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牟如寻梦中解缘 戚威独战众匪徒
乐马县,这座城池已是南湾泊管辖内的城池,且有铁棍牟如寻带队驻扎,守城将领有那:陈念白、戚威、高先、王时、王晒、刁康、邓玄、苏三儿,连同牟如寻,一共九人驻扎。
今日深夜,众将领操兵演练归来,正在用晚斋,那戚威道:“上山多日,这刘禾哥哥果真名不虚传,是那靠得住的寨主。”牟如寻道:“俺自从上次杀退了项雄,便带与众家兄弟上了南湾泊,整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操兵演练,杀败那鸟官军,现在天下,何等人马不知我南湾泊的威风大名?”
陈念白喝的醉醺醺的,开口道:“兄长所言既是,话说,今岁是何年?”那苏三儿笑道:“陈公子贵人多忘事,我和我夫君邓玄与乙亥年与陈公子相识,那会我夫妻二人拦路劫财,且被陈公子打退,今年呐,是那戊寅年,这么说来,我夫妻二人认识陈公子有三年矣。”
陈念白道:“原来如此,离我家父过世,也过去了三年。”那戚威喝了杯酒,叹了口气,那刁康问道:“戚兄何事苦恼?”
戚威道:“我乃戚继光子孙,到现年已快是而立之年,却还是一事无成,真希望有朝一日,朝廷能赦免诏安我等,我好上阵杀敌,立功劳,图个好名声。”牟如寻道:“若是招了安,俺不反对,但若是让俺和那些腌臜奸佞同处一间屋,俺不愿意,俺情愿继续做那和尚,整日吃斋把素,也比那尔虞我诈的官场强!”
陈念白喝了碗酒,道:“兄长说的是,若是诏安,做那替天行道、护国顺天一事,我乐意,只不过,我陈念白看透了官场的撒诈捣虚,若是凯旋回京,我不去也罢,半路离去,做他个江湖浪人,也好。”
那高先道:“我那弟弟,与那老娘,皆被恶霸豪强害死,官府不作为,我难出那口气,若是招了安,也好,图个好名声,若是要我做官,恐那朝中那奸佞胡作非为,也罢、也罢,若是平安归来,我就选个道馆,出了家,做他个悠闲道长。”
闻言诸类话语,众人纷纷开怀大笑,不过多时,便喝的都烂醉如泥,纷纷入房间而去,睡了罢。
那牟如寻已是喝的酩酊大醉,在下人的搀扶下,躺在床上睡了去。
深夜时分,牟如寻睡的正香,这时,有人喊道:“牟如寻、牟如寻,你且醒醒。”牟如寻睁开眼,但见四周漆黑一片,无一点光照,牟如寻揉了揉眼睛,却还是面前漆黑一片,牟如寻慌了神,道:“莫不是黑白无常来勾我魂了?”
这时,牟如寻面前闪过一道金光,这光亮的牟如寻睁不开双眼,只得捂住双眼,过了好一会才适应。牟如寻望去,只见此人是那观世音菩萨。
见是观音菩萨,牟如寻作揖道:“弟子牟如寻,拜见观音菩萨,不知观音菩萨前来有何事要告知弟子?”
那观音道:“牟如寻,你为何元神出窍,前来找寻与我?”牟如寻纳闷道:“何来此事,弟子不曾出过这乐马县,也不懂甚么道法,怎会前去找菩萨?”
观音道:“现我那方,有个与你长得一般模样的胖大和尚,也使铁棍,说是要见我,我恐其中有诈,便寻你而来,前去与那人理论。”
牟如寻闻言此话,气的牙痒痒,骂道:“这叵耐的妖魔,敢做我的模样,前去打搅观音菩萨,且看俺铁棍如何打碎他的脑袋。”观音道:“牟如寻,事不宜迟,我等且去见他。”话毕,那观音腾起一朵云,带着牟如寻前去会见那人。
到了地方,牟如寻见那人,与自己一般模样,皆是膀大腰圆,腮边一部络腮胡,使一根铁棍。见了这人,牟如寻瞠目怪圆,大骂道:“哪里来的魔怪,敢扮你爷爷的模样,坏爷爷的名声。”
那人回道:“我乃铁棍牟如寻也,你是哪里来的肥秃驴,敢扮做爷爷的模样,坏爷爷的名声?”那牟如寻骂道:“你是牟如寻,我是何人?我娘只有我这一个孩儿,不曾多生,你这魔怪,且献出原型,教你吃我几百铁棍!”
观音道:“我神通广大,但也分不清你二人谁是谁,我且先退一退,待到你二人理论清楚,在出面。”
说罢,那观音菩萨化作一摊烟雾,消失不见了。见没了观音菩萨,这两个牟如寻互相看不顺眼,那牟如寻手指那怪,骂道:“妖孽,今日且看哪个才是真正的铁棍牟如寻!”那怪也不打话,拖一条铁棍,直奔牟如寻。牟如寻也不惊慌,但见他褪去上身直裰,露出他那一身肥硕的筋肉,抡起铁棍,直取那怪。
两个模样一般的和尚,身材接近,兵器接近,棍法也接近,四条铁腿左右如游龙般行走,四条臂膀舞起铁棍打的不可开交。斗上五十回合,那怪吃不消,臂膀子也酸软起来,牟如寻抓住一个破绽,提棍就打,那怪眼疾手快,横着棍抵挡,只听见“锵”的一声,夹杂些许火光,那两条铁棍相撞,打出些许火光。这火花蹦进那怪眼睛里,趁那怪咪眼睛的功夫,牟如寻抡起醋坛一般大小的铁拳,狠狠地打向那怪面门。不过多时,那怪眼睛、鼻子里流出不少血液。
那怪眼睛被血浆遮挡住,见不着牟如寻,便连连向后退去,舞铁棍向四周胡乱打去。牟如寻瞅准时间,一个箭步冲将上前,高高跃起,朝着那怪天灵盖打去,打的那怪天灵盖破碎、脑浆崩裂,攧倒在地。
牟如寻走上前,踢了踢那怪,见这怪死了,牟如寻才放下悬着的心。这时,那观音菩萨突然出现,见牟如寻杀了生,连忙喊道:“善哉、善哉。”
牟如寻问道:“菩萨,这怪何许人也,怎的化作我的模样。”观音道:“这人乃是你的心魔。”牟如寻道:“怎的会是俺的心魔?”观音道:“兀这魔怪,是你那拿不定的心魔,你等星将下凡,先只等诏安,报效社稷便是,你等不必考虑过多,日后你等星将便会团聚。”
牟如寻道:“原来如此,那菩萨,朝廷何时才会诏安赦免我等?”观音道:“一切皆在造化之中。”话毕,这观音消失不见,只留下站在原地的牟如寻。见观音走了,那牟如寻顿感天旋地转,不过多时,便醒了过来。
醒来的牟如寻坐在床上,大口喘气,但见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确认回来后,顾不得穿衣,跳将下床,拿上铁棍,只见那铁棍上沾有些许血液。
牟如寻喃喃自语道:“菩萨,弟子受意。”牟如寻受意后,一连三日断酒断肉,众兄弟以为牟师兄在修行,没做多顾问,只履行各自职务罢了。
这一日,天气算好,这戚威操练完兵马,觉得在乐马县呆着闷得慌,便带上一挺长枪,和一把白铁雁翎刀,翻身上马,出了乐马县,寻个僻静的地方,独自喝酒去了。
且行了一个时辰,戚威到了一处于南湾泊管辖的村落,这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戚威寻了家酒馆,拴上马匹,拿出银两,点了几个菜吃起了酒。
一连几碗酒下肚,可迟迟不见肉食端上来,戚威问道:“店家,怎的没有肉食,且端上几盘肉食来,一并算钱给你。”
那店主见来者是个外人,开口道:“店家有所不知,我这店的肉食,都是那刘禾大王的,不敢卖与外人。”
闻言刘禾二字,戚威顿感奇怪,这刘禾哥哥整日呆在南湾泊内操心山寨大事,怎的会带队出门。那戚威骂道:“店家说的什么鸟话,我家刘禾哥哥平日不喜出门,怎的会来你这小店独占酒肉。”
那店家道:“莫非这汉子是南湾泊的人?”戚威道:“若是有半句假话,我便不是那南湾好汉。”见救星来了,那店家跪在地上,磕头求道:“求好汉救救我这村子。”戚威见状,上前搀扶那店家,道:“你怎的跪我,莫不是我这南湾泊内有甚么贼马,扮做刘禾哥哥的模样,烧杀劫掠?”
那店家道:“半月前,有一伙贼马,约有百来号人,听口音像是外地强盗,为首那位身长八尺,开口便自称是那南湾泊刘禾,率军驻扎在这小村落,日后村内所有牲口,酒肉都归他所有,还不准外人传出去。”
这时,有队贼马奔入村子内,那些个百姓见是贼马来了,急忙丢菜弃物,寻屋内躲去了。
见这彪贼马袭来,戚威解开马绳,翻身上马,挺枪杀去。那些个贼马见戚威单枪匹马,仗着自家人多,开口道:“哪里来的汉子,报上名来,留下马匹、衣物、钱粮,可饶你不死。”
戚威道:“南湾泊头领,戚威便是。”那等人马听闻此人是那南湾泊好汉,吓得六神无主,但仗着人多,压根没把戚威放在眼里。
为首的那位喊道:“我是那南湾泊寨主刘禾,且看我要了你的脑袋!”说罢,那假刘禾拍马袭来,戚威也杀将出去,双马并交,斗不过十回合,戚威一枪搠死那贼马,其余贼马慌了神,但也没头没脸的杀过去。
戚威一条枪、一口刀、一匹马,无半点惧怕,面对这百十来号贼马,戚威策马直撞进人群,一条钢枪神出鬼没,斗上半柱香时数,戚威杀败五十余人,伤者数不胜数。
那彪活着的贼马见不是对手,丢兵扶人,连滚带爬,逃出了南湾泊领地。那些个百姓感激不尽,但戚威并未留下名号,只身离开,回了乐马县。
不过多时,戚威策马回了那乐马县,众人见他身上浑身是血,并未多做话语,那戚威换了身干净衣裳,独自带兵去了。
本回完。