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章再下江南

    至此，牛姑经常来找辛辰游。应该说是找杜不凡。除黄十和林中卿，大家都只知道他是杜不凡。一个才华横溢的将军府长史。

    牛姑没事就会来找杜不凡。何况有事。

    杜不凡，我哥哥要去扬州了，你陪我们去扬州好吗？

    杜不凡弄着花，没有回答

    杜哥哥，你去过扬州吗？

    你有一本《江南春》都给你翻到烂了，这是谁写的？你一定喜欢江南。

    莫姑娘…，多么遥远的记忆。她如今可是李将军之母。这诗集我怎么还留着。杜不凡想。

    我喜欢江南，去过。

    杜不凡拿来一个小烟炉，生了火。把《江南春》一页页烧毁。

    不凡哥哥你烧他干嘛呀？

    怕惹麻烦。

    这好像是女孩子的字。你的老情人吗？哼。

    你哥哥去扬州干嘛？

    我哥哥要去扬州做地方官了。

    哦。牛尊儒升得这快。朝堂远离也好。杜不凡心事重没留意牛姑已经被气走。

    当晚。杜不凡去找林中卿了解宋相的下落。

    进门看到一场打斗。

    林中卿护院得力，很快就赶跑了刺客。

    谁要暗杀你？杜不凡问

    谁都有可能。如今朝廷朋党林立。

    宋相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但也没有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把它贬成了太子太师。

    你还在将军府吗？听说你和牛尊儒走得很近。

    这有什么问题吗？

    牛尊儒刚愎自用，性格暴躁，树敌很多。

    郑注没有树敌，八面玲珑。可他是小人。

    郑注迟早会完，说不定还会牵扯到李将军。

    郑注不是傍了王朝元。

    他们的关系我搞不清楚。王朝元升了做枢密使。皇上的心思让人费解。

    这么复杂。皇上也不安全啊。你怎么办？

    我倒无所谓，为了皇上，为了国家。我林中卿躹躬进瘁，死而后已。小小毛贼就想恐吓我。

    杜不凡很敬佩看着林中卿想。这才是国家栋梁，谁也不依附。可我不行，我就一条虫。

    杜不凡离开林中青，去找李将军。李将军说他要去朔方平叛。

    我一介军人，朝廷这些事情我搞不清楚。听说刘尊儒邀请你去扬州。你现在马上给我做决定。

    好吧，我去扬州。

    烟花三月下扬州。杜不凡跟着牛尊儒。牛姑来到杨州

    牛家兄妹是西州人见到江南。雀跃不已。

    杜不凡是再下江南，心中感慨：二十四桥明月在，玉人何处教吹箫。

    牛家兄妹指挥仆人们在整理行李。杜不凡闲着没事，出门闲逛，见一大户灯火辉煌，自报姓名：杨州监查使长史杜不凡。门房也放他进了。看来杜不凡还是名声在外的。

    杜不凡喝得酩酊大醉，百余名歌女穿梭而过。其中一歌女长相俊美。就追着去喊：小鹿。小鹿。还扯着衣袖不放。

    谁放进来的大胆色徒？

    他说他是监察使，长史杜不凡。

    杜不凡？你是杜不凡

    下官正是度不凡。

    杜不凡手拿着酒壶大声吟道：万山丛中孤舟人杜不凡是也。

    灯红酒绿谁家请，风尘仆仆长史到，醉眼难立扯霓裳，歌女回眸现二漩。

    众人大笑，主人也大度：

    他就是杜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