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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都依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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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河岸处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衫的婆子,双手高举着自己手中的白帆。

    洁白如雪的白帆上,哪里还有什么油渍?取而代之的是一尘不染的洁净和清新。

    河两岸的看客一片哗然。

    “洗了跟新的一样!”

    “哇,这个婆子是状元!要得一百两银子啊!”

    “早知道那米牌洗衣皂那么好用,我当初就该去报名的,害!造化弄人啊!”

    “可不嘛,我也是担心自己洗不干净,才没有去报名的!”

    “一百两银子,真让人羡慕”。

    ………

    不多时,榜眼和探花相继出现。洗完白帆的婆子都将白帆高举着,接受着路人的围观和检阅。

    每个婆子后面都站着一个双手托举米牌洗衣皂的小厮。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款米牌洗衣皂深深地震撼到了!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块小小的肥皂,仿佛看到了一个奇迹的诞生。

    饶是本来打算只看热闹的人也不禁开始打听起这个洗衣皂的价格和卖法。

    一听和普通的皂角一样的价格,且今日又有买有送。

    大伙的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待程氏商行把各位选手们的奖励都颁发完以后。

    那个膀大腰圆的鼓手,就向在场所有人把米牌洗衣皂重新隆重的介绍了一遍。

    众人无不心动。

    皆是推搡着跑去了看台处。

    几乎每个人都抱着大摞小摞的洗衣皂,喜滋滋地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午时不到,那两万块洗衣皂就被哄抢一空。

    平均10文一块,两万块卖完,一共收入两百多两银子。

    举办这次比赛所花费的银钱、物力和人力远不止两百两。

    但它背后产生的商业价值却是无穷无尽的。

    涟漪这投石问路的法子算是初见成效了。

    这是米先生一鸣惊人的必要条件。

    做生意就是这样,不能看眼下,要看一年后,三年后,十年后……

    没准儿那时候就倒闭了。

    但先前该赚的银子还得赚。

    “各位贵人请息怒,稍安勿躁。

    今日若没买到米牌洗衣皂的,三日内到程氏商铺仍可享受今日同等福利。”

    涟漪回过头,见几位掌柜还在跟一些怨声载道的百姓费力解释。

    瞬间哭笑不得。

    不远处的刘宽见涟漪这会儿已经闲下来了,斗胆向前对涟漪拱手道:

    “程姑娘,县令老爷邀您共进午膳,已在此等候多时,还请您随在下来。”

    涟漪心下了然,她能猜到宋棋文会来现场。毕竟,今日之事是轰动全城的大事。

    做为一方父母官,他多关注些民情也在情理之中。

    可涟漪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于是拒绝道: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感谢宋大人盛邀!”

    刘宽面露尴尬之色:

    “实不相瞒,在下跟宋大人立了军令状。

    若带不去程姑娘,在下回县衙就要被打板子了,还请程姑娘体恤,解救在下于水火。”

    涟漪:………

    刘宽此刻恨不得将涟漪扛走。见涟漪不为所动。他继续尝试着说:

    “宋大人最近也很忙,用过午膳后马上就要回县衙办公务。程姑娘也忙,不如就和宋大人凑合着吃一顿?

    吃完……再各忙各的?”

    涟漪本想端着的,此刻却被刘宽的话逗笑了。

    偏偏肚子又在这一刻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饿了就得吃饭,不必矫情。

    于是她转身朝着街边的茶楼走去,边走边对刘宽说:

    “走吧!带路!”

    刘宽听罢,随即笑了,小跑着跟了上去。

    宋棋文见心上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了,顿时喜上眉梢。

    他摊开手,打量着自己周身的穿着,见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后,才安心面对着包房门口,负手而立。

    涟漪如邀而至。

    两人微笑对望,神色平和,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又像是老夫老妻。

    刘宽将涟漪带到包房后就退了出去。

    本身茶楼是不卖酒菜的。

    茶楼也因着宋棋文的尊贵身份,而为宋棋文单独做了满满一桌好菜,是宋棋文按照涟漪的喜好而点的。

    席间,宋棋文始终坚持着食不言的好习惯,只时不时的为涟漪布菜。

    直到二人都放下碗筷。

    宋棋文才跟涟漪攀谈:

    “今日,你们程氏商行的洗衣比赛办的极好!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吧?”

    涟漪笑答:“是!”

    宋棋文见涟漪对他笑,猜测涟漪今天心情肯定不错。

    于是他打算,寻机会再跟涟漪聊聊他们俩之间的事。

    “你上次托程家大小姐给我的书信,我收到了,也给他们行了方便。期间程大小姐带着人去大牢看过邹氏兄妹两次。”

    “嗯!多谢宋大人成全!”涟漪点了点头。

    “我本不欲同意的,听典狱官说,程邹氏在牢中扬言要治你于死地。如此恶毒的妇人,为何你还要我给她行方便?”

    “我跟程大小姐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不肯看她难过。”

    宋棋文听罢,一脸姨母笑:

    “我的涟漪也是性情中人,并不像你表面伪装的那样无情。

    对程大小姐如此,对我也是如此吧?”

    涟漪:………

    怎么又扯到他们俩之间的事?

    “独处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像以前那般叫我棋文。”

    宋棋文不喜欢涟漪叫他宋大人,那刻意的梳理让他感到呼吸发紧。

    见涟漪的手放在桌面上,他情不自禁伸手抓住了涟漪的小手。

    涟漪想挣脱,宋棋文偏不让。

    宋棋文只定定的看着涟漪:“我之前是否有对你说过不妥的话?才让你我之间产生龃龉。”

    涟漪沉默片刻,她本以为自己之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但宋棋文好像没有理解到。

    “棋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分开对彼此都好。你有你的青云路要走,我有我的商途要行。”

    “这两条路可以合二为一,我不会干涉你办自己的公务。”

    涟漪无奈,她了解宋棋文有多渴望出人头地。

    如今在他父亲的羽翼下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本就身不由己。

    而自己,更爱金钱和自由。

    似乎这两样东西都跟宋棋文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不想被困在内宅,我……”

    “那就不困于内宅,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依你,你想去哪里,想干什么都随你,如何?”

    看着宋棋文殷切的目光,涟漪动容了。

    她心里是有宋棋文的。

    他们心里都有着彼此的一席之地。

    如今,宋棋文承诺了给她绝对的自由。

    不被束缚的宠爱?

    谁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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