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南湾好汉斗众将 陈伯水上擒梁玉
话接上回,那行军的诸将碰上一彪军马拦路,那左梁玉众人望去,但见前方整齐排列约有七八百兵马,为首的有三位将领,正中那位身着一袭白铁兜鍪铁甲,手握一杆沥泉神枪,胯下一匹白龙马。左边那位是个年少将军,也身着一袭银白甲,手握两柄金锤,胯下一匹白马,右边那位身着一袭银铁甲,手握一杆铁木槊,胯下一匹黄彪马。这主将是那正中岳武,前锋是那小赢官岳穆,合后将军是那木槊黄黄厉炎。
那左梁玉命麾下士卒一字长蛇排开,持盾立枪,枕戈待旦,随时一副冲锋的模样。那左梁玉道:“前方何人挡我去路,且报上家门,让我军将士瞧瞧是何等鼠辈。”那岳武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宋英雄岳少保之后,岳武便是,身旁这位手握金锤的是我拙子岳穆也,身旁这位,是我副将,这二位皆是独当一面的将领。”
左梁玉且闻言那岳武名号,心中有几分忌惮,开口道:“原来是那岳爷后人,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岳将军愿归顺我大冲王朝,踏平那南湾泊,定让岳将军及爱子名留青史,做个朝廷重臣。”
那岳穆是个急性子,闻言此话,骂道:“你这等军汉休得口出狂言,我南湾泊皆是英雄好汉,怎会稀罕你那小官职,若是有本事的,且出个厉害的,与本将定个胜负!”那左梁玉麾下五虎将军牛晖,身旁有一副将,唤作黄楚,这人性急,想立头功,便主动请缨道:“将军,我愿出马,擒拿此贼。”
话毕,那黄楚挺一条铁环枪,策马奔出军阵,直奔岳穆而来,岳穆舞两柄金锤,拍马出战,二将斗在一处,且斗二十回合,岳穆寻了个破绽,一锤盖面砸去,在复上一锤,打的那黄楚天灵盖破碎,脑浆崩裂,卒于马下。
见岳穆斩将一员,岳武急忙唤岳穆回阵,下一阵由自己出马。那军中五虎将宣奇见自家将士战死沙场,怒不可遏,拍马舞一条长柄钢刀,直杀将出阵。岳武挺枪拍白龙马出阵,与那虎将斗在一处,一个使枪去搠,一个舞刀劈砍将来,二将皆悍勇无比,且斗三十回合,那宣奇敌不过岳武,拍马回身寻阵便去。
那宣奇回阵后,道:“那岳爷之后属实勇猛,若是我再战下去,恐性命担忧。”那牛晖道:“打甚么紧,下一阵,我且出马,兀的那厮是个人,俺也是个人,我且看那将有甚神通。”
双方兵马皆歇息一炷香时间,纷纷出战,这一战岳武战那牛晖,但见那牛晖:生的满脸横肉,鼻大唇肥,虎躯八尺,腮边一部络腮胡,胯下一匹黑卷战马,手握一口凤嘴刀,这将属实悍勇,出战前,先褪去身上甲胄,裸衣且战那岳武。那牛晖道:“荆地贼寇,爷爷来也!”
二将纷纷出马,斗在一处,岳武沥泉神枪神出鬼没,不见得下一次搠向哪,牛晖裸衣挥刀劈砍将来,甚是凶悍,有诗曰:铁骑奔腾震八方,二将交锋气势昂。剑光闪烁寒星落,刀影翻飞热血扬。战马嘶鸣风雷动,旌旗猎猎战云狂。英雄气概惊天地,酣战沙场万古传。
二将斗到五十回合,难分胜负,军中那木槊黄黄厉炎恐那岳武有难,拍马舞槊出阵,且战那牛晖。这一举动,惹恼了那军中尉迟猛,那尉迟猛握一条铁马槊,左手腕下悬一条水磨竹节钢鞭。但见此将收了马槊,左手舞鞭杀出阵去,直取那黄厉炎。
这黄厉炎撇下牛晖,且战那尉迟猛,斗到三十回合,那尉迟猛左手铁鞭抵住那木槊,但见这尉迟猛在马上轻舒猿臂,一把夺过那黄厉炎手中兵器。这黄厉炎手中无兵器,只得寻身后跑去。
那左梁玉此时却下令鸣金收兵,那岳武也不恋战,挺枪寻回本阵,下令撤军。那康泰见状,对左梁玉道:“主将,为何不乘胜追击?”
那左梁玉道:“这南湾泊贼寇无比悍勇,追上去恐他等有诈,我等只待行军,逼近那贼寨便可。”
众将整顿一番,即刻发兵,逼近那南湾泊。众将行至一江边时,那江上大雾漫天,不见得有何动静。正当这左梁玉兵马行军时,江上突袭炮响,那火炮不偏不倚,正中那军士,一时间混乱一片,诸将士你拖我背,在左梁玉的带领下,撤出那江边。方才的水师,是那东海龙王钱德胜,与那火炮手郑威做的突袭,只待扰乱他等军心,降低他军士气。
一连跑了二里地。那左梁玉命众将歇息。这时,前方有大彪军马袭来,左梁玉命众将士彀弓弩箭,拍好军阵,做好发兵准备。
但见那彪军马,训练有素,整装待发,约有两千余人马,那些个兵马,个个身着重甲,马匹也披重甲,只露出两个眼睛。为首的将军生的双目重瞳,手握一挺霸王枪,胯下一匹乌骓马,右边那位面上一块朱砂胎记,手握方天画戟,胯下黑马一匹,左边那位手握铁枪,胯下黑斑马。这三将是那项氏三杰,奉杨聪之命,特地前来拦截这左梁玉。
那项雄望着面前诸多兵马,瞠目怪圆,大喝道:“楚霸王之后在此,我且看谁敢过关。”那康泰见这项雄,对左梁玉道:“将军,这项雄是我旧相识,且看我去会他一会。”
那康泰身披黑扎甲,手握开山大斧,胯下一匹黄彪马,那康泰挺大斧出战,骂道:“项雄,你可认得我,你家项王,是个人人敬仰的盖世英雄,你这等不肖子孙,竟然背叛朝廷,投敌入伙,且看我这个旧相识,如何杀得你!”
项雄也不打话,拍马舞枪,直杀出阵来,力斗那康泰,二将一斧一枪,酣战四五十回合,难分胜负。那赤面兽项虎见久僵不下,下令收兵。项雄闻得身后响,只是收兵,回身便走,待回到军阵内,下令让全军铁甲重骑冲锋。
那些个重骑如同发怒的战车,直冲进那左梁玉军阵,无视那箭矢流星,直冲撞军内,在军中横冲直撞,一时间军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左梁玉恐有闪失,急忙下令撤军,直退二十里地,就地安营扎寨,且先做休息。
次日天明,左梁玉为一雪前耻,重率大军,直奔南湾泊来,一连走了五里地,不见任何人马袭来,正当左梁玉以为是那南湾贼人怕了时,前方撞出一彪步将,约有五六百人,但见为首的是这几位人:铁棍牟如寻,黑文禽陈念白,游方道人高先,黑熊精罗康。
那牟如寻瞪着眼大骂道:“朝廷的狗军官,要想从这过,且问问俺这铁棍同不同意!”那罗康附和道:“俺的两口雁翎刀专杀你这等鸟人!”
见这几员步将杀来,左梁玉笑道:“这南湾贼马不过如此,且派步将来阻拦我等,有何人马可出战,杀退这伙人?”
宣奇麾下,有一步将甚是勇猛,唤作丁飞,这将使一口铁环大刀,主动请缨,奔出阵来,杀向那一行人,这罗康舞两口雁翎刀,奔出阵来,直杀在一起。二将且斗二十回合,罗康手起刀落,一刀斩下这丁飞脑袋,且回阵去了。
见折了一员将领,那尉迟猛怒不可遏,翻身跳下马来,立住马槊,左手舞鞭,直奔出阵,军中高先上山以来为未有过何功劳,见此,舞两条钢鞭,直杀过去。二将步斗在一处,且斗三十回合,高先难敌那尉迟猛精湛鞭法,寻了个破绽,就要跑去。尉迟猛哪肯放过,追将上前,持鞭就打。
那牟如寻恐高先有闪失,挺棍出战,力斗那尉迟猛,这尉迟猛神力无比,方才酣战高先,没出一滴汗水,斗这牟如寻和尚,也没见得半点马虎,这一番步斗,看得双方人马拍手叫好,酣战许久,陈念白恐牟如寻有闪失,急忙鸣金收兵。那左梁玉也让那尉迟猛回阵。
这几员步将且战且退,将左梁玉等兵马引至一处平原,在那平原一边正是那等候多时的南湾好汉。见了南湾泊大部队,那左梁玉命部下一字长蛇排开,且与南湾好汉分个高低。
那左梁玉见了刘禾,骂道:“辱国贼将刘禾,你等贼马占山为王,占我冲国城池,着实可恶,今日天兵神将聚在此地,定将你等贼马杀个片甲不留!”刘禾笑道:“将军说笑,我等南湾好汉不是什么贼马,我等只做那替天行道,护国顺天之事,不知何等小人,在圣上面前口出狂言,坏我南湾好汉名声,请将军细作考虑,暂且退兵,你我双方战下去,只是一死一伤。”
左梁玉道:“休得胡言,我麾下有五员虎将,你且敢派五员虎将,与我来个五对五嘛?”刘禾见状,笑道:“我南湾泊麾下有五虎将军,若是将军要碰到底,刘禾奉陪。”
左梁玉随即派出康泰、尉迟猛、牛晖、宣奇、张孝存,这五员虎将。那刘禾一声令下,南湾泊五虎将军出战,这五将是那:烈火将关烈、病狰兽岳武、四目神将项雄、平天大圣牛德喜、黄将军黄胜。
这十将出马,关烈战康泰、岳武战张孝存、项雄战康泰、牛德喜战牛晖、黄胜战尉迟猛。
双方擂鼓声震天,呐喊声不断,这十员虎将且战一处,斗得不可开交,打的难分胜负,斗得场上黄沙漫天飞,惹得众人拍手叫好。
酣战许久,尉迟猛不知为何撇下黄胜,寻北边奔去,那黄胜大喊道:“余猛、江雄且来助我。”说罢,黄胜拍马追去,那余猛江雄紧随其后。二将追将至一处土坡旁,见无去路,尉迟猛骂道:“辱国贼寇,我乃大唐开国名将尉迟恭之后,今日且来战与你等,且看我杀出重围!”
那余猛道:“人送我诨名赛尉迟,今日且看我和你这个尉迟,哪个更厉害!”话毕,余猛舞一条钢鞭,尉迟猛也舞鞭策马来战,二将斗在一处,斗到二十回合,那余猛不敌这尉迟猛,只得回阵。江雄见了,拍马出阵,舞一条六棱锏来战,二将且战五七回合,江雄回身便走。
这黄胜道:“余猛借你鞭使一使。”说罢,那余猛将鞭递给黄胜。黄胜右手舞鞭,尉迟猛左手舞鞭,二将且战在一处,斗约五十回合,黄胜引诱尉迟猛奔至土坡处,这土坡参差不齐、地面凹凸不整,那马儿失了足,二将纷纷滚落土坡下。
二将滚落至土坡下小溪旁,没了马匹,二将只得步斗,步斗二十回合,黄胜抓住尉迟猛左臂,尉迟猛抓住黄胜右臂,双方互相较力,僵持不下。这黄胜虽年老,但气力也够,二将僵持许久,尉迟猛忽的发力,将黄胜摔落至溪中,二将手中兵器滑落,只得用拳头,你一拳我一拳打来。
这时,余猛、江雄带一彪军马赶将来,将这尉迟猛活捉了去。原来,那五对五胜负难分,那左梁玉便下令众将撤离,直往后奔去。
那左梁玉一行人连撤几里地,摆脱了南湾好汉的追逐,这时,前方出现一彪女子军马,为首的是三个女将,正中是那赛桂英黄厉月,右边是那小红玉黄厉云,左边是那竹叶青苏三儿。
见是一彪女将,那宣奇正为前几日敌不过岳武的事而烦闷,今日见是几员女子,便轻了敌,开口道:“将军,这些个婆娘莫不是来送死,且看我出马,杀退这伙婆娘。”
那宣奇舞刀拍马杀来,直奔将来,那赛桂英黄厉月舞一条金枪,拍马出战,斗了三十几个回合,黄厉月回身便走,那宣奇想立功,策马追上前。这时,那黄厉月掏出一捆套索,朝后套去,缠住那宣奇,那宣奇被拖下马来,被那一群女兵活捉了去。
这一行女将也不恋战,寻了个方向便跑。左梁玉见副将被捉,怒不可遏,直追将上前,要抢回那宣奇。
追了二里地,那伙女兵已不见踪影,正当左梁玉下令修整时,从西北边杀出关烈的军马,众将士见那关烈模样,误以为是关圣帝君显灵,纷纷弃甲曳兵四散奔逃。
左梁玉被南湾好汉打的狼狈不堪,只得离去。不知行了多久路,左梁玉众人行至一处江面,江上风平浪静,只有一支小舟,和一个艄公在那修整。
那左梁玉道:“船夫,可否能载我军过江,必有重谢。”那艄公见状,说道:“过江可以,但是你那人多,我船小,先载你一人过江,我且去叫上我村里人,一同载你等过江,但你的先脱了你的甲胄。”
这左梁玉闻言此话,马上褪去盔甲,道:“多谢艄公。”那艄公撑船划了过来,那左梁玉跳上来时,那艄公将船桨朝陆上用力一撑,甩开那等人马,将小船驶向江面,那弓箭手刚弯弓搭箭,要射时,只见那左梁玉道:“休要放箭,恐我性命担忧。”
那艄公不是别人,是那舍命郎陈伯,船只驶向远处后,陈伯将那左梁玉拽下船去,湖底浮出那陈仲、陈叔、黎光、黎飞几人。这几人将那左梁玉拖至一旁的岸上,绑了起来。
这时,那崔铭钰与那陈合奔来,那张孝存不知好歹,提枪要去搠崔铭钰,这一行人奔波疲劳,不曾休息,士卒皆困乏无力,斗不过十回合,那崔铭钰一枪将张孝存打落马下。
随行的兵马见主帅被擒,又有崔铭钰这虎将,皆放下兵器,下马投降。众将士将这大军押送至南湾泊。那五虎将与左梁玉一同被押解到忠义堂上。
刘禾见这六人被绑,喝退众将士,亲自为其解绑,说道:“冒犯诸位将军,我山寨虽小,但房屋众多,粮草也够,诸位将士若是想再战,且在我寨中歇息几日,等诸位将士恢复精力,我刘禾亲自备马,送诸位将士离开。”
见刘禾等人没有动自己分毫,还其解绑,众将感激不已,下跪道谢刘禾不杀之恩。刘禾连忙将诸将扶起,备上酒席,与他等喝个不醉方休。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