人就应该干干净净、真真诚诚,哪怕这样会因此丢掉一些东西,但说不定,你就会因此,见到更广阔的世界。
其实你可以的,就看你想不想了,想的话,全世界都拦不住你,不想的话,杀了你也没用你还是那样。
既然有好的一面,为什么不能将它发扬光大呢。
为什么一定要用恶,将它压制,甚至让它消失呢。
是所有好的东西,都难以留存吗。
真的就那么累吗。
又或者,只是懦弱和堕落?
这才短短的人生,真的要这么早就投降吗。
投降了,真的会轻松和快乐吗。
不晓得,其中感受只有自己知道。
我不想,也没有时间去理解。
我只知道,人的自私、懦弱、贪婪、永远不满足。
这种时候是希望被打脸的,却只有生活冰冷和无情的声讨。
它好像穿得花枝招展、银光闪闪,在我面前跳着狼藉而挑衅的舞步。
离搞笑只差一句话,不服就来打我呀。
气死你气死你。
也是有它的笑点在的。
还不是假笑,是人本能被刺激到的生理反应。
所以生活给了我们无数唏嘘,有时却能神奇地让人一笑释怀,好像很多事就过去了,只要你不再提起,我就能彻底原谅你。
真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原谅。
这是什么法术。
是不是,再深再痛的伤,只要有一天,有任何机会,能让它不疼了,或者不那么疼,都会让人卑躬屈膝、不顾面子和尊严、不顾曾经许下的誓言。
世界上根本没有永远,这个词本来就是一个理想境界,一个没有任何可能存在的幻想。
如果你曾见过永恒,那它可能从没经历过什么大的风浪,又或许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两个人携手一生,相继死去,就是永恒吗。
不能这么浅显地定义。
那就辜负了文字的深意。
没有将人剁碎,在泥泞里翻滚,在油锅里烹炒,没有将人摧毁再放他一条生路,就过完一生。
只能说他长寿,他幸运,和永不永恒是没有关系的。
所以永恒,也是相对的,只是他在经历过的灾难里有种东西一直没被摧垮,好像那就是永恒。
但如果这场灾难再大一些,再重一些,再刻骨一些,所谓的永恒,也就不攻自破了。
人的能力和承受力都是有限的。
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守护他们想守护的东西。
心有余而力不足。超过承受范围,我们会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已经是能力的上限了,还能怎么样呢。
是的,所以事实就是,在你想保护的东西和你自己面前,你选择了自己。
为了保全自己,只能牺牲除自己以外的东西了。
要么是人自私,要么是那样东西,不够重要。
如果它重要到一旦它消失你就完全活不下去,下一刻就会随之而去,并且不是想想而已,而是有很强大的精神力量,不可撼动地,让你不顾一切地,只想和对方和在一起。谁阻止你谁就是你最憎恶的敌人。
你也就不会在意什么能力不能力,能承受不能承受的了,唯有对方不在你身边,唯有对方不好、生病、受伤,是你最不能承受的。
其他的感情,根本就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感情,其他的东西,也根本没有赞颂的必要,更遑论提永恒不永恒了。
周厉温温柔柔地对她说,“你先去三楼等我,我去开个包厢。”
秦桑婕被他温柔的语气弄得鸡皮疙瘩一凛。
小样,听他这意思,他还挺熟呗,是不是跟哪个女的经常来。
再说,这不太高明的掩饰是为了什么?
还让她先走。
有鬼啊有鬼。
其实周厉肯定是没有鬼的,他的目的很单纯,他是这家店半个老板,他怕去前台前台说漏了什么,搞得还要解释自己的身份。
他说要瞒一阵,那就得瞒一阵,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秦桑婕:大哥,你就是联合国理事长,恐怖分子,地下组织的间谍,她都不会奇怪。
但她知道了也不会怪他的原因之一就是,自己也并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