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对虚空毛球

    “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刻，引走虚空的很有可能就是白猫当时吐出的毛球。”

    白院长伸手指着投影在白幕布上的影像，是陈氏姐弟那晚被虚空追逐的那幕，给了正在挥爪的艾赫一个大大的特写。

    艾赫也跟着一群白大褂像学生听课一样坐在下面。

    本来他是被拎在讲台上的，不过实在是太有大学里上课的氛围，艾赫浑身不自在，就溜下去蹲在桌子上当个听众了。

    这屋子布局看起来像是阶梯教室，有人说这里本来就是实验楼，也许真就是末日前的教室也说不定。

    回到之前。

    那条叫大黄的狗在吃了毛球后到处撒欢，几个人都按不住，那位姓李的狗主人也没办法叫住它，只好把它关在院子中。

    不过看氛围，艾赫倒是觉得这群白大褂挺轻松，甚至那位小李还兴奋地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女朋友，他家的狗会后空翻！

    石城主和那位姓白的院长很是兴奋，召集所有人，带上猫来这个地方给众人开会。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学生们听老师讲课的场景。

    老院长姓白名易，中间倒是没有带个居字，这会儿正翻阅着手头的一些纸质文献。似是找到了什么，便又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几乎可以确认，虚空确实是一种生物而并非以前认为的现象，而且它还会被某种诱剂引走和干扰。”白易院长又伸手指着投影在白幕布上的影像。

    接着老院长示意城主上来解说。

    石城主倒是没有含糊，上台拿过话筒站在老院长旁边。

    “各位，虚空现在已经蔓延到外围各镇四周的废都附近了，可能你们还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城主话音刚落，底下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

    艾赫猫猛然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课堂，老师布置完寒假作业转过身的那刻，同学们开始交头接耳似的。

    这些人当然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这类消息，不过其实并没啥实感。而城主这时说情况非常严重，便忍不住互相探讨起来。

    石城主默默翻着手头的报告，开始朗读，不是课文，而是最近几天，各拾荒者小队在各处发现虚空残留痕迹，以及一些小队失踪的报告。

    而白幕布上的投影也换作了一张地图，当石城主每读到一处虚空存在的痕迹，地图上相应的地方便画上红叉。

    最后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石城主还在读着那些发现虚空痕迹的报告。

    那张地图，红色的叉已经密密麻麻围住各处的镇子，以中心城为圆点画了一个巨大的圈。

    最后，石城主放下了手中的报告，做了一个总结，“按照现在的情况，很可能我们必须要在两个月内，放弃四周的所有镇子，让各镇继续往中心城方向迁移。如果虚空继续以这个速度蔓延，大概会在一年以内，中心城也将面临危机。”

    台下先是一阵寂静，接下来爆发了极其嚣张的讨论声。

    白院长接过话筒，拍打着桌子示意安静，“所以诸位，我和城主决定，接下来将停止大部分研究项目，全力攻克关于虚空的诱剂，并且拟定一个驱逐虚空，夺回废城的计划！”

    中心城研究院是人类最后聚集地大多数研究人员和学者的聚集地。这里有着中心城对科研的全力支持，也有优秀的研究团队。无论是物理学、化学、生物还是农业类的各项研究项目都集中在这里。

    研究院现在并非是单纯推进科技进步和保留知识的场所，在这个后末日时代，它的方向更倾向于改良各项技术，适用于现在的生活方式。

    白院长这一宣布暂停大量项目的话语，虽然引起了大量的议论，倒是没有什么人站出来言辞反对。

    毕竟，他们当前的研究都是末日中的挣扎，说起来很悲壮，但还是憋屈。他们对于出现能够对抗虚空的事物也有着渴望，也早期待着有朝一日集合起来，将蚕食人类生存空间的虚空赶走。

    很快，这群学者便行动起来，提出了各自的建议，并且商讨出了几种贴合现在情况的行动方案。

    第一，关于小白猫（艾赫本猫）吐出的毛球是否能够作为诱饵吸引，乃至于诱杀虚空应当作出验证。

    经过众人讨论，以及城主给出的支持，最后决定在两天后，集合顶尖一批的拾荒者小队以及核心区卫队，带着猫对最近发现的某个虚空进行现场试验。并需要带两只其他猫作为对照组。

    此事被命名为“虚空生物验证试验”。

    第二，关于小白猫的生活及健康保证。

    作为唯一样本，研究院需要对小白猫的营养健康负责，集合植物学家、动物学家、营养学家制定出最适合猫的每日食谱。

    艾赫对此表示大可不必，不过喵喵叫声毫无反对能力，被众人无视，甚至某白姓院长还还乘机狠狠撸了两把猫。

    第三，便是利用小白猫的“对虚空生物毛球”规划出驱逐虚空，逐步夺回废城并重建人类文明的可行战略方针。

    当然现在谈论这个稍微有点早了，毕竟仅凭视频难以判断对虚空毛球的威力以及限制，具体内容恐怕得等到验证试验进行之后才能详细确定下来。

    不过一位材料学学者当场表示，既然小白猫的毛球能够作为虚空的诱饵，那么也有很大可能解析研究出具有对虚空具有毒性的物质。

    他说完，当场在艾赫后腿上拔下来一根毛，引得艾赫嚎叫一声进行了口头抗议。

    听到这里，旁边的化学学者表示，这方面应该是有机化学的领域，而非材料学，于是他也表示需要一些猫毛进行分析研究。

    这时候，左边站着的那位生物学家突然也想到，以后说不定需要进行基因剪切，制作出量产针对虚空的有机物。这当然也需要一些艾赫猫的猫毛进行研究。

    ……

    一阵鸡飞狗跳

    艾赫猫看着自己后腿上被人薅秃了的一块儿哭笑不得。

    如果真能掉点毛就能帮助他们对抗末日倒也无所谓，不过艾赫用尾巴发誓，他根本没有舔过毛，吐出的毛球恐怕与后腿上秃掉的那块儿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