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章 秦朗撂挑子
晚上秦朗回到酒楼，嫂子给他准备好了酒菜，两人在二楼聊着吃着，在这段时间你离开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嫂子，袁长春的行为确实是罪有应得。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感到非常的愤怒。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解我心头之恨，你当年已经教训过他，但他的行为差点害了武子，那是我的弟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
我希望你不要总是因为原来的事情对他毫无底线的纵容，这样反而是害了他。稍等一下，我能为武子证明袁长春是诚心找茬，拿五子开刀，还把他打成那样。你说这事儿我能不能忍？冤冤相报何时了？秦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你心中的仇恨？每当我一闭眼啊。这些画面就会自动浮现在我的脑海当中。你说我怎么忘得了啊，袁长春的事儿和你没有关系，谭川的死更和你没有关系。大哥是因为我而死的，他不是。如果当年我冲回去，大哥可能还活着没有如果人的命天注定，你掌握不了任何人的生死。秦大哥，你能做的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经做了。你答应我从现在开始放下你心中的仇恨，不要再想着去报仇了，行吗？
我真的做不到。你还想怎么样啊？你一定要找到当年杀死谭川的凶手，替他报仇，这样你心里就舒服了。只有这样，我才能舒服点吧。秦朗，你这次杀死袁长春，刘大人已经对你法外开恩了。如果你现在还想着去杀人，你对得起他吗？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样的好官，我想让你成为一个好的捕快，完成你心中的梦想，而不要因为仇恨遮盖你心中那份正义，行吗？答应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清晨的东昌府县衙内，秦朗找到县衙的同知大人，同知大人还在坐在椅子上酣睡，秦朗一拍桌子同知大人吓得差点钻进桌子下面去，同知大人，秦朗请求辞去东昌府捕头一职。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啊，我刚刚听到你的脚步声，你一下就出现在我眼前了，这什么事儿啊？嗯。这不行，为什么呀？五大家族绑架案没破？刘大人交代了，从今天起，府衙里所有人都不得告假明白吗？你想辞职就别想了，那就让他辞退我。
此时的刘墉正在陪着夫人在逛街，老爷这点心看着真不错。刚刚排那么长队呢，你来尝一口吧，我不吃了。
远处跑来两个穿的衣衫褴褛的小孩子，老爷夫人给点吃的吧，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刘墉和刘夫人看到这一幕，正好这儿有拿着来来给你一个给你一个啊，多大了八岁了，为什么要饭呢我们没有父母不在大街上要饭我们会饿死的，哎，孩子们除了吃饱了肚子想不想念书识字啊
当然想了我们我们没钱，咱这么着啊我要能给你们找一个又能吃饱肚子还能念书识字儿还不要钱这么一地方你们看怎么样啊
不信是吧怎么着，给我一个月啊一个月以后我给你们找这么个地方又念书又吃饱肚子还不要钱好吗
那我们拉钩啊行来拉拉钩拉钩，行，快给孩子们吧。有钱吗，给拿点。来，快拿着，拿着这点钱呐。先买点吃的，不够了去衙门找我去。
咱们说好了一个月期限，谢谢老爷，行了行了行了，快去买吃的吧。老爷，您打算带他们去哪儿啊？哎，徐五那家产不充了公了吗？留着干嘛呀？我做主了，连学堂带粥棚一块儿开。
老爷老爷，嗯，我可找到你了，怎么了？衙门里出大事了，我离开这么会儿能出什么大事儿，百姓们集体告状，告谁呀？秦捕头，说他徇私枉法，滥用私刑，还强抢民女。走，今儿这人不少啊，下边儿跪何人所告何事啊，一一道来。我先说我先说我先说，我先说，不要乱一个一个个来啊。
你先来，草民王大富家住城东，以务农为生。就在刚刚秦捕快闯进我家，以偷盗为名抓走我女儿。这是状纸，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嗯，下一个，知府大人，民妇田氏，家住西街，与丈夫经营一家饭馆，秦捕头带人来吃饭，却不给饭钱。我丈夫前去与他理论，结果遭到一顿毒打，并以偷盗之名将我丈夫带走。这是状纸，请父母大人明察。
刘大人听完所有诉状，秦捕头现在何处啊？回知府大人秦捕头在东昌府大牢，嗯，速去传他回话去。行了，乡亲们案卷先放在这里啊。容本官慢慢看来，如果属实，本官绝不偏袒啊。这么着吧，喜啊哎老爷就跟伙房说，就说我今天啊请各位乡亲们吃饭啊，让他们多做点饭菜。老爷，这要是都请的话，咱们衙门哪有地方？嗯不然这样我带着他们去宾满楼。就咱对面那家，那家做的饭菜挺香的，下面所有人都欢呼雀跃了起来，谢谢刘大人，乡亲们走走走，跟我去好好好你慢一点儿啊去吧去吧去吧。
刘喜你留一下啊，你们都退下退下。老爷你真大气啊，你给我滚，我说让他们几个在衙门随便吃点便饭就完了。你这个可好，宾满楼，这饭钱你出，老爷你误会了，没关系我现在去把他们轰走，你滚滚回来，你拉出去的屎还能坐回来呀，那怎么办？就这么办呗还能怎么办？
行了，你去帮我办点事儿，什么事？赶紧追上刚才那个衙役，你跟他说不用叫秦捕头回来了，再有去永福客栈把梦南姑娘给我找回来，去吧，好嘞，我这就去办。
慢慢吃啊两位客官，小二，来壶酒。姐，项文回来了，姐咱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什么日子都不是，说是官府衙门请客，什么情况，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我也不知道，对了姐，秦大哥今天中午不回来吃了让我给他烧点饭菜过去啊。
他最近忙什么呢？咱东昌最近不是抓了一伙贯通吗！已经抓了一部分可疑人物了正审着呢！行，那你去跟后厨说一声让他们多炒几个菜啊。
梦南姑娘，梦南姑娘找着你吗？没有啊，她找我有事？刘喜儿跟我说，她找你，喜儿没告诉你，喜儿没跟我说？这孩子真是稀里糊涂的。哎，来夫人坐坐，夫人找我有事，有件好事，什么好事，我爹来信了。说皇上已经答应调你回京。半个月就下旨，皇上既然要调我回京，干嘛要等半个月呢？
这个我哪知道呀？皇上答应已经不错了，你还不能等半个月了。
诶，梦南姑娘，夫人在这儿呢，夫人，你不是要找她有事儿吗？梦南一脸懵，我找夫人，梦南姑娘你找我什么事啊？梦南一脸痴呆样看向刘墉，刘墉一个劲给她使眼色，对对对，夫人，我是找您有点事，那来我屋里聊吧。好嘞夫人，梦南姑娘来，坐下聊，你找我有什么事，怎么了？其实是刘大人找我有点事儿，他怕你误会，所以说成是。对不起啊，夫人，我不会撒谎。没事儿，来坐坐坐。
这个刘墉啊，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梦南姑娘，其实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小心眼儿，我有时候就是有点不自信罢了。夫人，您还能不自信呢？你没想到吧，我一个格格。我和老爷成亲这么多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怀不上孩子。我心里啊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他的，而且老爷到了这个年龄，又是朝廷重臣。如果一直没有孩子的话，这也说不过去了。人人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我这不是陷老爷不孝吗？夫人，我觉得您这话倒是言重了。
梦南虽不能完全体会夫人的难处，毕竟我是一介草民，从小到大也没那么多束缚，倒也活得自在。其实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夫人，我觉得您别一个人把事儿都放在心上，只要您跟大人两个人好好的开开心心，那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梦南姑娘，你说这些啊我都懂，可你说老爷也会这么想吗？夫人，大人怎么想，那还是得看您怎么说。
让你杀人？说不说，说不说，这个秦朗怎么突然跟练了个人似的，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同伙是谁，说，打死你，我打死你。说不说，我明白了。他在给我下套，让你杀人，让你不说，千万别跟秦捕头说，我来过，让你不说啊。这是怎么了。
去吧，拿着办去吧。办，可是，大人这时间太紧了，我怕卑职能力有限。达哈苏，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给你擦屁股的，我这废什么话呀，你不跟他说。秦朗能犯这么大错吗？那个说到最后你跟他是同罪，大人，我可都是按您的吩咐去办。我现在不认了，你怎么着，我，你什么你啊，办去，知道了，大人卑职这就去。全都给我出来。集合。
中午的大堂上上回告状的人又都来了，在堂下跪着，达哈苏拿着文书急急忙慌的跑到公堂上却不见刘墉的身影，大人呢？达哈苏大喊道：知府大人，知府大人。
达哈苏喊了几声，刘墉缓缓的从后堂走了出来，刘墉昏昏沉沉的坐在大堂椅子上，达哈苏把带来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我刚补了一觉睡过了，刘墉拿起达哈苏送来的文件看了一眼，一拍惊堂木，王大富，你可之罪。
老爷，我是原告，你听我说：你女儿，是去年五月，嫁到城西老孙家的，过门之后不思孝顺，反而要吞占人家财产。逼得婆婆上吊自杀，公公现在不知所踪。可有此事。
大人，我的亲家，我问你可有此事，是有此事。养不教父之过，既然你不懂怎么养闺女。
本府就找一个人替你管管你那恶女。不过分吧。
田氏，民妇在，你的饭馆是开在商道上，客人都是过往的行脚的商人，你作为本地人不尽地主之谊也就罢了，反而利用本地人的身份敲诈勒索。人家过往的行人嫌事多，怕麻烦不告你，不等于你就可以这样继续下去。一顿毒打，算是给你提个醒，过分吗？
大人所言极是，民妇之罪。咱在说说你你告什么来着，回大人，草民不告了，你怎么不告了。草民之罪了。确定都不告了。不告了。不告了。不告了好，退堂。
刘墉退堂以后自己独自坐在后衙，心想秦朗是怎么了
草上飞一出现，秦朗就急着要辞去官职，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给他大哥报仇，他怎么做是不想连累我啊。
项文来找秦朗说刘大人把你查的那几个案子给办了，秦朗奇怪刘墉怎么知道的？听说是那个达哈苏前去调查的。
刘墉叫来梦南姑娘，和梦南姑娘说起秦朗这个事，秦朗啊，他想用这么个方法逼着我罢免他，他又不肯出卖良心，那我就只能是就坡下驴了呗，还是大人高明。
不过这秦捕头万一想出什么别的办法逼大人就范，那怎么办？唉，说句心里话呀，我是真喜欢秦朗身上那股子硬气劲儿，所以我不愿意让他离开衙门。再说现在啊急需用人，他一走呢，我还真是有点抓瞎。
大人，您说的可是临清州的案子，不瞒你说，皇上已经传下话来了。半个月之内，我要再交不出点东西，就只能一辈子留在这东昌府了。这，大人看来现在坐山观虎斗是斗不成了，你这必须得主动出击啊，主动出击。我也想啊，可是现在这情况，哎，难呐。
大人，您是不是已经有妙计了？妙计谈不上，就是个损招是什么，再说吧。
老爷、老爷、老爷、老爷你嚷嚷什么，没有看见老爷在玩儿虫吗？老爷，你可别玩了，五大家族传话了，说绑匪又来信儿了，什么信，交赎地点，时间都定了，怎么定的。今晚丑时齐群山菩萨洞前的茅草屋。
喜儿啊，叫秦朗，秦捕头能去吗？你先叫。好嘞，刘喜来到宾满楼，秦朗正在擦桌子呢。秦捕头，秦捕头。嗯，老爷说让你们今晚丑事去齐群山的菩萨洞抓草上飞，跟大人说，我身体不舒服，让他找贺子峰去。贺子峰不是陪着夫人去济南了吗？再说了，这也不是人家分内之事啊。我发现你一个捕头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你跟谁喊呢？给脸不要脸了是吧？秦朗一脚踢翻桌子，抓住刘喜脖领，我告诉你再多说一句，我废了你，秦大哥。滚。这秦捕头疯了，你可以管管。老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