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己给的新身份
翌日一早。
涟漪卯时就去了郊外程家老宅的庄子上，庄子里有一个两百平左右的地库。
里面除了各种奇珍异宝，还有程氏商行历年的账本和重要的卷宗。
地库的钥匙，只有两把，程家的主家和主管事一人一把。
涟漪就是来把那些整理使用完后的账本归档的。
相应的报表，昨日已经做完。这些账本也没必要占着自己那本来就很小的空间。
把账本挪出来归置好后，涟漪花了五钱银子在夕夕商城买了五百块肥皂装进空间。
从庄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辰时。
涟漪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更快更精准的打开市场。
在路过城郊的一个包子铺时，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墨发高束。
男子感受到背后审视的目光，停下手里的动作，立马警觉的转过头，旋即对上一双清亮黝黑的杏眸。
杏眸之上浓密卷翘的睫毛在与他的对望中，不停的上下扇动着。
见的确是蓝骏，涟漪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形。
蓝骏见状，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了眼。
“公子，真的是你啊！好巧！你在这里买包子吗？
蓝骏不太想回答涟漪的问题，他不认为他跟涟漪有多熟。
在他看来，涟漪讹他银子，轻薄他，还迷惑殷卓。
骨子里就是个贪财好色的女人。
他很不喜欢。
如果可以，他到希望自己现在是个盲人。
见蓝骏并没有理自己的意思，涟漪有些尴尬的捋了捋自己鬓边的碎发。
“客观，您要的馒头好了！”
蓝骏从店家手里接过一大包馒头，就大步朝着一旁的栗色马儿走去。
一个利落的翻身后，蓝骏已然在马背上坐直。
他居高临下的瞟了眼地上站着的涟漪，掷地有声的说了句“后会无期！”
就打马疾驰，消失在了街角尽头处。
他要回上京了，不出意外的话，这里以后都不会再来。
也不会再遇见这个叫做涟漪的贪财好色的女人。
后会无期，最好！
涟漪眨了眨眼，随即也不以为然的朝着程氏商行的方向走去。
来到程氏商行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三刻。
刘副管事见涟漪过来，便把这两日的公务向她汇报了一遍。
处理完手头上的公务，涟漪将刘副管事，副手杨青松、章君耀，和另外几个铺子的得力掌柜汇集到了商行大堂。
见人齐了以后，涟漪便开口道：“我最近认识了一个供海货的米老板，他手里有很多质地较好的寻常用品。如香皂角、香澡豆、洗衣粉、娇面膏、嫩手膏……
米老板的意思是，先让我们各个杂货铺子先试一试兜售一批香皂角。
如若反响还可以，那么就再提供其他品种的货物到我们程氏商铺，届时也会给售卖的伙计和掌柜相应的分成，望诸位勿要懈怠。”
米老板，正是涟漪给自己安排的新身份。
说着，涟漪便让杨青松把她腾在书房里的五百块肥皂给搬了出来。
每个铺子分了一百块肥皂。
众人见着像水晶一样的香皂角均是又惊又喜。
涟漪吩咐众人把肥皂按照原先预想的那样切割开来。
并把销售的一些细节交代了，才遣散了众人。
该做的事都已做完，接下来静待佳音即可。
涟漪原以为自己的“高科技”产品会在南陵县一飞冲天，供不应求。
哪知，两天后，程氏商行掌柜再次集会的时候，涟漪才知道这香皂角差强人意的销售结果。
除了和平日里差不多的销售量以外，并没有达到的涟漪预期的反响。
平常卖普通皂角是什么数量，如今卖涟漪的香皂角也是这个数量。
整整两天，也只卖出去二十几块。
虽然这些掌柜和伙计一致认为涟漪带来的东西是好东西。
事实就是酒香也怕巷子深。
涟漪陷入了沉思，这是她当下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要怎么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她这个产品的优点？
整整一个早晨的时间，屋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愣是没商量出可行的对策。
到了午时，涟漪也只好遣散众人各自回了家。
“娘，我回来了！”
涟漪步履轻快的踏进院子，却见院子里面空空如也。
程小河白日在学堂念书，午时都是在学堂用膳，只有晚间才会回家。
江氏自从干了浆洗衣物的活以后，白日里都在河边或是街头的水井旁洗衣服。
这会儿到了午时，想着江氏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涟漪打算去接江氏。
行至街头的水井处，见井旁还有两三个洗衣服的妇人，江氏果然就在其中。
涟漪走过去，跟众人打招呼。
却见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大娘抬头笑问着涟漪：
“姑娘，江婆子用的皂角你是在哪儿买的？太好用了，好多沫，洗的也干净！回头我让主家也多给我备些。”
涟漪欣慰的答道：“在西街的程氏杂货铺买的！三文钱一块。”
江氏有些嗔怪的看向涟漪，似是不满。
却听那个婆子继续说道：
“好！改明儿我就告诉我主家的采办。
你可是不知道，你娘江婆子现在可受柳婆子器重，那些好衣服全给她洗了，说她洗的干净，味道也好闻。
可把我们这一群盥洗婆子给比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喝西北风了。”
“哪里的话，这洗衣服有什么可比的？您要是用了那香皂角啊，和我娘洗的一样干净。”
“对！对！姑娘说的极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呀。”
憨厚的婆子点头如捣蒜。
“货比货得扔？”
………
涟漪喃喃自语着，一边念叨，一边思忖起来：“货比货……得扔………货比货……”
“啪！”
仿佛脑子里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一般，涟漪激动的拍了拍手，瞬间脸上灿若桃花。
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卖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