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寻找虚空
一路行进，汽车绕过了小镇，直接驶入了废城之中。
三人一猫在一处临时营地稍作休整，准备到了早上再出发。
明亮的火焰照映着三人的脸，是柴火堆着的小火堆，火堆上烤着滋滋冒油的大块肉。
“为什么非要用柴火生火啊，而且你居然带着生肉，带罐头不是更好吗？”陈山没有忍住自己的吐槽欲望。
“习惯而已，而且如果光生了火不烤点肉什么的也有点浪费。”石城主面无表情地答着。
不，你就是单纯想要烤肉吃，艾赫猫在一旁紧盯着那飘香的烤肉。
看着那堆火，艾赫心里涌现出靠近取暖的想法，他有点理解那些猫为什么到处找暖和的地方，烧糊了毛也不在意的行为了。
肉的味道引来了几波野狼，不过它们只是远远的观望，并不敢靠太近。
陈山捡起石头扔向它们，这些野兽就会夹着尾巴嗷嗷叫着逃走。
“总感觉这些野狗越来越常见了，怎么回事？”陈山坐回火堆旁疑问道。
“虚空蔓延了，深处的废城中的环境更加恶劣，于是其中的生物往更加靠近人类聚居区迁徙。”石城主如此解释。
“而且是狼。”石城主道，“狗和狼本身就是同一物种，这些家伙是废城中曾经被驯化的狗和野外的狼的繁衍后代，总之它们又没被驯化过。”
“之前告诉过你们，这回我们要追逐虚空，我现在具体说说吧。”
听到石城主这么说，艾赫也抬头听过来。
虚空在吃掉诱剂后会到处乱跑，不过它们会跑到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停下来呢，停下来时是什么状态呢。
当然，白易他们也进行了相关的试验。不过受限于人造雾的环境，加上跟不上虚空的速度，搭进去了好些人都没有得出答案，这个事情就搁置下来了。
既然石城主自己能够大概看到虚空的轮廓，那么由他来开车追踪虚空，才有可能完成这项观察任务。
不过石城主没有告知其他人的是，他其实是最近才能够看到虚空轮廓的，之前的时候，他只是在虚空附近时会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也是他决定这次事情的原因之一。
另外他最近有了怀疑，那就是城主的能力很可能是可以通过锻炼成长的。
当然不是说记忆力相关的问题，这方面他已经锻炼的够多了。他偶尔被熟人称为人行自走图书馆是有原因的。
他从小就不安分于城主代代传下来的守则，生来就喜欢冒险的他经常偷偷溜出城外，混入拾荒者队伍中前往废城。
这期间也遇到过一些危险，拾荒者们当然是各种人都有，有普通人，有喜欢冒险者，也有部分人心怀善念，但其中的恶徒也并不罕见。
石城主在很久以前就深入过废城，也遭遇过虚空，但是他并没有在遇到虚空时受伤，反而是一次被拦路抢劫的一队拾荒者伤害过，幸好有另外一队拾荒者看不惯有人欺负小孩子给他解了围。
这些先按下不谈，如果一代代城主的能力都可以通过不断锻炼变强，那么把城主们一直限制在中心城之中，简直就是不怀好意。
联想到前几天李玉说的那位所谓真正的人类领袖，石城主突然自我陷入了阴谋论。
如果说，会不会真的有一只幕后的黑手，他主动将城主们限制在中心城中，禁绝他们锻炼自己的能力。城主们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可以成长的。
石城主感觉到有些冷汗，李玉是怎么进入进入自己屋子的也有说法了。
越想越觉得可怕，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摆弄了一切。
在艾赫惊讶的目光中，石城主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同时心里嘀咕道，胡思乱想什么呢。
陈海愣了一下，但是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陈山倒是一脸询问地盯着他。
石城主有点尴尬地回了一声：“打蚊子。”
艾赫：这蚊子打得可真清脆。
一夜休整。
柴火的余烬被拖开，灰烬撒得到处都是，这是为了防止火星蔓延引起火灾。
石城主自己睡在车上，而艾赫跟着两姐弟睡在临时营地。
天已经麻麻亮，石城主叫醒两姐弟，三人一猫都坐在汽车上前行。
在附近前不久发现过一只虚空活动的痕迹，石城主便是在寻找着这只虚空。
他开着车，带着几人一猫在这附近四处乱窜着。
“我们要找到它，然后喂它吃一个诱饵弹，再追踪它，看它到底会跑到哪儿去。”石城主边开车边说着。
这些天的各种数据，表面这些虚空吃掉诱剂后，大多数都会朝着废城深处的方向跑，但是具体跑到哪儿，跑多久没人知道。
一直在这附近，不断扩大范围，转悠了一两个小时，在一个红绿灯早已不亮的十字路口前，石城主将车刹住了。
艾赫猫也感觉到了，无论见识过多少次，那浓厚的恶意，还是让猫汗毛直竖。
那东西带着恶意要过来了，近了。
很快，艾赫猫就看见一个半透明的球状物从旁边的路口出现，慢悠悠的路过，将那本就只剩下一半的红绿灯顺手抹去。
陈山陈海两姐弟也看到了红绿灯这一幕，同样大气不敢出，生怕那东西突然冲过来似的，不过他俩是看不见那虚空的。
石城主掏出来一把手枪，枪中早就上好了针对虚空的诱饵弹。
不过子弹外层的金属包裹，让虚空没有感知到诱饵的存在。子弹设计成了前端受到撞击就会爆裂开来释放出内里的诱剂。这样就算是打偏了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直接命中了虚空，那就更是直接喂了虚空一口，它会很快开始乱跑。
石城主将车窗摇下来，将头和枪伸出车外艰难地试图瞄准虚空。
果然，城主他现在能看见那个虚空。艾赫想道。
那个虚空慢悠悠地飘着。而石城主则是屏息瞄准了它。
总感觉有些作死，艾赫有点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也可能都有一点。
一声枪响，子弹撞在了红绿灯旁边的楼房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