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 章 悔不当初
叶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咽哽着，“别伤害楚儿，一切好说。”连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楚先冷着脸，官家气场向陈默压去，“放了楚儿，是楚儿相求，我才会带他们来给你送东西，也是楚儿，你才得已救治，要不是她，你早就死了。”
“我不管，给我准备一区快马还有银两，放我离开。”双手捏着楚儿的脖子，楚儿小脸通红，手脚扑腾着。
“不要，不要伤害楚儿，银两我给。”叶意祈求着，眼眶通红，嘴唇哆嗦。
无奈的楚先只得让衙役去准备快马，他把身上的银两掏出来放在地上，抿着嘴盯着陈默。
驾驾……
二骑快马从另一边冲过来，陈默狞笑着，“呵，快把银票都给我。”
啪……
陈默猝不及防的吸了满嘴的灰尘，呸呸呸……
待灰尘散去，他才发现地上多了个人，是小菲，他顾不上自己，抱起地上的人，“小菲，小菲，你没事吧？”焦急的语气让人不耻。
“楚儿，楚儿。”叶意关切的看着女儿，眼神的焦急让人心颤。
“没事，楚儿没事，叶姐姐莫急。”一一在楚儿身上的穴道按了按，憋得小脸通红的楚儿这才慢慢的顺过气。
虚弱的对娘亲笑笑，“娘亲，我没事。”
楚先一把掐住陈默的脖子，眸眼嗜血冷声道，“你真是个畜生，丧失天良，十年苦役真是便宜了你。”手上的力度渐渐收紧。
眼看陈默就要命丧黄泉，“这样死，便宜了他，放手，楚抠门。”冷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陈默如听到天籁之声，眼中带光，咦咦哦哦的挣扎着。
哼，楚先冷哼一声，把陈默掷在地上，掏出手帕一根一根擦着自己手指，擦完把手帕往地上一扔，用脚碾压了几下。
“杀你，污了我的手。”
一道寒光闪过，地上的小菲咳咳了几声，悠悠的转醒，慒慒的看向四周。
陈默脸带喜色的爬过去，扶起她，“小菲，小菲，你怎么样？”如此急切的关切真让人心寒。
“陈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抓着陈默的手，力度之大让陈默吃痛。
“小菲，我带你们母子一起走，我有钱，有很多的银两。”
“陈哥你释放出来了？我不是不想去看你，小海，小海不舒服，我知道你最疼小海，才没敢去看你。”
“嗯嗯，我知道，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我能给你们富足的生活。”
两人虚与委蛇，你侬我侬的。
“哎哟，看来有人想救走逃犯，楚县令，这个律法怎么判？”
冷嘲冷讽的声音传到小菲耳边，小菲抓着陈默的手猛的一缩，摇着头，“不是，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不关我的事。”
逃一般的爬起身，像躲瘟役一般远离陈默。
看着被甩开的手，惊讶的神情夹着受伤的表情，滑稽的僵在原地。
“撒谎，明明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居然说你不认识他，你猜我们信不信？”
“那都是他自愿的，我没强迫过他，这般无情无义之徙，我也不耻。”小菲焦急的解释着。
“你怎么这样？是不是他们迫你？不要怕，有我呢。”陈默不死心的向她走了一步，想抓住她的手，却被无情甩开。
“我娘亲才不会看上你这么无用之人，我娘亲说过，等从你那拿到足够的钱，她就会带我去找我爹爹，楚儿那短命种也是我推进水里的……”
像牛犊子一样怒瞪着陈默，眼里的不屑深深的刺痛着陈默。
他不敢自信的看着自己护在心里的俩人，嘴唇哆嗦了几下，却说不出什么，整个人像老了十岁，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先眸眼带刺，压下心里怒火，引导小海说出更多的实情，“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不信。”
小菲紧张的想出言打断他，奈何一道寒光，她僵在原地，说不出话也动弹不了，眼珠子转了又转。
眼睁的看着自己的熊孩子把老底都抖出来，愤恨的瞪着陈默，都是你的错，你怎么不去死。
几人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点评几句，那熊孩子以为是鼓励他，洋洋自得的说的更起劲。
“走吧，我们。”一一手指轻挥，小菲呀的喊出声，可为时已晚，脸如死灰的垂下头。
叶意抱着楚儿转身离开，陈默啊的大吼出声，踉跄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这一刻，他真的醒悟了，可太迟太迟，他望着叶意离开的背影，默默的说了句，对不起。
愿你余生无波澜，愿你所遇皆良人，余生不悲欢。
他余生都在忏悔，悔不当初，苦役时总呆呆的坐着，目光聚焦在某一个地方，直到老死也不曾再娶。
小菲母子被带回府衙，心肠如此歹毒，被判流放……
第二天，楚先郑重的拜托一一，只好楚儿也照顾她叶家，他要去找昔日的真相。
十一知道楚先离开后，高兴的转了几圈，可看到一一带笑的眼神，他神情一收，囁啜说道，“我没高兴，就是就是……”挠挠头说不下去。
“别高兴太早，先生明天就到。”抛下大炸弹，把十一炸得扑到床上，捶着床板嘀咕着，我要自由我要自由。
他的苦日子，一一的好日子，先生来了，她就多了很多时间，可以专心研究医术，闯荡医界。
第二天下学回来的两人看到端坐的先生，小胖子的脸一下子垮了，真是快快乐乐的回来，又快快乐乐的把欢乐送走。
张明倒是接受良好，先生回来，他高兴都来不及，唇角的笑意不断。
先生瞥了一眼俩人，“这么久不见，让为师看看你们长进了没有？”随便出了几个问题。
小胖子挠头挠脚的，抓狂，怎么一回来就考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少数回答不上来的也是老老实实的认错。
张明倒是十个有九个都答上，先生微微点头赞许，挥手让他们下去洗脸做课业。
一一哼着小调从药铺回来，看到先生时，眼睛大亮，脆生生的喊，“先生，回来啦，路上辛苦了。”
两人躲到书房嘀嘀咕咕了半天，期间莫沐之一直守着书房，不让人接近，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