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高维怎么回事
最近、高维的表现有些奇怪。
“哈！哈！哈！”
他不再在清晨的训练中睡过头，对练习也格外投入。即使在与维尔加娜的对打训练中被打到身体，他也不再抱怨，只是默默地显得很懊恼。
训练结束后，他有时会继续在运动场跑步，有时会替维尔加娜平整和整理运动场。
过去那个顽皮的孩子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认真勤奋的弟子。他到底怎么了？难道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今天，高维再次在训练结束后立刻扛起锄头平整地面。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举起锄头，所以在树荫下休息，顺便给高维的善行配上音效。叮——。然后，维尔加娜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这点训练就累了？卢鲁克少爷，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体力啊。”
“不是的。只是精神力不够而已。”
“这也值得炫耀吗？”
“我是个豆芽菜，长太大反而容易枯萎。”
“你在长大之前就已经是个豆芽菜了。”
无法反驳。在玩笑中，我实际上还在一边练习灵素的操作。用一根手指做这种练习非常方便。要是维尔加娜的训练营也能这样不积乳酸就好了……不过，这不可能。即使可以，她也绝不会这样做，因为她无法看到我痛苦的表情。
“那么，维尔加娜，高维是怎么回事？他终于登上了成人的阶梯吗？”
最近刚刚过了八岁生日的高维，在炎炎烈日下挥汗如雨地整理场地……嗯，这完全不合适。也许他只是食物中毒了？
“他可能对上个月的事情有些感触。不要打扰他。”
“你是指那次未遂的绑架事件吗？”
“是的。他是最接近你这个大动干戈的人。”
“哈哈，原来如此。”
谜团全部解开。比名侦探还聪明的我立刻看透了高维的意图。
“原来高维因为没能在莉莉丝面前表现自己而感到非常懊恼。现在为了提高好感度，他努力表现自己。真是个妹妹控，我真是佩服他。”
“……唉，你们果然是兄弟。”
毕竟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不对吗？
“喂，老太婆！我弄完了，教我魔法！”
高维整理完地面后，瞪着我说。维尔加娜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这就是你向别人请教的态度吗？”
“教我吧，求你了，死老太婆！”
“好吧，我会好好教你的。”
她看起来很兴奋。当我继续默默练习灵素操作时，维尔加娜和高维开始魔法训练（也可以称之为高维的处刑）。这操作非常难，因为灵素会自行附着在手指上，很难调整排列。只有不断练习，才能做到有意识地控制灵素。
不久之后，高维似乎耗尽了魔力，跪在地上，汗水如瀑布般流下。真是辛苦，在这样的炎热中还能坚持。尽管现在还是早上，气温却在不断升高，这就是我讨厌夏天的原因。高维可能会中暑，而维尔加娜却只是冷眼旁观……真是让人操心的兄长。我把树荫下的水壶扔给他。
命中他的屁股。他转过头来瞪我。
好了，我也该回屋了。在早餐前擦干汗水。
从后门进入屋子时，听到后面有跑步的声音。转过头刚好看到高维经过——
“你这个死豆芽。”
“哇！”
他朝我头上泼了一桶水。虽然不是很冷，但水流过上半身的感觉很不舒服。这个坏小子真是恩将仇报。
我想还击，但高维已经跑进了走廊。我犹豫着是否要追他，看到他把正在打扫的女仆的裙子掀了起来。
“呀——！”
女仆尖叫着捂住屁股，却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水桶，摔倒在地，脸正好插进了水桶。这个姿势，真是艺术性满分。如果是奥运会，她肯定能拿金牌。
高维，你的善行点数一下子清零了。你泼我水也就算了，还掀女仆的裙子，简直是罪不可赦。
按理说，我和女仆都应该气得追着他跑，但……我心胸宽广，就原谅他吧。
高维平时可能积了很多怨气吧。他心爱的妹妹不理他，每天被维尔加娜揍，想想这些，我就觉得他的恶作剧可以被原谅了。
是的，我宽宏大量地原谅他，绝不是因为现在的景象非常美好。
“……粉色的。”
高维确实是个坏孩子，但有时候他也能做些让人称赞的事。
“哇！头，头卡住了！”
……好了。景色也看够了，是时候帮她了。
我慢慢走向那个依然卡在水桶里的女仆。
最近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卢鲁哥哥！读这个！”
“啊呀，莉莉丝，卢鲁克大人正在读书呢，不要打扰他。”
“哼？可是，我想和卢鲁哥哥一起读书！”
“不能总是撒娇哦。卢鲁克大人可以随便撒娇的，知道吗？”
左边是抱着我的莉莉丝，右边是抚摸我头的莉娜。
不得不说……这是什么情况？
“两位，这是书房……”
“我知道啊！是读书的地方！”
“啊呀，卢鲁克大人，您在说什么当然而平常的事情呢。”
不不不。书房是安静读书的地方，不是让别人给你读书的地方，更不是带着茶具和点心来休息的地方吧？这种事应该在客厅或私人房间做啊！
但我说不出口。不能强硬地说出来。因为我本质上是个和平主义者……！一个不会说“不”的日本人……！结果就是失败……绝对的消极……！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莉莉丝不仅离我更近了，连莉娜也开始来书房。虽然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专属地方，但……拜托，请让我说一句。你们离得太近了吧？为什么总要有身体接触？比外向人的个人空间还近？
但我也无处可逃，因为我的房间不能点灯，读书只能在这里。我只想专心读书……就这么简单。
“卢鲁哥哥。”
“……怎么了，莉莉丝？”
“我也想学神秘术！想和卢鲁哥哥一起学！”
啊？说我的天使妹妹在打扰我读书？
混蛋，谁敢这么想，出来让我揍一顿……好了，没人敢出来，那就原谅你。你最好感谢未来的自己！
“莉莉丝，你做过鉴定吗？有多少素质——熟练度？”
“我不知道！”
莉莉丝自信满满地回答。我啊，被治愈了。今天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就在这里……哎呀，我心中的妹妹控高维又说了奇怪的话。抱歉，我会教育好他的。
“莉娜小姐，莉莉丝做过鉴定吗？”
“是的。她的熟练度是130，如果努力的话……”
是的，关键在于初始熟练度。
熟练度类似于天赋。初始值高意味着相性好，越熟练数值越高。数值越高，术式和技能的精度越高，也更容易学会新技能。如果初始值低于100，那几乎没有天赋。
而我初始熟练度超过1000，维尔加娜称之为“异常”。虽然魔术天赋为零，但我确实有神秘术的天赋。
总之，现在要考虑莉莉丝的情况。她的熟练度为130，算是平均水平。虽然需要努力，但她有可能学会。关键在于她是否真的有决心。
“莉莉丝，你能看见灵素吗？”
“我不知道！”
“那就是说你还看不见……嗯，该怎么解释呢？”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神秘术入门》里没有提到如何认知灵素。
灵素的感觉类似于“恒定的湿度”。
比如，一个长期生活在干燥地区的人突然到达湿润地区会感到不适，这就是我的前世记忆给我的感觉。但对于一直生活在湿润地区的人来说，让他们理解“空气潮湿”这一概念就很难了。
所以，即使冥想平均也需要两年时间来感知灵素。
“卢鲁哥哥，教我吧。”
“莉莉丝，如果你能坚持两年不放弃……”
“我会的！我一定会学会的！”
啊，真是耀眼。
既然你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教你吧，反正也不会少什么。
“卢鲁克大人，请先告诉我，神秘术到底是什么？”
“嗯，我也只了解一些基本知识……”
从我独自学习神秘术开始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我只学会了两个技能，但已经把入门书全都记住了，可以向莉娜解释。
“神秘术技能分为三类，每类都有不同的适应性和天赋。
首先是【召唤法】……这是召唤不存在的事物的技能。三贤者故事中，神秘术贤者经常使用的‘眷属召唤’就属于这一类。”
“我也读过那本书，所以知道。”
“太好了。维尔加娜说，这类似于魔术中的‘驯服术’，但‘眷属召唤’的优势在于可以召唤远处的眷属。”
顺便说一下，我目前唯一学会的召唤法技能就是‘眷属召唤’。至于能召唤的眷属？哈，只有我在屋顶上喂养的那只小老鼠。
“其次是【置换法】……这是改变物质信息的技能。比如制造仿制品或移动物体的位置。”
“哇，传送！那是不是可以传送到王都？我好久没去王都购物了。”
莉娜微笑着露出期待的神情。女人的购物欲无底洞，我还是不要让她抱太大希望比较好。
“嗯，灵素只能在视线范围内进行信息置换。超越空间距离的传送属于召唤法技能，但‘眷属召唤’无法召唤人类。至于传送技能，我还没有学会，书上说它非常难控制。而且，入门书里完全没有提到传送人类……”
“真遗憾。”
“所以传送到王都是不可能的。”
或许那个神秘王可以做到，但那只是特例，不必考虑。
“最后是【想念法】，这是利用灵脉连接世界树，根据世界树中保存的‘记忆’创造现象的技能。但老实说，入门书里几乎没有详细介绍，也没有具体的技能示例。我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想象一下，利用灵素连接未知的灵脉，从中唤醒记忆并在现实中重现……我完全不明白。
这个需要的不仅仅是灵素操作技术，目前没有头绪，所以我没有打算去学习。
“总之，这就是神秘术。老实说，魔术更多样化，应用也更多……”
“就是这样，莉莉丝。你还想学吗？”
“当然想！我要和卢鲁哥哥一起！”
即使知道可能没什么用，她依然毫不动摇。既然她决心如此坚定，那我只能答应了。我微笑着抚摸她的头。
不是因为太高兴才笑的，只是被莉莉丝的上进心打动了。真是个努力的妹妹啊，哥哥我真是操心啊。
“但是，修炼很长且艰苦。首先要通过冥想感知灵素——”
“喂，死豆芽！”
突然门被打开，那个顽皮的高维闯了进来。
我正想说他打扰了我们，结果他把木剑扔给我，喊道：
“跟我决斗！”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